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2月,法国巴黎到日本札幌。
这是新冠疫情结束之后的第一个奥运会,这场肆虐人间近十年的疫情,在前一年的夏天突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从此,摘去了口罩,撤去了核酸,人民尽情开始享受无需隔离的旅行,世界经济也迎来了新的上行周期,一切似乎都在欣欣向荣。
国航航班公务舱里,驻法公使身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挽着松松的发髻,妆成淡淡的铅华。
这是一张极其温柔恬静的面容,一身月白色的连衣长裙,她的天鹅颈上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巾,这是早年chanel才有的款式,在她的脖间确实是极致优雅。
即使是在公务舱见识过各色雍容华美的贵妇人的空乘小姐,也甚少遇见这样气质温婉的女性。
空乘小姐特地留意座位表上她的名字,这是一个少有的姓氏,予夏,驻法公使的随行人员,看样子应该是公使夫人。
“公使,需要给您来一杯咖啡么?”空乘礼貌地率先问道机舱里身份最高的公使,这位年轻的公使身上有着文人雅士的书卷气。
“请给我一杯铁观音。”驻法公使陈予怀,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一双深邃的大眼。出身外交世家,40岁不到就担任了中国驻法公使,无疑是外交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本次参加冬奥会,也是予怀为年中即将赴任驻日大使作出的准备。
“夫人也来杯铁观音么?”空乘小姐低头问道。
“给我两杯热水就好,谢谢。”予夏抬头,眼波轻流,挽的发髻有些松散的的碎发,虽然说着中文,但她的气质中却带着一些昭和时代日本歌姬的美感。
“妈妈,我想喝可乐。”边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将蘑菇头蹭在了予夏怀中,甜甜地撒娇。
“那麻烦给我一杯可乐。”予夏对着空乘淡淡一笑,这个笑容似乎又有些清冷。
“小朋友,给你。”空乘将可乐递给男孩,微微一愣,八卦雷达瞬间开启,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这个小男孩有着细长而清秀的眼睛,这样的眼睛俨然与公使的浓眉大眼和“公使夫人”的杏眼完全不同。
予零,是他的名字,很特别的名字,随了母姓。
“谢谢…”零酱礼貌地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书上的诗经彩页,对身旁的予怀说道:“pabi,这个字怎么念?”
pabi、这是个发音像是父亲,却又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称呼。
“霏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予怀念着,满含温情地与身边的予夏对视,两人之间似乎有着默契的情感共鸣…
札幌奥林匹克中心,这是开幕式之前的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将镜头聚焦在了今天发布会的主角,兼有日本奥委会名誉主席、日本冰协主席的高圆宫久子妃,以及三次冬奥会花滑冠军羽生结弦。
“久子妃殿下,本次冬奥会,是自东京奥运会以来最大的体育盛事,众所周知,您为本次奥运会的召开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本次冬奥会开幕之前,我想请问您现在的感受?”一位记者提问。
“作为冬奥会和冰协的主席,我很感谢各位同仁为本次札幌冬奥会召开作出的努力。作为皇室成员,我也很高兴能够践行宪仁亲王生前对于体育事业的追求。”久子妃一身浅绿色的正装,端庄大方,这几年她在体育界的威望倍增,虽然远离皇室的储位之争,但她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请问久子妃殿下,目前您已经任职冰协主席第五年,请问您目前是否还适应这个职位?”
“不能说适应,冰协的事,诸如规则,诸如运动员的安排,每天都有不同的变化。我只能说,作为冰协主席,我能做的就是尽我的全力去保护每一个日本运动员。”久子妃微笑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出生于名门望族,曾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她的能力早已经被公众认可。
“羽生先生,这是您退役以来的第一次奥运会,作为三届冬奥会男单花滑冠军得主,您对参加这次冬奥会的感受是什么?”
“最大的感受应该是终于可以不用紧张得睡不着觉了,呵呵呵。”羽生一身黑色日本正装队服,似乎岁月都特别关照这位传奇般的花滑选手,在始终保有的少年感中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用着一贯的话痨模式继续回答道:“这次的奥运会在札幌举行,我看到了很多年轻的运动员,除了花滑,还有速滑,冰舞,滑雪…我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16年前的自己,在索契,带着梦想,站在五环之下,我很羡慕他们,但我也为他们感到紧张,希望不要留下遗憾。”
“羽生先生,本次冬奥会的开幕式将以您的晴明作为开幕表演,请问您选曲的原因是什么?”
“久子妃殿下在半年前联系到我,说是要将我的表演作为冬奥会的开场,因为冬奥会是在日本举办的,所以我想晴明和与天共地这两首和风的曲目比较合适。”羽生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后来之所以选择了晴明,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很怀念平昌冬奥会的那段日子,那是最幸福的时光。”
羽生这话一出,场下开始议论纷纷。在此之前,大众普遍认为他最高光的时刻应当是米兰冬奥会,带着4a的王者归来,从今而后,再无人有资格挑战他。可他如今却说自己最幸福的时光是平昌,更是让人费解不已。
“羽生先生,您说您最幸福的时刻是平昌冬奥会,这个是为什么?因为两连霸么?”记者追问道。
“因为那是我的未婚妻唯一陪伴我的一次奥运会。”羽生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最劲爆的新闻。
此刻的会场几乎炸了锅,议论声夹杂着相机的快门声。虽然在此之前,有很多关于这位传奇选手的花边新闻,有人说他早就隐婚生子,有人说他的妻子是中国人,也有人说他是同性恋者…但除了在四年前米兰夺冠的发布会上,他说过:“羽生结弦在26岁就应该结婚了。”除此之外,他再没有透露过他的婚姻和恋情。
“羽生先生,您说您和您的未婚妻是在平昌冬奥会的时候就认识了?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羽生先生,请问此前传闻您和一位中国女子相恋,请问是否属实?”
…
记者们已经开始不顾会场秩序,开始随意提问,羽生却进入了惜字如金的状态,他微笑地对着媒体镜头,他希望予夏能看到,自己一直都将她视为妻子,从来没有变过。
虽然现场的秩序因着羽生的自曝而变得混乱,但身旁的久子妃仍然淡定微笑,似乎这样的场面她早有预料,转头朝着身旁的女官常磐使了一个眼色,女官转身低头和主持人说了两句,主持人宣布今天的发布会结束,现场的安保开始维持秩序,发布会结束得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很有这位出身皇室,又是剑桥毕业的主席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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