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身高腿长与臂长普遍悬殊的血脉压制下,景源第二步迈出去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江渚给拉住了。
没有用什么狠劲儿,但就是挣不出来。
景源拽了好几下都无济于事。
大爷的,我再蹿个十厘米还有机会吗?
景源在心里骂道。
这厢的气愤与江渚那边张扬到飞起的哈哈大笑鲜明无比,在察觉到景源这次不再是面无表情脸而是逐渐变黑脸的情况下,江渚脑子中闪过景源那天信誓旦旦的“我打人还挺凶的”,从胸腔、喉咙等地方溢出的放浪的笑戛然而止,只留下了一个弯着的唇。
………好他妈尴尬。
景源脸色慢慢褪去“黑”,冷冷地问:“怎么不笑了?”
说完她就哼哼着笑了一下,“继续啊,不然我给你打节拍,鼓掌?或者我陪你一起笑?”
江渚:“不用了,谢谢。”
一阵哑然的沉默,四周旷寂无边。
冬天会打雷么?来道雷劈一下吧!
江渚想。
大爷的,冬天好像没有雷!!
“你为什么要笑?”景源问了一句。
江渚觉得景源可太善解人意了,忙顺坡下驴,“主要你一本正经的安慰我,我挺高兴的。”
??
您那是高兴吗?嘲笑才对吧。
“所以你没事啊。”景源稍微放心一点,又试探着问:“这次成绩对你没有影响对吧?”
“差不多对。”江渚说。
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真的扯,江渚承认,自己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还是蛮失落的,毕竟前两次的“漂亮”摆在那里,再看这次,落差感肯定是有的。
“那你这几天都蛮失落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成绩的原因呢。”
“没有,我生病了呀姐姐。”江渚卖了个惨,情绪有些高涨,面上却不露:“有点发烧,好几天了,断断续续的低烧。”
怪不得,刚才他拉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注意一下,景源想。
不对,注意了也看不出来,衣服那么厚呢,他就是高烧我也感觉不到啊。
“那你注意休息,”景源说:“低烧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别回头脑子坏了。”
得,给了个坡,自己下了,她还没下,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当驴了呗!
“好的。”江渚很乖巧地说。
景源看他两眼,说:“行,那我走了。”
江渚叹了口气,“所以你今天就只是为了成绩过来安慰安慰我啊?”
景源“嗯”了一声。
江渚又问:“你……以为我这次没考好是因为你拒绝我?”
“当然不是。”反应过来自己否认地太过果决,她语气软了一些,“所以,你是吗?”
江渚笑了笑,说:“不是。我之前落下的太多了,还没有过系统地学习,芝麻和西瓜都不用捡一个丢一个,我现在就是能捡哪个是哪个,这样的话还想两个多月能蹿到什么程度。”
景源点点头:“有道理。”
“再说了,大家都挺努力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学,我也不是什么天才。”江渚说:“不过可能脑子确实比大部分好使一些。”
真不害臊!
景源继续点头:“……你说得对。”
江渚又笑,发自内心的开心,“况且我觉得我也没有特别差,至少这次排名没变,不是说没退步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进步么?”
感觉他今天说的话都很熟悉是怎么回事?
景源又点头:“是了。”
“但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因为你的拒绝垂头丧气拉垮成绩呢?”江渚问她。
景源想了想,答道:“直觉吧,就感觉你不会的。”
从最初就没想过会有这个原因。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江渚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真的是因为你呢?”
又是这种眼神,让她觉得难捱的眼神,但景源这次没有犹豫,眨了一下眼睛后直直地对上他的像是在泛光的双眸:“那我会看不起你。”
果然,他就知道。
“景源,你这不是也挺了解我的?”他就着两人这种姿势,嘴唇微微勾起,促狭地笑着:“还挺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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