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楼的布局跟青楼的大相径庭,有棱有角,颜色偏暗橘色,但是顾客的与男人之间的谈笑姿势,也多带着青楼的风格,更有着几名女性化的男子。
老鸨知道他肯定看不上这些楼下的,将他请到楼下独立的一个站台,请着他看着楼上, 他看见有些房间门前站着人,不同风格类型的,有拿着折扇的风度翩翩,有一脸冷峻的背手而立的,有穿着飘逸的白衣高冷的,还有这坦胸露腿的,还有的眉眼邪魅的……
“那都是高级的优质男子,你看中了谁,直接将他拉进他背后的房间就行。”
玉飘看着那些站在楼上的男子,只觉得比青楼的感觉好,也许,他不是对他们没有感觉,而是自己的取向,已经变了。
“还有吗?”
“有,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找好送你屋。”
玉飘指着楼上,一个眼神桀骜不驯的男子:“比他年轻,比他还要高傲不逊的。”
男子看着指着自己的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了,就凭他也想要征服自己,眼神露出不屑,带着一丝挑衅,毕竟,他还要赚钱。
玉飘不以为然,无视着他,只跟着老鸨讲话。
老鸨心忧,楼上那个狂傲类型的,还有没有完全驯服,还有着一点野性,看这公子的身材,恐怕很难睡服他,还要找一个比他还厉害的。
“公子要不你你换一个类型的,你看那个温柔风度翩翩的,还有那个性感的异域风情,还有乖巧清纯的,那个清冷虽不好控制,但是也不过于反抗。”
“我就看中这一种类型,没有其他的吗?”玉飘道。
“有是有,但是……”老鸨欲言又止,比那名男子还要狂傲的,比他年龄要小一点的,只有一位符合。
但是他实在太狂傲,没有一个顾客能够制服他,要不是及时控制,就出了人命。
原先是一位江湖人士寄放在他这调教的一年的,可这如今两年过去了,那名江湖人士始终没有出钱,于是想要让他成为自己赚钱的工具。
“说。”
“他有三个要求,第一要过他所设立的文试武试,第二,必须出钱赎他,第三个,需要通过前两关,他才会说。”
“有个性,我喜欢,带他来见我。”
“那我在准备其他几人,你一起看看?”
“可以。”
有对比才有趣。
玉飘被老鸨请到另外一间房间。
不一会,门打开了,走进来五六个少年,抬头挺胸,几乎都是眼神狂妄,目中无人,对一切不屑一顾的模样。
这几人中有一个比他们都要矮一点的少年,气势强于众人,编着高马尾,前额两边留着碎发,添了几分的英气不羁,眼神倨傲,目带凶光,他没有其他几人装模作样的成分,他的气质是由内到外。
玉飘看着他,越看越觉得有一点眼熟,进献给槐王的男宠中,那双眼睛,他印象深刻。
“他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玉飘指着那名少年。
“不得了,不得了。”老鸨摇了摇头,这么多比他优秀的少年,他偏偏选了这名野性难驯的少年,不过要是赎走了,也好,他既能赚钱,也少了一个祸害。
“公子,他就是赤暇,我跟你说的那名少年,你们可真有缘分。”老鸨脸色骤然一边,笑容满面。
赤暇微微抬手,淡淡的打量着他,不把他放在眼中,脑海中送自己花傻里傻气的少年印象,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黑白分明的眼中仍带着不容靠近的锋芒,薄厚适中的唇微启,带着浅浅不屑:“你想要得到我?”
