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找到的时候阿尔忒弥斯其实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你来干嘛”
巴黎散步道三两下跳上窗台，站在她旁边，语气不解：“你家那个怎么回事”
阿尔忒弥斯没好气地别开脸：“我不知道”
“他干这事没跟你商量？”
想到这个她忽然就火大起来：“我哪里知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很闲吗？”
被吼了一脸，巴散有点莫名其妙：“你骂我干嘛，这可不是我搞得鬼吧”
“自己不知道关心一下伴神者的情况还怪我，你有没有道理啊老女人”
阿尔忒弥斯坐在窗台上顿了几秒，忽然抬起头，幽幽看着他：“你定格在几岁？”
“啊？”
“你定格的羽生结弦几岁”
巴黎散步道想了想，有点不确定：“……19？”
阿尔忒弥斯扬起眉眼：“我也19”
“所以你也是老男人”
巴黎散步道诡异的沉默了几秒，勾起嘴角想要反驳，还没开口，一股气息出现在身后，引得他警觉地朝后看去。
阿尔忒弥斯掀了掀眼皮，有点不解：“你干嘛？”
话音刚落，她也止住话头，面色有点诡异的凝重。
巴黎散步道没注意到她的反应，跳下窗台：“你怎么来了？”
圣母院眨眨眼，一脸无辜样的朝他身后看去：“来找你，但是，你在和谁讲话吗？”
巴黎散步道有点迟疑，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就出来吹吹风”
阿尔忒弥斯下意识站起来，和依然笑着的圣母院静静对视着，几秒以后她切了一声，身形一点一点变淡，隐匿在风里。
巴黎散步道回头看了一眼，尽管有点莫名，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圣母院有点不对劲，转过身打着哈哈说：“我们回去……”
巨大的压迫感又一次从后面传来，他下意识侧过身，发现巴黎圣母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逼近在眼前，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抓住衣领，狠狠往地上砸了下去。
他很危险。
忽然明白了这一点，巴黎散步道咳了一声，眯着眼睛看向圣母院——依旧是那样乖巧又温软的笑容，歪歪头，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诶——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呀？”
眯着眼睛，笑得危险：“千万，别对我撒谎哦”
“我……”
“我们是双子星呀，你忘了？”他眯起眼睛笑，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松，“巴黎散步道，你所见即我所见，你忘了？”
“好大意呀是不是”
巴散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对不起”
“你第一次被阿尔忒弥斯抓到的时候晴明大人替你开脱……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在呢？”
“何必骗我”巴黎圣母院笑了笑，“还是说……你觉得冲破了屏障的是你，就天真的以为我看不见她？”
巴散咬着牙，别开脸不去看他：“我没想骗你”
巴黎圣母院歪了歪脑袋，看上去满不在意：“……随你怎么说”
巴黎散步道察觉他松了力气，慢慢坐起来，抿着唇：“我……”
“嘘，别说话……我不关心你怎么样”圣母院轻轻一笑，忽然凑近他耳边，表情天真，嘴角的笑容却泛着危险的信号，“你听好，巴黎散步道……我最讨厌欺骗”
“你想见他，我可以满足你”
“只不过，你可千万不要骗我，不管是任何形式”
“不然……你觉得以你的力量，能够撑到索契那一天吗？”
那股压迫感迟迟不散，巴黎散步道感觉自己连手都是僵硬的，木头一样顿着，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
得到满意回答，他向后退了退，嘴角挂着像孩子一样的顽劣微笑，冲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风挺大的，我们回家吧”
巴黎圣母院……
巴散慢慢站起来，看着前方纤细的人影，感觉背脊发凉——这个疯子。
前方的人似有所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眯着眼，笑的温暖又灿烂：“雨果大人说——”
“丑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丑并存……”
略微顿了顿，他嘴角的笑容不见了，把手背到身后，背光而站，神情淡漠而又疏离，整个人矜贵而挺拔，像是欧洲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光明与黑暗相共”
巴黎圣母院，荒诞的极乐园，美与丑的颠倒，黑白交织明灭，极致美学逆转，宫殿的火焰染红半边天。
没有人说话，巴黎圣母院静静注视着巴散僵硬错愕的脸庞，嘴唇轻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他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巴黎散步道，我可不是太阳。
几秒后压迫感散去，他忽然又笑起来，孩童一样天真又顽劣，背过身去，一边蹦跳着向前，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身后的巴黎散步道听见声音却骤然抬起头，神色一暗——那是《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前奏。
被他注视着的人侧过头，轻轻笑了笑：“走吧”
“去找我们亲爱的公主殿下”
05
蹬冰、捻转步、结环步、括弧步……洁白的冰面倒映着冷白的灯光，巨大的落地镜里现出他的身影，冰刀在冰面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在某一点忽然一顿，又向前接了一个连续步法，腿部发力，点冰。
在冰面上摔出去一段长长的距离后，羽生结弦撞在墙壁上缓了会儿，又爬起来，叉着腰在冰面上慢慢滑行。
忍不住跳了四周跳，果然还是不行……
他有点泄气地抓了抓头发，踢了踢腿让自己放松一点，视线一转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顿了几秒——今天就这样吧，再不回去妈妈会担心吧。
俱乐部里除了几位工作人员外已经没有人了，他换下冰鞋走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从兜里摸出手机，由美妈妈没有打电话来催，界面上只有几条未读消息。
他点开，看到了几个小时前，小姑娘发给他的消息——
【奥瑟教练用跳跃做武器夺得两枚奥运会银牌】
【你当然也可以以跳跃为武器这样做，那就是银牌】
【但是加上滑行的话】
【说不定可以两枚金牌哦】
又在说大话……他看了几秒想说幼稚，却不由得笑出声来。
笨蛋结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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