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雪应掌门召见来到书房,一进门便见到掌门与一老者在谈话,阎罗雪记得近日除了翡王四从,并无其他访客,这老者是从哪儿来的?
阎罗雪疑惑地问道:“掌门,这位是?”
老者一点也没有倚老卖老的架子,见了阎罗雪反而恭敬地施礼道:“这位就是袁掌门的高徒,江湖人称桃花阎罗的阎罗雪姑娘吧,老朽姓纪,名韫中,姑娘叫我老纪就可以了。”
阎罗雪见一个长辈如此礼敬有加,好不习惯,赶紧回礼:“纪前辈,晚辈只是湔雪阁门下弟子,前辈无须这样。”
不过阎罗雪倒是觉得纪韫中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袁玄鹤介绍道:“阿雪,这位纪先生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啊,你也略通医术,可以向他请教指点一二。”
“神医纪韫中?”
阎罗雪神色一变,心中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忽然眉头一展,脱口而出道:“心思针纪韫中!”
纪韫中一愣,转而笑道:“呵呵,没想到现在的晚辈之中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难得难得。”
“可是”
阎罗雪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眼前这位江湖人称心思针的纪韫中,是当年惊鸟堂的十大高手之一,他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会跟掌门在一起?
袁玄鹤看出了阎罗雪的困惑,解释道:“有件事我想现在应该告诉你了。”
“什么事?”
“其实,惊鸟堂曾经的几个旧部一直被为师藏在画词谷中,这也是为师将画词谷列为本门禁地的原因。”
“什么?”
“没错,为师与孽堂主曾有一段渊源,后来他出了事,惊鸟堂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他的旧部四处躲藏,但仍被朝廷消灭了不少,为师是在心有不忍,于是便下山寻找到他们的行踪,将他们带回本门,藏与画词谷。”
阎罗雪一想,立刻说道:“那掌门你早就知道现在在外面的那些惊鸟堂是假冒的?”
“当然。”
“那为何现在要告诉徒儿这些?”
“因为昨日你说过,要对付惊鸟堂和岐和国那伙人,必须要联合一些高手,如今江湖上风云诡谲,个别势力是敌是友不明,但他们这些老惊鸟堂的人绝对可信,而且,昨天夜里我已经安排他们把载川秘密接到画词谷中去了,今日你就去给载川家里带一封信报个平安,让他爹娘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所以您昨天说要让载川入谷修炼,原来谷中有高人指点。”
“没错,但是切记,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不要把他们的事泄露出去。”
阎罗雪点头答应道:“徒儿明白,请掌门放心,徒儿一定保守秘密。”
接着她又问道:“不过,我想知道载川现在的情况如何?”
纪韫中笑着说道:“阎姑娘请放心,老朽已经为他看过脉,此人精力旺盛,血气通畅,但心神不宁,忧心忡忡,总的看来,并无大碍。”
阎罗雪试探地问道:“那您可看出别的什么?”
“阎姑娘想说的是天龙体吧。”
“您也知道这个?”
“老朽既替那个年轻人疗伤,这点东西还能看不出来吗?”
袁玄鹤说道:“这位纪先生五十年前就被江湖中人尊奉为天下第一神医,人称心思针,我就知道这点事瞒不住他。”
纪韫中说道:“我知道那孩子是谁,他是我们孽堂主的后人。”
阎罗雪说道:“既然纪先生知道他的身份,那你们是不是要助他重振惊鸟堂?”
纪韫中捋着胡子回道:“呵呵,其实惊鸟堂早已经不存在了,重振不重振的又有何关系,这天下代有人才出,没有了惊鸟堂便有了你们五尊,再过几十年可能五尊没有了,又会出来新的英雄豪杰。”
“难道你们不打算帮他?”
“我们若不打算帮他,又怎会带他入谷,现在外面那些假借惊鸟堂之名掀起武林风波的幕后之人一定要惩治,但未必要以重振惊鸟堂为目的,等平定了那些风波之后,那孩子何去何从,自有命中注定的归宿,也许他自立门户也未可知呢?”
“那你们呢,会象拥戴孽冠仙那样拥戴他吗?”
“呵呵,我们已经老了,能在画词谷归隐就够了,那孩子有你们帮衬着呢。”
阎罗雪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纪先生的意思,于是说道:“请先生放心,晚辈这一代江湖儿女,一定不负前辈的厚望,誓将那些恶势力铲除!”
郭载川这一天过的表面上心大,其实是惴惴不安,倒不是因为内伤,那个已无大碍,只是因为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他还没有任何计划,因为眼下的变故实在太多了,还有什么人和事在等着他,全然不知,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花蘅拿着一个木盒过来说道:“你只有一天时间,把这本书里面的心法学会。”
郭载川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书?”
花蘅道:“你没必要知道,只管学了便是。”
郭载川说道:“要学也行,那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学。”
花蘅并没有走的意思,说道:“要学着书上的心法,还必须我在场不可。”
“怎么,还怕我把你的这本破书占为己有不成?放心,送给我我也不要,再说了,我识字,不用你帮忙。”
“你确定你识字?”
花蘅把书打开让郭载川看了一眼,载川一看,这书全是异族文字,他还真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花蘅微微一笑,不由他愿不愿意,直接出手将他按在地上,紧接着自己也盘坐下来,面对面,掌对掌,花蘅道:“闭上眼睛,跟着我念”
郭载川此时也不知为何,忽然进入了一种恍惚当中,竟不自觉地听起话来,于是花蘅念一句他便学样念一句,虽然他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之中,有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如同前些日子在自家村口遇上那个神秘女人教他心法时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当时他学完之后内力还不太好控制,但这一次,他体内的内力似乎完全听从了他的意志,想聚便聚,想散便散。
花蘅花了一个时辰才将书上的文字念完,再看郭载川已经进入了神游的状态。花痕心中暗暗赞叹道:“这么快就入境了,不愧是天龙体。”
突然,一股血腥之气从她的体内涌现上来,她一口气没屏住,直接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田续舟赶紧过来扶她,说道:“难为你了,这书上的心法以你的体质根本不能修炼,但你为了让他学会,不惜以身示范,造成气穴暴走,快收功平复一下,等老纪回来为你疗伤。”
花蘅一抹嘴边的血迹,苦笑一声说道:“能让孽堂主之子学会这门武学,别说是以身示范了,就算以命示范也值得。”
田续舟查看了一下郭载川的状态,宽慰道:“幸好长秋卿和叶青伶她们二位早就为他打通了气脉,要不然你陪上这条命也是徒劳。”
花蘅说道:“对了,他养父母那边我们要不要去盯一下,我担心岐和人会对他们不利,到时候即便这小子武功盖世,有两位亲人的牵绊,怕也要走孽堂主的老路。”
田续舟回道:“放心吧,他家里一直有人照看着,要不然你以为叶青伶是如何在他身边隐藏十几年的?”
花蘅听了这番话紧皱眉头,忽然恍然大悟道:“难道说,叶青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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