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大呵一声,握刀上前,感受到剩余四人未踏一步,戛然止步,心有恐慌,说好的五人一起,怎就他一人出手?
“现在本太子身边并无侍卫,只有头枕之下一位手无搏鸡之力的贴身小侍女,来吧,扬起刀,砍了本太子,你们便是天下豪杰英雄。”
“亦能让那位美艳绝色的小娘子高看你们一眼,说不定还能抱着美人归哦。而吾的这位贴身侍女亦会对你们崇拜有加。”
楚千里在湮儿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趟姿,可不管湮儿神色越来越冷,他声音略冷:“如若没胆量刺杀本太子,你们这群宵小便从屋内滚出去,别打扰劳资与吾的金丝玉软的良辰美景。”
瞧着五人亦不动,稍有犹豫。湮儿凤眼闪烁,玉手手掌之内已经冒汗,匕首又出袖半分,她心里急不可耐,亦在催促,赶紧持刀上前,你们杀不了楚千里,还有她呢,快啊,尽快啊。
“好,楚千里,既然你主动寻死,那就别怪我们了。”
楚千里之话戳中他们心中所想,白薇姑娘就在门外等待,在楚千里身边无侍卫之时,谁先出手杀了太子,便能博得白薇姑娘倾心,为美人,再为苍生,杀太子。
几人目带红光,心思坚定,扬刀便袭,闪电又一次划过,刀锋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楚千里亦然不动,贪念的在湮儿身上拱了拱脑袋,仿佛间什么事情都比不了他的人形金丝玉软。
而湮儿凤眼寒光起,青莲俏脸此刻竟然带着抉择,杀了仇人之子,也算为父皇母后与眼光英灵报仇雪恨了。在五人冲来之际,匕首袖中出,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瞧着风平浪静的楚千里依旧没有睁眼模样,青莲湮儿心中冷笑,楚千里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当初大楚对燕国的杀孽太重,父皇母后之仇不能不报,不要怪湮儿乘人之危。
就在五人冲到床榻之前,湮儿扬起匕首之际,噗噗噗破风之声传来,只见那五名草莽中四名步伐戛然而止,痛楚之色浮现脸上。
哐当几声,冰冷大刀落地,噗通几声,身躯前倾倒地。剩余之人戛然停顿,满脸不信,死了?怎就死了?
而还有一柄暗器铛的一声敲击湮儿手中匕首,劲力奇大,只见湮儿玉臂承受不住这等力气,后仰,娇躯亦后仰,一声痛楚从嘴传来。
而后,莲花长裙牧白薇已到床榻之前,玉手从后掐住了五人中领头之人亦是唯一活口之人的脖子。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间屋,照亮了牧白薇那张勾满笑意,如同狐媚的脸颊,风情万种。
亦照亮了楚千里挂着淡笑的丰神俊朗,也照亮了湮儿不可置疑,恐慌青莲俏脸,当然还有那仅剩草莽满脸的恐惧。
“殿下,罪民不辱使命,为殿下排忧解难。”
太子出行首功亦然拿下,而青莲湮儿亦有刺杀之心,太子亦能娶才女,休才女,羞辱国舅家,堪称心狠手辣之流。刺杀太子的湮儿岂会有好下场?
此时下江南,如若殿下身边没了侍女湮儿,那她牧白薇极有可能取而代之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女。再演变成殿下临幸之女,家族有望,她亦有望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至于背负了二十余年的罪民二字也该彻底抛弃了。
如若让牧白薇知道那东宫之主在楚千里心里除了卫钰,无人能当,不知此时会作何感想,也许心会碎一地吧。
牧白薇朱唇微动,声音出奇没带魅惑之音:“罪民按殿下交代留一人,而侍女湮儿亦有刺杀之心,敢问殿下如何处理?”
“你,你…怎么会是你?”
草莽赫然回头,张嘴无言。看着那张已经没有面纱遮脸的妖异莲花,果然是那么美,那么动人心魄,比瞧见的半张俏脸更加让人垂怜。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薇姑娘竟然是楚千里之人,一切全都因为白薇姑娘的美色,让他们五人有此胆量刺杀楚千里。不曾想这都是一个局,一个楚千里设下的局。
“对呀,是我,很意外吗?”
牧白微的妩媚笑容,而那桃花眼里寒气逼人。
楚千里的沉着,还有脚下的四具残留温度的尸体,顿时让壮汉吓得两腿发软,面带恐惧,哪里还敢言语?
床榻之上,湮儿心神剧烈,凤眼精光涟漪,此时她也回过味来,此次刺杀乃楚千里做局,狐媚之女牧白薇为引子,目的就是杀鸡儆猴,让那些江湖草莽看看此行江南,刺杀太子乃不可为,亦是让她暴露出杀意。
湮儿绝望,青莲之脸带着悲楚,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只想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杀不了大楚狗皇帝楚雄,连狗皇子的儿子也杀不了吗?
此时死罪不可逃,报仇无望。她凤眼秋水浓,溢出眼眶,顺着俏脸流淌,而后滴答,滴答滑落····
“湮儿,床榻坚硬,吾很不喜欢,让吾枕在你娇躯之上。”
楚千里并未搭理牧白薇,对着失魂落魄的湮儿喊了一声,可那湮儿却咬唇苦笑:“楚千里,休要再羞辱与我,你明知我有刺杀你之心,为何还要让我做你那金丝玉软,是想我再扬起袖中匕首刺杀你吗?”
“刺杀之事,咱们等下再说,现在过来。”
不容拒绝的口吻,让湮儿无可适从,却又不得不从,清泪流淌,嘟着嘴,起身,做那可恶之人的金丝玉软。
楚千里躺在湮儿玉腿之上,扭动身躯,想在湮儿身上寻一处舒服之地,半晌却也寻不到,仰望遮挡住她看湮儿俏脸之物,嘴角勾笑,估摸着那地方便是湮儿身上最柔软,头枕着最能安然入睡之处。
这一幕让牧白薇桃花眼里有着吃味之意。
“牧白微,还有一处你没做好。”
楚千里把玩湮儿垂落的青丝,嘴角笑容阴霾,漫不经心的说:“大喊太子遇刺。”
牧白微不明楚千里何意,不过照做:“众侍卫何在,太子遇刺,太子遇刺,快来护驾。”
噔噔噔,噔噔噔,错乱的脚步声瞬间响起,而后第五战与王之涣入屋,随后,大刀齐甫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随后而来。
当齐甫看到牧白微之际,顿时愣住,狐狸媚子不是逃走了吗?为何又出现在此?
“殿下,奴才,卑职护驾来迟,请殿下治罪。”
第五战与王之涣面色不变,赫然跪地,话语铿锵有力。
“罪民齐甫护驾来迟,恳请殿下治罪。”
齐甫虽莽撞,但此刻亦跪在地上,粗矿之声贯彻整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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