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十几头小猪仔?纪然觉得既诧异又稀奇,她知道募捐多以钱款为主,就拿海城名流来说,每年都有慈善晚宴的善款募捐,即便不是捐钱,捐物资,似乎也很少听说有捐动物的,难道是她孤陋寡闻?
就算是孤陋寡闻,但是这批物资主要是给学校捐的,怎么还会有猪仔?
等宋村长离开后,纪然提出自己的疑惑。
“捐款,捐书桌课本或者是其他物品,确实是最直接,最能快速解决困难,这些猪仔需要好好喂养,长成之后可能才会获得最直观的收入,但我希望孩子们可以明白,只有通过自己的劳动,就会收获价值,而不是‘靠,等,要’,多思考,多学习,努力致富,才能真正让家人过上好生活。”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等待别人,靠别人的捐赠,不如觅得根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一劳永逸。
外面忽然刮起大风,呼呼的,吹的门窗哐哐响。
陆丰延拿来一个搪瓷盆,凉水里兑了些热水,用手试了下水温,热度正合适。
“这里用水也不太方便,凑合着泡个脚,解解乏。”他对纪然说。
来的时候,她就看到有村民挑水,“好。”
纪然怕自己泡完后水会凉,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吧。”
陆丰延应了声好,从墙边搬来长条凳,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凳子上,两双四只脚一起伸进盆里。
纪然的脚不大,又白皙又秀气,对比陆丰延的小麦色,还是挺鲜明。
盆不大,四只脚紧挨着,她想,这算不算是肌肤之亲?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又开始烫,好无奈,自己明明没有害羞,可为什么又脸红?
不光脸红,就连脚也红了。
纪然深信一定是水热,泡的。
山里信号差,陆丰延看着自己的手机信号几乎全无,放在长条凳的另一边,一抬眸,就看到纪然脸颊通红,再一垂眸,就连她的脚也微微泛红,她的两只脚在盆的正中间,自己的就像是把她的包裹了一样,分开在两边。
四只脚紧靠着,陆丰延状似无意地动了一下,立刻就能感觉到她全身紧绷了一瞬。
他又用脚趾碰了她的脚跟,就像条件反射似的,她的脚不由自主地一动。
纪然快要绷不住,“我泡好了。”淡定自如地把自己的脚抬起来。
陆丰延忍着没有拆穿,毕竟水也凉了一些。
包里有他提前准备好的毛巾,就放在櫈子上,她刚要弯腰去拿,陆丰延却先一步拿起来,又把她的小腿一抬,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细擦着。
纪然的脚心脚背都有痒痒肉,陆丰延刚帮她擦拭,就听她憋着的笑声。
“我脚上有痒痒肉,怕痒。”见他看自己,纪然说道。
他垂眸看着肉肉的,又白又娇小的玉足,有痒痒肉?他放下毛巾,手指在她的脚面轻轻一抚。
纪然“啊”的一声失笑,整个人都向后仰。
她想把脚缩回来,怎奈陆丰延握的紧,哪有动的余地。
陆丰延起了逗她的心思,又再她的脚心抚触。
纪然彻底仰倒,控制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求饶,声音又不敢太大,还得压着。
怕她笑岔气,又吸凉气,陆丰延不过是轻挠两下就停下来。
纪然的笑声也停止,坐起来,微微气恼地看着他,可他居然还眉眼含笑。
“你故意欺负我!”
“有没有心情好些?”
其实从海城到这里,这一路上,纪然表面看似无恙,但心里总有一点抹不开的郁结,刚才他故意逗弄她,让她开怀大笑,似乎把心里的那点儿不快也释放了出去。
纪然“嗯”了一声,轻轻点头。
陆丰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怕好不容易被她释放出去的情绪又回来,于是帮她把被子拉开:“这里冷,外套别脱。”
几把长条凳拼起来的床,纪然只要动作大一点就会摇晃并发出声响,她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陆丰延帮她盖好。
好在他们早早地洗完,陆丰延刚把水倒出去,房子的灯就灭了。
纪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八点而已。
床并不宽敞,纪然躺下去的的时候,就已经占了一大半的位置,陆丰延躺下时,她能察觉到他有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而且被子也窄,两人平躺着盖必然会有一个盖不住。
她自己身上倒是被他盖的严实。
“你抱着我吧。”纪然出声。
房子里的温度没有比外面高多少,他这样一晚不怎么盖,第二天准保要感冒。
两人都侧身睡,还能节省一些空间,被子也能勉强都盖上。
陆丰延明白她的意思,“好。”
纪然微微抬起头,陆丰延的手臂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去,另一只又从她的腰上环过去,将她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头顶上方传来他温热的呼吸,刚才还有些冷的发抖的她,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可头顶的呼吸声好像变的粗重了?难道他感冒了?
纪然觉得一定是自己身上的凉传染给了他,于是也伸出手去抱着他的后背,身体无形中又靠的近了一些。
“还冷吗?”她问了一声。
陆丰延感受着身前的柔软,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隐忍着低语:“不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稍稍离开一些。
纪然发现他向后挪了一瞬,自己又往他身前蹭了一蹭,说:“你别动,我也抱着你。”
陆丰延无奈又心里挠的慌,她不知道这样抱着他是有多么的“危险”。
摸到他后背好像没怎么盖住,还露了一半,纪然伸手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一下,自己再次毫无“危险”意识地靠近他,手臂也尽量把他抱的紧一些。
陆丰延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受不住,他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也经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诱惑”。
纪然刚想张口跟他聊点什么,时间还太早,哪里睡的着。
突然间,她被陆丰延带的整个人平躺,眸光微惊的看着自己正上方的他,他就那么双臂撑在两边,窗外无光,房间漆黑,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听到他近乎忍捺的声音:“小然,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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