陆长安的颅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旧伤复发,还是受了撞击,或者还有些别的不好,暂时不知道。一套检查下来,表征都是正常的,只有他持续发烧,有点高烧不退的架势。
莽天骄做不了主,她确实做不了陆长安的主,宋眉山就在楼上,她越俎代庖做什么主。
陈其美也赞同莽天骄的意见,“告诉眉山,她来决定。”庄曼玉蹙眉,她不太赞同,宋眉山本身就是一个病人,尚未康复,还在养伤,现在让她来操持陆长安,岂不是两厢受损,没有益处。
吴霈与上官婉买了早餐回来,几位都分阵营了,庄曼玉不让通知宋眉山,说再观察,可能是急诊室医生医术不好,等次日门诊医生,再看。
莽天骄并不是很压事,容易慌张,现在抓着陈其美的手臂,有三分畏惧,七分忧虑。因为庄曼玉并不是很知道陆长安的情况,也不知道陆长安出过两次车祸。她望天,看时针一分一秒走过,焦虑得很。
等到八点的时候,陆长安退烧了,急诊室医生说病人已经退烧,可以转门诊看看。大家长舒一口气,庄曼玉拿主意:“不要急,告诉眉山也于事无补,她又不是医生,稍后咱们再看看,听医生怎么说。”
奶茶已经凉了。吴霈无声,去买热咖啡,上官婉也不敢大出声了,生死之间,她觉得生命渺茫,确实是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从圣彼得堡到赫尔辛基确实是近,隔着芬兰湾,两座城互成犄角。顾柔曼是先到的,就在中午,当时莽天骄在长椅上坐着,神情落寞。“娇娇,”顾柔曼一来,莽天骄险些落泪。
“他们人呢,就你一个人?”顾柔曼带了蒸饺来,还是早起吴磊现做的,装在保温盒里,还是热的。“来,吃饺子,鲮鱼猪肉馅的,很新鲜。”顾柔曼递过食盒,莽天骄靠在她肩上,道一声:“多谢。”
莽天骄说多谢,顾柔曼倒是笑了,搂了搂她肩膀,轻声道:“素素姐马上过来,她到机场了,她从莫斯科来的。”
“行。”莽天骄也觉得自己太脆弱了,平时横冲直撞,其实没有长大,与眉山相差远矣,也不如顾柔曼,没她们坚强。
上官婉与吴霈被安排上去陪伴宋眉山,因为上官婉是个大嘴巴,怕她多言坏事,也指派了吴霈去看着,以防被宋眉山看出破绽来。
陈其美和庄曼玉先回去了,庄曼玉和陈其美都擅于厨艺,两人都回去做饭煮羹汤,即使别人不吃,病人宋眉山也要吃。
陈其美捏包子,做萝卜糕,莽天骄深圳人,就喜欢这种粤式小点心;吴霈好像也喜欢吃点心,她好像挺喜欢吃南瓜泥蛋糕和香芋地瓜丸的。
庄曼玉见他会做点心,便刷起袖子,“那我煮个鸡汤,晚一点可以喝。再煮个百合燕窝粥,她们都辛苦了。”庄曼玉其实很久不做饭,嫁人之后,家里有阿姨,很少有需要自己亲自下厨的时候。
宋眉山那边,上官婉正在绞尽脑汁说笑话,说完她自己又不笑,就看着宋眉山,宋眉山为了配合她,硬是笑了几次。最后把吴霈逗笑了,吴霈说:“你们真的是同学吗,看起来很不熟的样子。”
萧兰亭自彼得堡过来,理应来看望宋眉山,萧启庆没来,他却看见了萧启庆的车。以为看错了,又看一眼,没错,是萧启庆的迈巴赫。
上楼之后,宋眉山病房里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他抱着鲜花,停了一瞬,敲了房门,“眉山小姐。”
上官婉望向门口,“哟,萧先生来了。”吴霈很久没见萧兰亭,心说:还以为这人消失了呢,南雅最近应该和孟君诚打得火热,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上官小姐,吴律师,”萧兰亭大概也认识这几位姑娘,特别是吴霈,她经常和宋律师在一起,便问了一句:“小宋律师怎么不在?”
几位女士都是耳聪目明之人,特别是上官婉,最喜欢闻八卦气味,立马反问:“萧先生很想见小宋律师?”萧兰亭笑,笑得几分俏皮,几分坦诚,他点点头,“是很久没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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