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相邀,孤男寡女,分明就是想要毁了她的名节,或者娄乾已经跟藩王里应外合,一个拖延住她,一个等待时机启奏给宫里的那个人。
以那个人的猜忌和多疑,那么她就只剩下联姻一条路可走了。
不过无论是何原因,娄乾既相邀就一定会等到她出现。
至于那字条上所谓的时间……
不过是让她紧张且慌乱的筹码罢了。
此事关系到舅舅们的生死,范语凝去是肯定要去的。
但是她必须要将时间拖延到最长,如此才能够给凝添和狼牙更加充分的时间。
不管娄乾想要做什么,她都要赶在他之前将此事告知给宫里的那个人。
这场赌局事关花家存亡,没有输只有赢!
狼牙脚下生风,如夜豹一般,以鸿福楼为中心,快速地掠过街道房檐……
与此同时,已抵达了宫门口的凝添,也是按照范语凝的吩咐拿着手中的信扬言要见太子殿下,看守城门的侍卫自是防备驱赶,却不知,凝涵在大喊大叫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灌注了内力的。
不多时,宫门前的喧哗就是惊动了皇宫里的所有寝宫。
都是已经睡下了的永昌帝烦躁不堪地掀起营帐,愠怒道,“出了什么事情!”
守夜的白荼轻声回着,“好像是清平郡主身边的丫鬟,有急事找太子殿下……”
范语凝竟然找太子?
永昌帝的困意瞬间全无,起身坐于龙床道,“你去亲自看看。”
白荼匆匆来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殿下接过了凝添递来的信。
灯笼的晃照下,宣纸上笔墨横姿的字迹显得异常凌乱,很明显是慌乱之中写下的。
百里陵游狭长的黑眸于火光下忽明忽暗。
信上虽只说了是鲜卑三皇子单独相邀,臣女惶恐等字眼……
但是他却清楚,若非不是鲜卑那边拿出了什么把柄,以阿凝的性子又怎能搭理?
而鲜卑和花家唯一的纠缠就是淮上……
只怕娄乾是看出了花家男儿诈死。
“太子殿下,皇上很是担心宫门这边,让奴才过来看看。”白荼弯腰而来。
百里陵游并不曾避讳地将手中的信交给白荼,“白总管来的正好,刚巧我也有急事要启奏父皇。”
总是有人自不量力的想要胜阿凝一筹。
却不知阿凝出手便是一鸣惊人,且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既此事阿凝连他的好处都一并算计在内,他自是不能让她失望的才是。
主城这边,从亥时一刻一直到亥时三刻,鸿福楼二楼雅间的灯火始终明亮着。
直至三更的更声传来,坐在雅间内的娄乾所剩下的耐心全部消失殆尽,起身就是朝着门口走了去。
“吱嘎!”
房门被大力打开,满脸怒意的娄乾却是又愣住了。
迟到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范语凝,正面色平静地站在门外。
娄乾打量着赤手空拳,一人前来的范语凝,脸上的怒意就是变成了笑意,“清平郡主当真是我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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