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雕花的门才一关上,喉咙里那股细碎的声响就压制不住。

    支支吾吾的声音溢了出来,那声音像是娇啼,细软绵长,掐着嗓音犹如黄莺般。

    太子殿下的目光在那紧闭着的大门处收回,随后才转身看向软塌上。

    薄唇勾起,他面上带着悠悠的笑,跨着步子一脸悠闲的走到南殊面前。

    “怎么了?”他伸出手,指腹落在她的唇瓣处,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语气里含着笑:“叫什么。”

    “人来了你都坐着不起来,怎么这么不乖?”

    南殊坐在椅子上,浑身只感觉到一股热气。

    放在唇瓣上的手指是冰凉的,哪怕是知晓殿下不怀好意,可依旧还是忍不住的抬起头。

    脸颊蹭着殿下的指尖,南殊喉咙滚了滚:“难受……”

    走之前,殿下从怀中掏出个东西,南殊初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等太子殿下往她身上塞时才知道,那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身上又震又跳的,怎么也止不住。那股燥热的感觉又袭来,浑身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南殊红着脸,又往他指尖蹭了蹭:“殿下……”

    她声音本就娇,嗓音一哑显得越发可怜。太子殿下本是站在她身侧的,闻言眼神黯淡了下来。

    漆黑的眼神中像是一团浓厚的墨,太子殿下指尖送上前,落在她的唇瓣上。

    指尖不紧不慢的摩挲着:“小可怜。”

    他弯下腰,整个人凑上前,呼吸喷在了南殊的耳侧:“自己说,要什么?”

    南殊只觉得难受的厉害,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团火焰之中。她艰难的掀开眼帘,往殿下那儿看去。

    却只瞧见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喉咙滚了滚,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南殊伸出手,用力的指尖抓住殿下的衣袍:“殿……殿下,嫔妾难受。”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折磨,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身上细细密密的撕咬。不疼,但却让人无法忽略。

    南殊实在是无法忍受,她咬着唇可怜巴巴的往殿下那儿看去,嘴里忍不住的呻吟。

    “殿下。”

    太子殿下本就喜爱极了她的声音,黑沉如墨的双眼瞬间就暗淡下来。

    他倾身上前,呼吸落在南殊的耳边。带着薄茧的指腹往下,落在了她的罗裙上。

    夏日里衣裳本就穿的单薄,带着炙热的指尖送上去时只觉得被那温度给烫伤了一下。

    太子殿下的手顿住,随后莞尔一笑:“怎么这么热?”

    他语气亲昵,说话时眼神更是往下看着,狭长的眉眼中瞳色一片透亮。

    清清楚楚的倒映出南殊那面色羞红,含娇带怯的样子。

    “是,舒服,还是难受?”太子殿下靠近她,那股紧迫的压制感更深了。

    南殊咬着牙不肯开口,可那薄茧的指尖在身上游移。哪怕她闭睛不去看,却如何也忽略不了。

    “不,不知道。”过了许久她喉咙中才吐出这几个字。

    太子殿下轻笑一声,面上明显带着不信。他低下头,薄唇在她唇瓣上轻轻吻了吻。

    往日里在寻常不过的举动,如今就像是的能解火的水。南殊本就难受的厉害,被这一吻宽慰了不少。

    她难得的主动,太子殿下的唇瓣刚碰上,她立即就主动掀开。薄唇娇嫩,鲜艳欲滴,吻上去之后更加绵软许多。

    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再用力一些,似是能允吸出里面的汁水来。

    南殊勾着殿下的唇瓣,双眼紧闭,吻的难舍难分。

    鼻尖难耐的闷哼两声,察觉到她的动静,太子殿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立即直起身子。

    南殊刚解了闷热,没想到又一下子被推入了深渊。

    她赶忙追上去,可是唇瓣还未碰上,太子殿下却又毫不留情的偏过了头。

    南殊实在是没想到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一双眼里还带着迷茫:“殿下……”

    “不给。”太子殿下责罚似的在她鼻尖轻轻一刮。

    南殊只觉得折磨人的紧,带着水雾的眼睛往殿下那儿撇了一眼,略带抱怨。

    这人分明不肯真的碰她,却又用这种法子来逗弄她。

    南殊并非是不知他此番就是故意,此时的太子殿下就像是站在岸边垂钓的渔民。手中拿着鱼饵,朝她抛出,又毫不犹豫的拉走。

    她再是难受,心中也有了气性。面对他三番两次的举动,如何能够不发气?

