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子商不怀疑很正常,他们尚未圆房,要验证她的清白太容易了,这也是她一点没把这封勒索信当回事的原因。
还是那话,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她。
苏寞正要开口和谢子商说话,外面跑进来一丫鬟,大喘气道,“老夫人,府外有个男子鬼鬼祟祟,被赵管事带人抓了,他说是大少奶奶的旧相识,让大少奶奶去救他……”
连环套啊。
挑拨不了谢子商,又来借老夫人之手休她,这还不够,还要把她与人有染这事捅的人尽皆知,这是要逼死她,让谢子商抬不起头来做人,被人背后耻笑。
心肠歹毒不说,还能掌握谢子商的行踪,能轻而易举的把信送到老夫人手里,这摆明了就是府里人干的。
除了南康郡主,苏寞想不到别人了。
苏寞瞥了眼南康郡主,只见她脸紧绷,眼底却是笑意点点。
好。
非常好。
苏寞看向谢子商,“相公陪我去见见我的旧相识?”
谢子商伸手把苏寞一缕碎发勾到耳朵上,勾唇道,“发髻有些乱了,这样见客太失礼,我陪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不迟。”
“好。”
谢子商朝苏寞伸手,苏寞把手搭上去,两人就走了。
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把一屋子人都看愣住了,这感情好的,连针都扎不进去啊。
四太太收回眸光道,“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深信不疑,那封信看来是真不怀好意。”
南康郡主来了一句,“大少爷太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深情能伪装,东西能造假,何况只是区区清白之身。”
就差没明说落红能造假了,大少爷因为这个就对大少奶奶深信不疑,太蠢了。
三太太眸光错愕又复杂的看着南康郡主,半晌,笑道,“郡主说的是。”
再说苏寞和谢子商出了松鹤堂,她看着谢子商道,“你昨天就收到了信,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让她今天被杀个措手不及。
谢子商摩挲着苏寞的手,道,“有必要吗?”
“没有吗?”苏寞反问。
说了她好歹有个防备,虽然她今天发挥的也不错。
谢子商眸光远放,“你当初可是连我都没看上,我不信你会看上别人。”
苏寞,“……”
我去。
竟然这么自信。
自信的她都没话反驳,甚至有点想窝里反,泼他两大盆冷水了。
不过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很好,苏寞握紧谢子商的手,朝静墨轩走去。
等回了屋,半夏就去给苏寞拿裙裳,苏寞忍不住抬手敲半夏的脑门,“你还真准备让我盛装打扮去见一个污我清誉的男人呢,他配吗?”
半夏呆了,这话不是她说的啊,是大少爷说的,还有大少奶奶不就是为换衣服回来的吗?
半夏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不够用了。
再说靖南王府大门口,赵管事把人抓了,本是要抓进府的,谢子商派陈青给赵管事传话,让他把人放了,人不怀好意而来,要真进了靖南王府,出点什么事,反倒说不清了。
赵管事觉得谢子商说的在理,当下照办。
男人被放了,但没有走,就站着靖南王府大门口,那气势像极了前来讨债的。
男子等了足足两刻钟,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才姗姗而来,一袭天蓝色裙裳,裙摆上绣着大朵的芍药,莲步轻举,脚上穿的绣鞋上米珠若隐若现,通身那叫一个气派,倾城容貌被一方轻纱罩住,不得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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