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霓裳提了一袋子药来看白药,把他都腿掀开给他上药。
“你不是用药世家出身,怎么这腿还愈发严重了!白药,我告诉你,你不要随便地耽误身子,要是哪天死了,没人好心给你收尸!”
白药悻悻地缩回脑袋,“疼,师姐。”
“你还知道疼,那你不知道骨头烂了会更疼!”南宫霓裳边骂边把腿包上。
“师姐,我喜欢你。”白药自以为,这是最后的机会,若是再不说出来,他与师姐再无可能。可是,说出来之后呢?他又能做什么?
“白药,喜欢不是能力,没有能力,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瞧我爹,他如今如此困顿,嫁给表哥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南宫霓裳抚摸白药的头,“好师弟,好好睡一觉,你还能遇到更好的人。”
山洞里,莎娜因为受伤引起的发烧还是说胡话,一时唤父亲,一时又换李余,赵浮生无法放下她不管,按照她的伤势,再服两日药应该就能恢复。只是,莎娜亲口告诉她,白鹤夫妻不是她杀的,那金缠丝的痕迹却是真的。难道是南宫鸿,毕竟知道天宫残卷的一共就这几个人,总不能是暴毙。
同一时间,南宫鸿与姬瑜在房中议事。
“王爷,我们可以在你与霓裳婚礼当日,此时武林人士还在,军队扮作宾客模样,不会惹当今皇上怀疑的。”
“门主说的甚是,只是有些委屈了霓裳妹妹。我与她大小心意相通,可惜天意弄人,我若立马杀了我的原配,定会引起群臣反击。”
“不必急于一时,待我们控制了朝堂局势也不迟。”南宫鸿转念一想,到时候女儿还不知是皇后,还是公主呢!
姬瑜也猜出来他几分心思,只是装作愚钝,“如今天下,劳役赋税压得百姓踹不过气,我只想改变一下这天地的气色,希望天佑我。”
“王爷怕是忘了你父亲怎么死的?”
“怎敢忘,奸佞当道,怎敢忘!还望姨夫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放心,当年南宫门能帮赵家建朝,如今自然有能力帮你改朝换代。”
姬瑜回到院里,发现赵浮生一天都没回来。他眉头紧咒,这人不会知道他要和霓裳成亲吃醋躲起来了吧?这他怎么解释?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是她?可是赵浮生还是能看到自己穿着嫁衣和南宫霓裳成亲。他又觉得,凭着赵浮生的悟性,并不会介意,她怎么能不介意呢?原配居然不介意自己的丈夫娶妾,她可真是大方。
“如花人呢?”
身旁的侍卫答,“自打昨日就没人见过她了。”
三日后,赵浮生离开山洞,回到了院子。
姬瑜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说道,“你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我要送给表妹。这第一样呢,是莲藕汤,表妹最近身子亮,需要些温热滋补的调理;第二样是凤尾蝶,表妹最是喜欢这些东西;第三样是男海的珍珠,要鹌鹑蛋般大小的。”
疲惫的赵浮生,嘴角一撇,“公子,你说这三样只有最后这一样还好找些,如今你库里有,剩下两样,你还是等开春你们成完亲,你瞅瞅外面什么天气,哪吒来了都得是穿棉袄来的。”
姬瑜一把捧住她的脸,仔细瞧,只觉得她很烦躁,眼神空洞,脸都不红一下。
赵浮生无语道,“干嘛?有病吗?”
“你怎么会是这幅表情呢?”
“那还有什么表情?你提的这些事……”
话还没说完,姬瑜的唇凑到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赵浮生耳朵发痒,她觉得她都发丝不自主地在舞动,她听见他说,“你的丈夫要娶别人了,你为什么没有一点醋意?”
赵浮生心脏“咚”地一声喽掉了一个节拍,她好像沐浴春风,又好像在刺骨寒风中,她怕自己说舍不得,又怕自己太决绝,她觉得自己要克制某些情绪,一定一定不能坠入爱河。
她尴尬说道,“我为什么有,我是你的侍女,又不是你的小妾!”
说完转身离开,只留姬瑜一个人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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