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鸨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些东西,是四把锁钥,与白、黑两个小瓶子,和一个紫戒指,放在桌上,赤暇眼露着凶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公子,赤暇腿腕手腕带着压制筋脉运力的圆形护腕,这是解开护腕的四把锁钥,白瓶里是压制他内功的药丸,他的力量实在太强,若是每七天不按时服药,他就有力量去挣脱护腕,这是卖家提供的,已经不足三个月,希望你在三个月内,能彻底的驯服他”
老鸨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是不能,便可使用这枚紫色戒指,只要将他带着手指上,用手转动,他就会头痛欲裂。”
玉飘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只觉得麻烦非常,他对着赤暇道:“我看看你的手腕。”
赤暇冷傲着脸不理他,眼神凶狠,老鸨见状,对着他有些不悦道:“你主人跟你讲话呢。”手朝着他的袖子伸去。
赤暇眼神一冷,猛地抬手便将她推开,老鸨撞在了门上,额头磕出了血来,她踉跄走上前来,扭曲着五官,捂着自己的头:“公子你看看他的脾气。”
玉飘轻蹙着眉头,她要是来碰自己,自己定躲开,若是上手不及,肯定也推开她。
玉飘拿了一把锁钥,举到他的身前:“我给你打开。”
赤暇眼神波动了一下,冷酷不语。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你解了他的护腕,就如同解开了猛兽锁链。”
赤暇抬起了手,眼神犀利,睥睨着他,似在挑衅他敢不敢解开。
玉飘能够隐约的看见,护手上面的钢针,插进他的手腕里,周围带着凝固的血。
手法太残忍了,赤暇是如何能面不改色,能受得了的,一时不知是心疼的多,还是钦佩的多。
玉飘拿着锁钥,插进了孔中,拧着,拧了三圈,护手才打开,顿时手腕上的小窟窿,跳进玉飘的眼中,不由一愣。
“你敢继续解吗?”赤暇身子一侧,腿抬起,踩放在椅子上,姿势狂野豪放。
“公子,这是他的激将法。”
“有何不敢。”玉飘继续拿着对应脚腕的锁钥,放进去,拧了六圈,将其打开。
“公子啊,不能再开了。”老鸨的脸色变得苍白,劝说着。
“开。”赤暇声音嗡厉,老鸨被他的气势所吓,不敢靠近。
玉飘将剩下两只锁钥拿起,扔在他的身前,淡淡道:“自己开。”
他还没跟自己回家呢,就开始命令起自己了,他以后还怎么树立雄威,怎么当一家之主,现在他还不能惯着。
赤暇眼中透着危险的光芒,伸手拿起钥匙,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手腕脚腕上的两个除了下去。
玉飘看着那个戒指挺好看得,便拿了起来带在了手上,指着黑色的瓶子:“这是什么?”
本想要抢戒指的赤暇,手一怔,握成了拳头,收了回来。
老鸨眼尖,看见他细微的动作,忙将黑瓶子拿出来,护在手中,递给玉飘,生怕着赤暇抢走了:“公子之所以转动戒指他的头会疼,因为他身体里有蛊,而这黑瓶里装的,就解蛊用的。”
玉飘看着赤暇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将黑瓶子放在了他的胸衣里,他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可爱。
老鸨的心提到嗓子眼快要被他吓死了,现下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少年没有逞强,要给他解蛊,还算有心眼。
“走吧。”玉飘拿着桌子上的白色瓶子,朝着外面走,赤暇起身拿着自己的包裹,眼神冷厉的扫了老鸨一眼,跟着离开了。
老鸨放下手,脸上带着笑容,跟在他们的身后,把他们送了出去,心情一阵愉快,开心的转过身去,往着回走了。
赤暇微微抬眼,他终于再一次的见到了外面的天空,他的心胸一下子宽广了起来,好像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奔驰,在山石之间跳跃。
玉飘朝着他扔东西,他顺手接住,定眼一看,是压制自己力量的药。
他心中冷笑,这么长时间的压制用药,他的身体已经废了差不多了吧。
“给你吃着玩。”玉飘轻描淡写道。
赤暇轻握着药瓶,摔在了地上,瓶子碎裂迸射,里面的药丸滚得到处都是。
赤暇未施舍一眼,只径直的跟着他走。
玉飘被那一声响吓了一下,这人真是雷厉风行。
抱得美郎归,玉飘心情愉快,走起路来抬头挺胸,还颇有些神气。
很快的,玉飘把他带到了城外新买的房子里,比起城里面,他更想住在城外,他觉得这里空气更为新鲜,风景更为养眼,赤暇的心情也会变得美好。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玉飘已经将他代入了自己的家人,侧头看着他冷冷凝视着房子,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城里还有一套宅院。”
赤暇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里面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就住这里。”
