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目光定格在凌乱散落在地上的香槟玫瑰,花瓣凄惨地从枝头掉落,有些被撞击碾碎,渗出淡色的汁液,好好的一束花,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破坏了。
白辛走到玫瑰跟前,蹲下身子捡起那束破碎的花束,淡然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对玫瑰花过敏。”
罗禹烨看着白辛捧着玫瑰花的样子就觉得格外刺眼,他从来没有在谁身上这么受挫过,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白辛身上尝试过这种滋味,令他万分恼怒,他咬着牙质问道:“如果你没有对玫瑰花过敏,那我送你玫瑰的时候你那副样子又是装给谁看的?你别告诉我你的过敏是有针对性的,只对我送你的花过敏。”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白辛说着,看向罗禹烨,镜片反射出森冷的光,“倒是你,趁着秘书不注意在别人的茶水中动手脚,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樊总因此被茶水呛住出了危险怎么办?就算樊总没出什么事,要是他因此迁怒秘书怎么办?你在做事情之前难道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完全不会考虑别人吗?你不会你很自私吗?”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罗禹烨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道,“我只是在茶里放了点柠檬,又不是放了什么毒药,大不了就是酸了一点,谁能被柠檬给呛死?至于这么矫情吗?”
“你!”白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曾经那个在酒吧里散发魅力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人。
“至于秘书那边,”罗禹烨又接着说道,“我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来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我干的了,他有必要迁怒秘书吗?”
“ok!ok!”白辛将食指垂直放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中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不想就这件事情再跟你争论,请你离开。”
罗禹烨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竟然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垮着脸说:“明明就是你的错,是你自己先开始差别对待的。明明那么抗拒我送的花,转头却又收了他送的花。”
“所以这就是整蛊别人的理由吗?”白辛丝毫不为罗禹烨所表现出的委屈所动,“行,就算是我差别对待,你要整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你无缘无故把别人牵扯进来算什么意思?”
“因为我看他不爽!”罗禹烨说着,抢过白辛怀里的玫瑰花,泄愤似的扔在地上,顺便还踩了两脚,“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跟别人拉拉扯扯的?”
“呵!”白辛简直要被罗禹烨气笑了,“你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就因为跟你上过一次床吗?罗总上过床应该很多吧,照这么说起来,他们个个都是你的人喽?”
“我!”罗禹烨被白辛怼的哑口无言,最后小声说了一句,“这不一样。”
白辛点了点头说:“对,确实不一样,每一个跟你上床的人都会被你‘征服’,你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但我没能被你征服,所以你当然会不甘心,当然会想要用尽所有的手段来征服我。”
白辛说着,眼睛微眯,像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科动物,只等到对方露出破绽,就会扑上去一口咬断他的咽喉。
他轻声在罗禹烨耳旁说:“但我,永远不可能被你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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