    “殿,殿下就莫要折辱嫔妾了。”南殊咬着唇,心中委屈至极。

    又忽而想想起刚刚荣侧妃来时的样子,她被情谷欠折磨的起身都难,唯恐自己颤巍巍的双腿被看了出来。

    此时被殿下这么一而再的逗弄,又深觉刚被荣侧妃看了出来。

    丢了脸面,人又难受。

    南殊羞愤,只觉得下一刻泪水就要掉下来。这时头顶一声笑,太子殿下连忙靠上前。

    他做这些可不是想让她哭的,太子殿下连忙安抚了她几声,唇瓣允走她那还未掉出来的泪。

    随后那只手轻揉慢捻似的落在她身上:“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南殊只觉得又舒坦又难受,想扒开他的手,指尖却又没了力道。

    细腻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跳动的感觉,心口也跟着在微微震动。放在被褥上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指尖都被掐的褪了色。

    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是什么?”

    “西域奇石。”太子殿下一边逗她,一边面不改色的向她解释。

    南殊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玩意儿,红着脸直支支吾吾的问:“这,这是什么。”

    是床榻之物,京都富人没人呢对这些都颇有研究,当然,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这么说。

    他轻笑着站在她面前,指腹落在她脸颊,欣赏她满脸潮色,偶尔吻一吻她的唇当做安抚:“自然是玩意儿。”

    她到底是在孕中,哪怕是能做些事可到底是要克制。可两人有孕之后非但不腻,反倒更像热油烹火。

    至于这东西,他也寻了许久,因为稀缺很快就传入京都成了床榻上的好物。

    太子殿下边吻边宽慰她,南殊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放开。

    她咬着唇没了骨头似得依偎在他怀中,一切喜怒都任由他。

    窗外的蝉鸣声停了,柳树枝条传来飒飒的声响。

    殿内檀香燃尽,屋内的鹅毛绒毯上点燃的炉中散着淡淡的香味。荣侧妃贵在蒲团前,腰肢挺的笔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宫女踩着步子走进来,弯腰凑到她耳边:“娘娘。”

    荣侧妃低头敲着木鱼,头也未抬。宫女凑在她身侧:“殿下从长乐宫出来了。”

    “这个时辰才走?”敲打木鱼的声音没停,    荣侧妃微微侧过头朝着外面看了眼。

    窗外斜阳落下,闪缩着的金光落在墙沿边,眼瞧着就要太阳就要落山。

    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午,殿下居然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才出来?荣侧妃皱着眉,再仔细想想刚刚在长乐宫中殊贵嫔的反应。

    脸色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

    她当时就觉得殊贵嫔当时有些奇怪,如今一想,只觉得她当时的状态……

    “殿下是不是换了一套衣裳?”荣侧妃脑子里依旧闪过殿内的场景,殊贵嫔她了解,绝对不是那么轻狂之人。

    分明她都来了,可殊贵嫔却连站都不站起来。这在之前是绝对没有过的事。

    宫女点着头    声音放低了些:“殿下是换了一套衣裳。”

    前去打听的探子回来,分明记得殿下穿得是件玄色长袍。可殿下从长乐宫出来的时候,却又是换了一套月白色的。

    如今的天气也不算炎热。

    这不出汗不淋雨,好端端的去了一趟长乐宫之后回来就换了一套衣裳,用脑子想也知道做了什么。

    荣侧妃的脸色微微变化,哪怕是性子再好,此时也克制不住脸上的难看。

    殿下宠爱殊贵嫔是不假,可殊贵嫔毕竟是有了身孕。可就算是如此,殿下居然还宁愿与殊贵嫔做这样的事?

    荣侧妃在这一瞬间体验到了太子妃的怒火。

    殿下宁愿动怀有身孕的殊贵嫔,却当她们这些人为摆设。

    宫女站在荣侧妃身侧,察觉到荣侧妃浑身那股越来越冷下来的气势。她浑身微微打着哆嗦,渐渐地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四周连着呼吸声都逐渐的停了下来。

    足足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响起了木鱼声,荣侧妃转过头,声音变轻了几分:“太子妃如何了。”

    殊贵嫔再如何此时也是怀着身孕,殿下看顾她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

    倒是太子妃……

    殿下如今厌弃了太子妃,这个时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乾清宫中每日出行的太医络绎不绝,殿下怕是不久之后就要继位了。

    若是陛下忽然没了,而太子妃若还未曾废掉,那太子妃就会成为皇后。哪怕是之后殿下再废黜,那也是不同的了。

    荣侧妃仰起头,看着面前金光闪耀的佛祖:“不宫这么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她在这侧妃之位上多年,一直隐忍至今。如今太子妃即将下位,整个东宫最有机会登上太子妃之位的只有她一个。

    之前她已经失去过一次机会,而这次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错过。

    “传话给她。”荣侧妃低着头,声音从那檀香中传了出来,声音平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就说太子妃留不得了。”荣侧妃的话淡淡的,身后宫女却听的心惊胆战。

    她惊讶的张开嘴,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低着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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