“这是上好的药膏,可以去除伤痕,不留痕迹。”玉飘将常千岁给他的药膏,放在了他的身前,他不怎见得人身上有疤痕,看着很是难受,他滑溜溜的手感一定很好。
赤暇扫了一眼,手放在桌子上,握着药瓶,表示自己收下,他手腕上长年带着有长刺的护腕,伤的严重,要想像以前一样,能够使出击碎金刚石一般的威力,还是要治好自己的手腕脚腕。
“你想请人伺候你吗?”玉飘想要花钱雇佣一些下人,打扫烧水做饭什么的,但是感觉在城外不是很合适。
“不想。”赤暇盯着他看,斩钉截铁道,玉飘的十八般武艺,在他看来都是一个套路,他舞剑很是漂亮华丽,在他看来有一种花拳绣腿,少女玩剑的感觉。
请人伺候,脱离了大家,我想要拿捏他易如反掌。
“我也不想,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玉飘想要好好的表现,又怕着他斩荆棘铁的说不饿,让他没有事情做,说完,立即转身往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赤暇觉得他莫名其妙,是他买的自己,而不是自己买的他,他似带着讨好的意味,想到他说想和自己成亲,一起生活,八成是为了这事。
他拿起白玉瓶子,打开塞在,放近鼻息闻,确实是疗伤的药物。
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留着里面的薄衫,薄衫下满是伤痕,那是青楼的里负责调教他的人打的。
他撸起袖子,手腕像是被虫咬过钻进一般,他将玉飘给他的药膏抹在了上面,接着是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两只脚腕。
等他几乎处理完伤口,裹上绷带,玉飘走进来想要喊他吃饭,便看着他穿着淡薄的衣裳,侧身站着。
他能透过衣裳,看见他身上的伤痕。
赤暇眼神冷厉,拿过一旁的衣裳,三下两下穿好,自觉的走进另外一间房,坐在饭桌前。
眉头轻蹙,这菜卖相返璞,几乎闻不见气味,像是放了两盘假菜,他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停了一下,确定无毒,放在自己的嘴中,咽下。
“你会做饭吗?”赤暇放下手中的筷子,直直的盯着他。
“会。”自己做的饭,自己吃也不觉太难吃。
“去烧水调好,我要沐浴。”赤暇道,桌子上的饭菜即使是没毒,他也不想多吃一口,味道难吃,而且都是素菜,在青楼里吃够了,看着外面的天空,远处的树林,他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他想要吃肉。
玉飘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最好,选了一处上佳的好地方,能看见天,能看见树林,能看见山。
“好。”玉飘应声,走出去,自己对他这么好,他一定心里感动,对他有好感,他喜滋滋的去烧水了。
他在浴室里调了很长时间的水,终于觉得温度正好,才去喊赤暇。
发现桌子上的饭菜,好似一口未动,心中有些失落难受,真的很难吃吗。
赤暇往着浴室去了,玉飘跟着去。
赤暇无视着他,脱完衣裳,进入的了水中,他看起来瘦,但是脱衣有肉,他的腰很细,很很很强的力量感,身上的肌快非常均匀精壮,看起来刚硬有力。
“要我帮你洗背吗?”玉飘道,他的肌肤上虽然布满伤痕,但是局部实在诱人,想要人摸上一摸,是什么感觉。
“不需要。”赤暇冷冷回绝他,这才一天不到,他就要暴露本性了吗。
玉飘闭上嘴巴,坐在一旁,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他对他没有欲望,只有欣赏,只想单纯的陪着他。
赤暇正对着他洗,看着他的温和的俊美软脸,又看着白净的修长脖子,如果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就咬破他的脖子。
他太过干净白皙,让他想要留下痕迹,压下这种欲望,洗完之后,从浴桶中走出来,玉飘又凑上上来,赤暇眼神一凛,带着敌意。
“你背上也有伤,我帮你上药吧,没伤疤好看。”玉飘站在他的身前,道。
“你觉得我的伤疤很丑?”赤暇皱着眉头,眼神凌厉,他明白了他为什么看中自己,左右是自己的皮囊,他和那群人没什么两样。
“也不是很丑,但是影响观感。”玉飘如实回答。
赤暇看着他的手,手指上带着控制蛊的戒指,深深地刺进他的眼中,也不扭捏,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使劲一扒,整张背露在了他的眼中。
这种随时被他攻击,逼命的感觉,让他觉得刺激,血脉沸腾,他准备着随时反击,随时反杀。
可玉飘身上没有任何攻势征兆,真的只是单纯的给他擦药。
玉飘拿出了药来倒在自己的手上,朝着他的背去,他的手纤细柔软,抚摸着他的伤痕,让他每日里隐隐作疼的地方,变得温热微痒。
赤暇感受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中松动了一下,等到他抹完以后,赤暇直接穿好衣裳夺门而出。
玉飘看着他的背影淡笑,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心情愉快的去为自己准备洗澡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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