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在场的不少人已经惊呼起来,记者已经高兴的快疯了,这可是一个重大新闻!只要优先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他们绝对能暴富!

    也有不少人,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里面有不少是oga,他们有些出生幸福被自己alpha保护的很好的人,在看到江怜刺破谢含腺体,带上圆环的时候已经愤怒、共情到眼睛都红了。

    腺体对于oga来说有多重要他们最清楚。

    医疗事故上大部分oga的死亡几乎都是从腺体开始的,这种直接弄-坏腺体的行为,简直就是拿oga的命在赌啊!

    而且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还故意让自己的oga故意进入发-情期!

    发—情期有多难熬,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如果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oga简直生不如死,更别说在被强制陷入发-情期,腺体还被人用东西刺破,哗哗流血的情况下!

    不少oga太太已经缩在丈夫的怀里不敢看下去了。

    除了这些oga之外,来参加宴会的还有很多努力突破自己,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oga总裁,他们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个个脸色都差到了极点。

    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自尊在此刻灰飞烟灭,甚至被人踩在脚底下随意践踏。

    毫无疑问,在这场闹剧结束后,有些人会终止跟江氏集团的合作。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尊严是永远比金钱重要的。

    而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主办方却一个个十分淡然。

    只有宋老爷子佯装惊恐和愤怒的虚伪的质问了两句:“这是怎么回事”之外就消声,但在场的所有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场闹剧就是宋家自己设计的。

    宋家怎么可能咽得下宝贝儿子被退婚的这口气,你看,反击不就来了吗?

    看着大屏幕上谢含神采全无,眼里无光,手颤抖的捂着伤口,一步一步踉踉跄跄走回那间阴冷小黑屋的时候,江怜的心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碎了一般的心痛。

    特别是谢含肩上那抹鲜红的血和雪白的肌肤形成的鲜明对比,深深刺痛了江怜的眼。

    这得多疼啊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他都没跟自己说过呢。

    江怜是知道他经历过这么多痛苦的,也在书里看到过原主虐待他时的残忍描述,或许应了一句老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并非亲身经历者,他只是一个,焦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他穿过来的时候担心谢含会杀了他。

    在他快被揭穿的时候,他还是担心谢含会看出来他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草包后杀了他。

    但事实呢?

    谢含经历过的这些,在知道他并非真的江怜之后也没有迁怒于他,反而是在包容他,爱惜他。

    从一开始穿着白衬衫,眼里全是戒备的冷漠青年变成现在看着他的眼里都是温柔的人。

    反观他自己,从一开始接近谢含就是抱着完成任务的目的,还有那些没脸没皮的恋爱任务,他从来没想过谢含会怎么样,谢含心里会怎么想。

    在知道自己对他没感情还一而再再而三把别人推给谢含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是怎么一副感受。

    怪不得谢含不论什么时候都穿的一丝不苟,就算是在的时候都不愿褪去,还要求自己关灯。

    当时自己还心里埋怨谢含的不够坦诚,原来,他只是怕自己自责。

    此时此刻,江怜的心已经被愧疚和难过填满了。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一点:他真的没资格站在谢含身边。

    如果不是有江怜这个身份,他跟谢含只可能永远是陌路人。

    “江怜。”耳边传来谢含冷静的声音。

    手也被谢含紧紧牵住,但下意识的,江怜把手抽了出来,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实实在在的愣住了。

    他刚刚干了什么?

    感受到身旁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睫毛颤了颤,抬起了眼。

    谢含的脸色并不算好,甚至称得上是糟糕,他的唇早已失了血色,薄汗润湿了他的头发,在仔细点看就会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但从表面上看,谢含只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冰冷和隐藏的戾气。

    “你在想什么?”他声音平静地问。

    江怜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这些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愧疚?”谢含又问。

    他早就用余光看了江怜无数遍,对方在看到那段录像时的反应和细微的动作,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是为什么?

    江怜听了他的话,依旧不答。

    “看着我。”谢含说。

    江怜不得已抬头看他。

    谢含神色浅淡,江怜本以为会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痛苦,可对上目光时,却发现谢含那双向来清冷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神态也非常的无奈。

    “不是你做的事,就不需要内疚,懂吗?”

    江怜鼻子酸了酸,也不顾自己还在这个被别人谩骂鄙视的场合了。

    他眼圈发红,声音里带着哽咽,止不住的颤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疼不疼?”

    肯定是疼的,他知道的。

    可是从前他都没有问过谢含这个问题,现在他想问一问这个总是把自己的伤口包过的严严实实,只把笑容留给自己的人,他疼不疼?

    这句安慰,不知道来得迟不迟。

    谢含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哑然片刻,才摇了摇头:“不疼了。”

    当时很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灼烧感,那还是个夏天,江怜没有给他开空调。

    在快四十多度的闷热房间里,他身上带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没吃没喝,熬过了那艰难的三天。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肩膀的腺体已经发脓正在接受治疗。

    而江怜就坐在他对面,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落魄自己的丧家之犬。

    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轻蔑、鄙视的目光下艰难地活着。

    这个社会底层alpha都很难有出路,更别说他这个背负着债务,年纪尚小还有个妹妹要养活的oga了。

    每天他要面临的,是不断来砸门的已故父母的债主,是高昂的学费,是每天的衣食住行,是让妹妹生活的好一点的愿望,还有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存在的咸猪手。

    谢含真是恨极了这种生活,他发誓一定要离开这个被誉为oga生育基地的下流圈子。

    所以他每天没了命的学习,没了命的打工赚钱,只要跟这两个方面挂钩的,他都会接。

    有时候还会遇上工作上对他图谋不轨的上司,为了不丢掉这份工作,谢含一开始是忍气吞声,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沉默只会成为别人变本加厉的助燃剂。

    在看到上司递给自己一张xx酒店的房卡时,谢含抬起手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最后被抓紧了警局,赔了比工资高几倍的赔偿金才被放出来。

    这件事谢短梦并不知道,谢含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靠在窗边,久违的点了根烟,烟雾掩盖了他的表情。

    谢含抬头看着月光,突然觉得生活没有了意义,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他的一生就要这么痛苦、卑微的活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念头。

    要不结束了吧。

    结束了生命,这一切不都结束了吗?

    他这个念头刚出,就获得了大脑的认同,脚刚刚踩在玻璃窗上时,谢短梦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哥哥,你也要走了吗?”

    谢含沉默了,他竟然忘了,妹妹是亲眼目睹父母受不了债务跳楼身亡的。

    这时,他才猛然惊醒过来自己刚刚在干什么。

    小姑娘被他吓坏了,止不住的哭,嗓子都哑了。

    谢含心里愧疚极了,抱着妹妹,低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从那之后他就把自己更好的伪装起来了,如果说最幸运的,那应该就是他后来身体发育开,并没有像其他oga一样比别的alpha矮一截。

    谢含恰恰相反,他是个很高挑的oga,身高跟别的alpha有的一比,再加上平时他为人沉默寡言,但长相清秀,性格稍冷但有礼貌。每次考试全系第一,年年都拿一等奖学金。

    他浑身上下流露着一种落难贵族alpha的气质,吸引了不少oga的目光。

    alpha这个伪身份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安全感和少了很多的麻烦。

    谢含就这样如履薄冰的走了十几年。

    这一路,从他在那个地狱里艰难地挣扎,到短梦出事他又背上了负债,落入另一个地狱被反复折磨。

    从来没有人问他一句,谢含,你疼不疼啊。

    所以,在江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的触动很大。

    但是他不太会表达情绪,只是哑声说一句:“不疼了。”

    有了你之后,就很少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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