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嘿嘿一笑,问道:“公子怎么称呼啊?”

    郭载川回道:“我姓郭,郭载川。”

    “哦,郭公子何方人士啊?”

    “老纪!”那女子打断老者的问话,说道:“郭公子只在堂中休养两天,很快就走,您就别操心他从哪里来要回哪里去了。”

    老者说道:“大师姐说的是”接着对郭载川说道:“老朽姓纪,公子叫我老纪就行,这两天你就安心在此处养伤,若是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随时可以唤老朽来。”

    “好的老纪。”

    老者说完,收拾了一下行医的器具便离开了。

    那女子说道:“我叫花蘅,惊鸟堂第二代护堂人,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两个惊鸟堂?”

    “有几个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瓜葛。”

    花蘅解释道:“其实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才是真正的惊鸟堂,现在江湖上出现的那个是假借了惊鸟堂的名号,妄图掀起武林纷争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实话告诉你,这里是湔雪阁的禁地画词谷,你若不信,自己走到前面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前面?”

    “没错,画词谷有两个入口,外面的人以为只有前面千言壁能进来,其实真正的画词谷是从后山进来的。”

    “那你为什么带我到这儿来?”

    “是湔雪阁掌门袁玄鹤让我带你来的。”

    “袁掌门?他早就知道你们的存在了?”

    “没错,他一直都知道,就是他把画词谷划为禁地借我们躲藏的,要不然那么多年我们怎会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他为何要这么做?”

    “说来话长,等你出谷后见到他自己去问他吧。”

    郭载川这才明白袁玄鹤为什么要把画词谷设为禁地,就连阎罗雪都不知道画词谷的真正入口,原来是把惊鸟堂的旧部都藏在了这里,那这么说来的话,袁玄鹤早就知道外面那些假借惊鸟堂之名的人不是真正的惊鸟堂旧部了。

    郭载川想了想问道:“那我师父叶青伶之前是不是就住在这儿?”

    花蘅笑着摇摇头说道:“叶青伶不在这儿,但她一直在你身边。”

    “那你把我带到这儿来是”

    “我要帮你恢复功力,再教你一些惊鸟堂的武学,再过两天你就要赴仙人洞之约了,所以事不宜迟,你要赶紧练起来,现在就练。”

    郭载川抬眼瞧了瞧她:“你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我刚刚被你点了穴一点力气都没有,才恢复过来你就让我练功?我饿了,没力气!”

    花蘅眼睛一瞪,大声喊道:“陶陶,做饭去!”

    一旁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回应道:“是,大师姐。”

    郭载川一看那小孩,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真是心黑,一会儿使唤老年人,一会儿使唤未成年,你这个大师姐当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花蘅冷言冷语道:“好好躺着休息,等你吃完饭我再来问候你,老田,好好看着他,等他用完饭再来叫我!”说罢拂袖而去,走到门外面,心里嘀咕道:我就忍你两天,等你恢复好了你爱回哪儿回哪儿。

    花蘅走后,房中只剩下一个中年男子,他凑过来说道:“公子您别见怪,我们这位大师姐脾气虽然差了点,可心还是挺好的,平时对我们都不错。”

    郭载川道:“我懂我懂,那是你们看她年纪小惯着她呢,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就不能惯,越惯毛病越多,你看看她,使唤这个使唤那个,颐指气使没大没小对了,还没请教,您是哪位啊?”

    中年男子满脸笑容道:“呵呵,我姓田,叫田续舟,是现任惊鸟堂的棠主”

    “堂你是堂主?你刚才不是叫她大师姐吗?”

    “是啊,花蘅是我们惊鸟堂的大师姐啊。”

    “那你是堂主,不是应该叫她徒儿啊,徒弟,弟子什么的嘛?”

    “我是堂主,可我没教她武功不是她师父啊。”

    “等等你们”郭载川扶着额头,脑子有点乱。

    田续舟继续说道:“大师姐这个称呼是我们堂中每年比武得到的称号,她年年都赢,当之无愧。”

    “那你们比武赢了为何不直接给堂主的称号?”

    “因为这个惊鸟堂是我重建的呀?”

    郭载川摆了摆手,说道:“那我问你,要是那个叫陶陶的小孩赢了呢?”

    “陶陶是男孩,叫大师兄啊。”

    “那要是你自己赢了呢?”

    “我是评判,不能参与。”

    “敢问你们堂中有多少人?”

    “四个,老纪,陶陶,大师姐和本堂主。”

    “那”郭载川咬着牙问道:“要是我能打赢她,是不是我也能当你们惊鸟堂的大师兄?”

    田续舟看着郭载川无力反抗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打的赢吗?”

    郭载川顿时觉着一股血腥气从胸口涌到了嗓子眼里,手捂着嘴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身,口齿不清地喊道:“快帮我叫老纪”

    田续舟急忙跑到外面高声喊道:“老纪——老纪——快来,郭公子快要吐血啦——”

    用完了饭菜,郭载川要求给爹娘写封信报个平安,花蘅坐在郭载川对面等着他写信,郭载川看着手中的毛笔发呆,说实话,他的字不怎么好看。

    花蘅忍不住说道:“郭公子,你盯着那支笔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郭载川道:“好久没拿笔了,我的想想怎么写。”

    花蘅坏笑一声道:“那你就慢慢在这儿玩你的笔,我让老田来陪你。”

    郭载川一听老田的名字,立刻服软:“大师姐,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把堂主搬出来,我写,我现在就写”说罢,郭载川摊开白纸奋笔疾书。

    花蘅笑着说道:“我今天才发现,老田也不是一无是处,没想到对付你这种无赖,还得请他出马?”

    “说什么呢,你们堂主那是剑走偏锋深藏不漏,只言片语之间暗藏杀机,三句话就让我深受内伤,老纪要是来的再晚一点,这封信就是我的遗书了。”

    说话间,郭载川已经龙飞凤舞地写完了信,爽快的交给花蘅,花蘅拿过来审查一番,冷笑一声道:“哼,字如其人,真是无法想象如果让你接掌惊鸟堂,会让你折腾成什么样。”

    “好,那等我恢复完功力我就走,今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井水不犯河水”

    “老死不相往来,我说到做到。”

    “刚才的辣子鸡丁还有吗?”

    花蘅眼睛一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喂狗了,早点休息吧!”

    花蘅出门重重地把门带上,郭载川嘀咕了一句:“哼,玩笑都开不起。”

    刚睡下,忽然听见门又开了,郭载川嘴角一咧,转身说道:“我就知道有剩”

    话还未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了,开门进来的是田堂主。

    “堂主,那么晚了,您这是”

    “那么晚了,本堂主也该歇息了呀。”

    “那您怎么不回房?”

    “这就是我的房啊。”

    “这这是你的房?”

    “是啊,咱们这儿堂小人少,一人一间房,没有多余的。”

    “一间多余的都没有?”

    “哦——还有个狗舍!”

    “那我跟老纪”

    “老纪晚上爱尿床。”

    “陶陶!”

    “陶陶晚上打呼噜。”

    “大师姐”

    “嗯?”

    郭载川自知失言,花蘅是个姑娘家,不合适啊。

    田堂主笑了笑说道:“天色已晚,公子先将就将就吧,呵呵。”

    郭载川慢慢躺下转过身去,脸上一副身无可恋的样子,听着身后田堂主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脱衣服的声音,郭载川觉得自己还能再倔强一下。

    “堂主,那个狗舍晚上冷吗?”

    “狗舍冷不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狗睡觉爱磨牙,对了,你问这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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