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去饮水机旁打水喝,而是径直走到冰箱前,把冰箱打开看了看,随手拿了一个看起来很精致漂亮的瓶子就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傅以听这人比较讲究,喝水都要看牌子来,并且很喜欢在冰箱里放各种高档牌子的饮用水,纪恬也没多看,以为这一瓶就是,因为实在太渴了,就仰头一口闷完。
喝完后,他还将瓶盖给重新拧上,然后将空瓶子放回了冰箱里面,将冰箱门关上后,转身想上楼梯,却忽然歪了一下脚,踉跄了两步,觉得脑袋有些晕,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困意也一下子涌了上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很想倒头躺在地上就睡。
但他还是坚持走上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上楼,眼泪也跟着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走上了二楼,他却一下子忘记自己的房间在哪边了,疑惑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凭着自己的直觉随便选了一间就进去。
门把一拧开,纪恬就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房间里有个人正在换衣服,并且衣服都脱完了。
他正觉得疑惑,怎么会有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呢,怀疑是自己太困了产生了幻觉,就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明明已经走到这人的面前,他还一头撞在了对方的怀里,伸手就抚上了对方那强壮又漂亮的肌肉,但抬头时,还是觉得眼前一片马赛克,根本看不清楚这人的脸。
因为看不清楚,他越发肯定自己是产生了错觉,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而后又低头,摸了摸对方的胸肌……
等他的手想要继续往下的时候,男人便径直捏住了他的手腕,呼吸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喝酒了?”
纪恬晕乎乎地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水雾蒙蒙,看起来清澈无辜,又勾魂摄魄,因为醉了,声音还带着几分软萌,“嗯?”
傅以听一手抓着他那作恶乱摸的手,一手还得扶着他的腰不让他滑落掉在地上,低头凑到他脖颈间闻了闻,没闻到任何酒味,反而还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俊脸腾地一红,尴尬又无措。
想松手却又不敢,只能清了下嗓子,尴尬问道:“你把我存在冰箱里的那瓶酒给喝了?”
那瓶酒是东方派不知道从哪儿给他弄来的,说是味道极好,而且喝起来不烈,酒味不浓,但很容易醉,更厉害的是这玩意儿不管喝多少都不会染上一身的酒臭味,并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傅以听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但东方派分享的美酒,他也会在空闲无聊的时候尝尝,这酒冰镇之后味道更好,他就随手放在冰箱里,毕竟也没人敢从他的冰箱里拿东西。
这回带纪恬回来,纯属心血来潮,也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的冰箱里放了什么,纪恬会不会误喝……
已经喝醉的纪恬自然是没法回答他问题的,而且小朋友此刻只想睡觉,就干脆倒在傅以听身上。
无奈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脸刚磕上去,就把额头和鼻子撞得生疼,他就只能委屈巴巴呜咽了两声,然后报复心极强地张嘴就咬在了傅以听的胸口上。
肌肉也是肉,纪恬这下嘴也没个轻重,咬的也不是地方,痛得傅以听眼泪都出来了,喊得也格外狼狈。
至少傅以听觉得自己以前从未如此狼狈过。
男人也管不得其他了,捏着纪恬的脸颊逼迫他张嘴后,咬牙切齿道:“找死是不是?!”
纪恬被他捏着嘴巴,呜呜咽咽了两声后,睁开湿漉漉又迷茫的眼睛看着他,本就生得白嫩,这一下更是令傅以听那颗从未有过强烈波动的心脏疯狂了起来。
房间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迷迷糊糊的纪恬就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梦。
他梦到在乡下的那个晚上,他为了引开那些人让钟大新他们能安全逃走,就带着祁念的几个同伙开车四处乱窜,但很快就被那些骑着摩托车又熟悉这附近地形的人给追上了。
他们在一处池塘附近被逼停,好在对方身上没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所以双方下车后都是靠着拳头和真功夫来厮杀的。
纪恬带着的那几个人身手都不太行,所以纪恬既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他们,但他能力有限,而且天也实在太黑了,他根本不熟悉那附近的地形,不知道那附近就正好有一个池塘,被那几个人围攻着推进池塘后,因为毫无准备,所以便呛了几口水。
其实他会游泳,而且还游得很好,就算去参加国家级别的比赛也自信能排在前三名,可那会儿他刚跟几个彪形大汉打架,身上打着伤痕,又剧烈运动过,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摔下去,呛了水后,脚也忽然抽筋了。
他没办法往上游,那些同伴又被其他人给拖住了,且也不确定是不是他掉了进去,甚至因为天黑也看不到他掉在了哪里,所以根本无法施救。
纪恬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至少他觉得,若是在岸上的人是自己,掉进水里的是其他人,他也未必有这个能耐把人就救上来……
可是,居然就真有人有人义无反顾地跳进水里救了他,把他拉上岸后,还给他做了急救。
他迷迷糊糊有点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这人的唇真软,还有点香香甜甜的,也不知道之前吃了什么。
约莫是个女孩子吧……
脑子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原本只是单纯的人工呼吸就忽然变得疯狂了起来,他感觉对方不是在给他灌输氧气,而是在偷走他的氧气!
本能令他挣扎起来,他也意识到这应该不是真实的,这是在做梦,毕竟怎么会有人在他落水后不但不施救,反而还要抢他胸腔里那点少得可怜的氧气呢?
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好吗?
紧接着,对方抢不到他嘴里的氧气后,似乎是一秒变成了吸血鬼,就开始在他身上啃咬,想要吸走他全身的血液!
纪恬吓得更厉害了,他还这么年轻,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所以他更加疯狂地挣扎着,等没了力气,对方似乎也放过了他,等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对方却又把他扔进了蒸炉里,大概是觉得吃生的太麻烦,想着把他煮熟了再吃!
纪恬直接被吓哭了,一边哭着求饶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但他脑子晕乎乎的,只想着不要死,根本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无奈外加本能之下,他只能不断喊着傅以听的名字,希望傅以听能听到他的呼唤来救他。
可没想到,他这一喊,把这歹徒给刺激到了,把他蒸得半生不熟后,忽然拿出一根长长的棒槌,但那棒槌的前方是一个尖端,然后像是串烧烤一样把他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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