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拿老夫人举个例子,老夫人反应这么剧烈做什么,像是真杀了人不小心被她说中了似的。
三太太脸一沉,呵斥出声,“混账!老夫人是长辈,岂容你为了替自己开脱就说这样的话?!”
允许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倒不许她替自己开脱了,就这样也好意思以长辈自居,还有她三太太,她最好管好自己的女儿,今日对她严词厉色,她日看她有什么脸面袒护自己的女儿!
苏寞脸色冷漠,“我只是举了个恰如其分的例子而已,但如果今日靖南王府因为这一封信就轻易惩罚我,他日还真难保不会有别的威胁信送入府来。”
老夫人拨弄着手中佛珠,“你是在威胁我?”
苏寞眉头拢的松不开,她只是就事论事,怎么就成威胁人了?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何况只是封子虚乌有的威胁信?有必要那么在乎吗?
苏寞道,“我不知道是谁要败坏我名声,但我清清白白,不怕人查,如果靖南王府查不出来,那就上报大理寺!”
“事关我清誉,我绝不姑息!”
苏寞清冽之声在屋内回荡,把那些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都震住了。
这么丢人的事,大少奶奶不藏着掖着,她还要捅到大理寺去,难道她真的是清白的,这封信真的是封勒索信?
南康郡主冷道,“我靖南王府丢不起这个人!”
苏寞觉得好笑,“丢不起人,这是准备自己查了?还真是自信,这么久了,老夫人被人下毒查出来了吗?大姑娘被毒蛇惊吓有结果了吗?府里的事尚且查不出来,对查远在清州的事倒自信的很。”
两把利刃飞过来,南康郡主脸都被刀子刮花了。
苏寞可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她脸色还不好看呢,既然把脸送上来给她打,她何需手下留情?
南康郡主气的说不出来话,其她人就更不会开口了。
苏寞讥讽一笑后,声音徒然转冷,“怎么不说话了?还是靖南王府压根就没准备查,想直接定我的罪?是准给我一纸休书,还是直接毒死我?”
看来她从谢子商那里要不到的和离书今日要唾手可得了。
苏寞话音一落,谢子商的说话声就传了来,“休书,你想都别想。”
四太太坐在一旁道,“直接毒死太狠了吧?”
四太太这人一向嘴快,经常说话不经过大脑,这回话还没说完,谢子商一记寒眸扫过来,四太太只觉得身子都凉透了,这眼神,十足十的像极了王爷,可王爷那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杀气,大少爷可是连战场都没上过,竟也如此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谢子商走进来,走到苏寞身边,苏寞没好气道,“你不给我休书,不怕别人说你喜欢戴绿帽子啊?”
“我要怕,昨儿就给你了,”谢子商回了一句。
苏寞眉头一扭,“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谢子商看着苏寞的眼睛,道,“昨儿在街上,就有人送了封挑拨离间的信给我,我没信,直接丢火炉烧了,没想到挑拨我不成,把信送到靖南王府了,还这么巧的到了老夫人跟前。”
苏寞心下感动,但一想到这些破事皆因他而起,苏寞就把那一丝感动给掐了,她想到昨天拆的那些礼物,她实在不知道谢子商高高兴兴给她选礼物的时候,收到这么一封信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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