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琴酒关上大门。
一户建式的住宅区十分安静,足够他来思考一路上长泽时礼给他讲过的事情,——这件事给他的震撼不亚于长泽时礼宴请满世界的名流人士设局。
那两个逆天的身份;一个在咒术界青史留名, 一个在里世界无人不晓。琴酒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玄关换鞋的长泽时礼,少年沉稳得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 拿着保温杯说不定都能客串公园溜达的老大爷。
诚如长泽时礼知道琴酒这几天心情不好那般, 琴酒生气的原因是长泽时礼自杀做局,琴酒知道长泽时礼向来画风清奇为了设下陷阱什么事情都敢做,但做出风险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正是因为如此长泽时礼才会提前让自己的小号和琴酒见面让他安心, 不过还是面对了几天冷脸。没办法, 自己作的只能自己扛着了。
但琴酒却不会因为长泽时礼隐瞒了这件事而生气。信任和忠诚只会让他想得到一个真正的解释。
在长泽时礼和盘托出的半个小时车程之后,琴酒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正冈子规是你。”
“是。”
“菅原道真是你。”
“是。”
长泽时礼把鞋放进玄关的鞋柜, 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去。
“至少在十年前之前是我。”他一边说道:“现在我只是一个没有异能也看不见咒灵的纯粹普通人哦。”
长泽时礼回头看向还在玄关没进来的琴酒, 总是被长辈洞察心理的青年这次将帽檐压下, 把神态藏在阴影里, 看不清脸色, 一时间就算是长泽时礼也摸不清他的想法。
“阵?”长泽时礼喊道,“不进来吗?”
“不。”琴酒下意识应声,他似乎为自己的反应愣了一下, 抿住唇只口不提刚才的事情继续开口:“不用了, 我要去安全屋拿一趟东西。横滨那边的事情需要尽早处理, 我已经通知基安蒂和科伦了。”
长泽时礼观察两秒, 好像看出了什么,莞尔应答:“好。不过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回答你。”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阵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无论是菅原道真还是正冈子规, 哪怕是曾经的我, 这些时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琴酒冰冷的表情有所松动。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长泽时礼见状继续问道。
“这没有什么好生气的。”琴酒冷然回答,他本来就没有生气的意思,相比之下更多的是担忧和心惊——这些没有宣之于口的必要,但他知道早年横滨的状况,也知道菅原道真和正冈子规的情报。还有那些传闻。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时礼先生。”
琴酒眼底藏起眼底的情绪,他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会回去吗?”
如果要算身份地位,菅原道真、正冈子规和长泽三方之间其实相差各有不同,但是在权势上早早将身份摆在明面上的企业家总归集权程度会比另外两个小很多。
如果要算个人情感……就更多了。
传闻中庇护后裔而降世的五条家先祖;钦点银之神谕收养继承人的关东之主。还有长泽时礼话里行间说过的夏目漱石这样的至交好友。
特别在这个关键时候又出了这么多事。
琴酒从来没猜准过他这个长辈的心思,长泽时礼的想法千奇百怪又冷酷至极,就算是说他真死的行为是弃车保帅也在合理范围内。
长泽时礼不知道琴酒的想法,他哭笑不得的回答:“我回去做什么。”
“如今咒术界和港口fia稳中向好,就算我有理由回去也只能是添乱。”
“那几个孩子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
话未尽,琴酒冷声打断,他重复道:“不会回去就够了。”
长泽时礼愣了一下,他回过味来观察着琴酒的表情。银发青年神情阴鸷,青灰色的眼眸在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略显不自然的转过去,抬起手压低帽檐刚要开口告辞就被看出来了。
长泽时礼试探性的开口。
“……难道说,阵,你吃醋了?”
琴酒转身就走,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一点挽留的余地都不给。
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走远。
长泽时礼扶额叹息,失笑着摇摇头。
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是琴酒发来的消息,说他去横滨办事大约两天之内回来。
长泽时礼含着笑意回复。
还是吃醋了吧。
不过横滨啊……
长泽时礼收起手机,心情复杂地去换下这身参加葬礼的黑衣服,换了一套常服再次出门。
他很久没去横滨了,就算是在五条悟身边的时候也没去过。时间上那座城市距离先代首领落幕才过了将近十年,这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饶是先代首领本人的长泽时礼恐怕也猜不到。
还有就是,时隔多年,林太郎那孩子在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又会作何感想呢。
不得而知。
但是再一次故地重游的心情有多复杂长泽时礼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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