“是。”玉飘盯着他讲话的唇,越看越想看,仿佛带着一些野性的诱惑,让人深究。
“哼,就凭你?”赤暇微垂着眼帘,像是坠入凡间的王,在审视不自量力渺小的生物。
“对。”玉飘挑眉,睁大着眼睛,他是坐在椅子上的,眼神微微上看,气势丝毫不差。
赤暇眼中仍是轻蔑,手中拿出一张纸扔在了桌子上:“文试,现场做,一炷香时间。”
玉飘拿在手中看,诗词已经写了上半句,空着下半句,这不就是让他作诗吗,往着反面看是一幅诗迷,第二张写的是以狎妓嫖客为方向,作文章。
程度还可以,脑中已经有内容,幸好多读了几天的书,为了使自己有风度,看了几篇诗词,看见这个题目,老鸨的脸色怪怪,侧过头去回避。
玉飘写着,这是不好的行为,不过可以偶尔放松一下……
于是便提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之后,递给了赤暇,他看都没看,拿在手中继续道:“接下来,礼乐射御书数,十八般武艺。”
老鸨手心冒着汗,这要求太高了。
玉飘觉得自己还行,因为这些都是小时候的必修功课,虽然很多年没有摸过了,不过应该不差吧。
试验过之后,他感觉有点小差。
武类他觉得自己几乎优秀,文类有点差强人意,但是评判权在赤暇的手上。
赤暇在楼上看着后院,凝视着玉飘,玉飘赤手空拳将那些护院打倒在地上,直到爬不起来,老鸨的脸不断的抽搐着,赤瑕这是在公报私仇啊。
“叫他进我房吧。”赤暇完全不像是南楼中的商品,仿佛他才是楼中的主人。
老鸨心中不悦,那只赤暇是怎么也调教不好,拿着荆棘鞭子,大粗棍子,打的快要死了,你只要想去脱他的衣裳,他就能爆发出力量,仿佛那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底线。
什么恶毒的方法都尝试,赤暇仍是不能驯服,不得已,只好软硬皆施,才换来他严苛的接客条件。
他这也算是一种妥协,不过,正常有才能有本事的谁能看得上青楼男子,他就是白吃白住不想接客,评判的标椎也是他自个定,好的也能说不合格。
第二项,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人赎他出来,想要逃,真是低估了南楼的手段。
“你可终于同意了,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不同以往,你要是敢对他逞凶杀了他,你就要被发配到杀无牌坊里。”老鸨拿住一楼之主的威严,威胁道。
他们正规青楼难楼,与官家合办的,从这里出口的人,若是杀了客人,会被遣送回来处理,罚钱后,送往杀无牌坊里。
在那里没有人权,满足特殊癖好的顾客,可以采用任何形式,如何死了,身体完整,就下降到恋尸癖里,可能终其一生,尸骨都是别人的玩物装饰。
赤暇不以为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老鸨去请着玉飘,在路上小声的跟他说着:“你别看他狂傲不训谁也不服的模样,他的优点是精力特别旺盛,他的性,欲值经测试,是全楼最高的,只要你调教好了,别有一番滋味,就怕公子你满足不了他。”
玉飘脸上一红,买来又不是做那种事情。
来到房间,老鸨将门推开。
“你勉强合格。”赤暇道。
玉飘微微扬手,有些小骄傲。
“公子,赤暇的价格是十万两白银。”
赤暇皱眉,这个老鸨坐地起价。
玉飘闻言,这么便宜,从怀中随手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他。
老鸨开心的接过银票,觉得自己要少了。
赤暇杀人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她心下慌慌,这还没出去,就向着主人了,拿出卖身契,交给了玉飘。
“公子与赤暇哥单处一会,我去报备登记一下”说完,老鸨满面笑容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玉飘与赤暇二人。
玉飘微微侧脸,看着少年,他的面容英俊桀骜,有着美人尖,侧脸给他一种刚硬的感觉。
他的发丝柔顺茂盛,看起来非常的丝滑,编着两股辫子竖在高高的马尾里,看起来干净利落,前额两边的的留海,填上了一分少年活力不羁。
他的眼神很像是夜晚看着星空的狼王,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虽然看起来凶凶,但是给玉飘莫名的安全感,玉飘想着他是青楼人,自己也不是纯洁的,就别去祸害良家姑娘,更何况也没多少兴趣。
自己对他颇有好感,不如就和他将就过吧。
“我们成亲吧,一起生活。”玉飘道。
哪有人在青楼找伴侣,赤暇挑了挑眉头,转过脸来,凝视着他,他想要敲开让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玉飘一脸坚定认真。
“我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赤暇顿了一下,他的最后一个条件,是要他自废武功,他定是不答应的,那么他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三个月后,他们再难管束自己,不会依照那个人所言,保留自己的力量,他们将会给自己服用大量药物,然后废掉他的筋脉。
“禁止你对我使用武功。”赤暇冷声道。
“啊?”玉飘迟疑了一下,因为老鸨说他会伤人,如果他攻击自己,自己当然要动用武功。
“我可以答应,除非你要伤我性命,我才以武功会自卫。”他想,他对自己还算友好,不会想要去伤他性命,他是怕自己用武功强迫他。
毕竟小时候,偶然听见有个少年和另外一人讨论,差不多是自己父亲娶了青楼女,总叫着跪在地上爬,动辄打骂羞辱的,比狗顺从,活的不如狗,他听了一耳。
“三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让我心动,便放我自由。”赤暇冷声道。
玉飘被他一下子拉了回来,三个月让他动心,他对于自己的魅力有绝对的信心:“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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