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丁们人人心惊胆战,场中一片人仰马翻,不到片刻功夫,地上躺了二三十人,个个痛苦呻吟,哼哼唧唧,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
人人惨叫,蠕动哭喊,即便是能爬起来,也不敢爬起来。
教场上观看的巡丁,人人寂静无声,看向王和垚等人的目光,敬畏了七八分。
王和垚收起长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新老巡丁,这才喊了起来。
“把莫吉祥打30军棍,其他两个高声喧哗的打20军棍!”
大棒挥过,却还没有重重落下。接下来,才是重点。他要一次性,让这些人“臣服”。
“遵命!”
赵国豪、孙家纯等人进了人群,把倒地不起的莫吉祥三人拖了出来。
“行刑!”
王和垚看着灰头土脸,血流满面的三人,毫无怜悯之心。
“饶命啊!”
“再也不敢了!”
三人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个个求起饶来。
这二三十军棍打下去,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行刑!”
王和垚大声喊了起来。
就这还敢当流氓,真是丢了流氓的脸!
“啪啪”的行刑声响起,莫吉祥三人连连惨叫,很快就被打的晕了过去。
“冷水泼醒!继续打!”
一盆水泼了下去,莫吉祥抬起头,眼前是王和垚冰冷的目光。
“搜莫吉祥的房间,把搜出来的银子,交给那个被打断腿的外地商人!其他二人赶出巡检司,不要回来。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莫吉祥手下的二人呲牙咧嘴,被孙家纯等人押着离开,再也不复刚才的嚣张。
“吉祥哥,你说我会怎么处置你啊?”
王和垚轻声问了起来。
“当然是送县衙了!”
赵国豪等人大声喊了起来。
“捆了,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王和垚大声一句,莫吉祥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撒腿就跑,却被早有准备的李行中一枪杆打在小腿上,倒地惨叫起来。
“嚎什么嚎?抢了别人银子,打断别人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嚎?”
李行中和赵国豪上前,拿绳子把莫吉祥捆了起来。
“姓王的,你他尼昂的阴我!”
要被送往县衙,莫吉祥脸色煞白,一边挣扎,一边尖声叫了起来。
这要是去了县衙,高家勤还不整死他!
“阴你!就你还值得老子阴,老子直来直去坑你,光明正大,你太高看了自己!你知道吗,你的人生就是一张茶几,上面放满了杯具!到了牢里,好好享受你的狱中人生吧。”
王和垚看着眼神绝望的莫吉祥,轻声一句,杀人诛心。
他抬起头来,看向满地嚎叫的地痞流氓,冷冷哼了一声。
“还有谁不服?”
在新巡检到达之前,他是这里的主宰,他的地盘,他要为所欲为。
回答王和垚的,是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狐假虎威者的顺从声。
“服了!服了!”
“我们服了!”
郑思明等人面面相觑,都是摇头。
畏威不怀德,见风使舵,还以为是龙潭虎穴,原来不过是乌合之众。
“服了就行,不服,打到你说行!
王和垚看着一群蛇虫鼠蚁,警告着对方。
“都记住了,巡检司,是我的地盘,要想在这干,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有谁敢欺压百姓,作奸犯科,吉祥哥就是下场!”
“知道了,知道了!”
蛇虫鼠蚁们胆战心惊,没有人敢过来救莫吉祥。
王和垚目光扫过那些始终站在一旁,自成一体,没有挑衅他的巡丁们,大步走了过去。
这些人人数居多,这才是巡检司的中坚力量。
看到王和垚走了过来,保持中立的巡丁们一起后退三五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王和垚再上前几步,巡丁们有是同样后退几步,两者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
郑思明不由得莞尔。众人一番生猛粗暴,连这些老实人都怕了起来。
“兄弟们,高大人让我到这里来,是辅佐巡检管好这里的防务。在新巡检上任前,这里我说了算。兄弟们明白了吗?”
王和垚无奈,只有站在原地,大声喊了起来。
“明白!”
狗子、虎子等新巡丁首先喊了起来。
“明白,都听大人的!”
瘦猴、老黄等老巡丁接着纷纷喊了起来。
“明白,都听大人的!”
中立者的声音,尤其洪亮。
不管巡丁们的热情如何,是否真心实意,王和垚懒得去管。关键是这巡检司,自己几人顺顺当当立足了。
“兄弟们,下面,大家来报一下各自的防务。”
王和垚交待和分配完布防,巡丁们纷纷散去。
尤其是瘦猴和老黄,身形矫健,抬头挺胸,像吃了大力丸一样。
“王头,多谢你了!”
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放下心来。
“老五,放心,城墙那边有我!”
孙家纯眉飞色舞,带着虎子、狗子等人昂首离开。
“老五,巡检司少了五个巡丁,该怎么办?”
郑思明过来,很快报上了数字。
“我马上给高大人和陆县丞禀报。不过,估计还会有人离开,回头再报。”
王和垚神情自若,没有一点担心。
“非要这样做吗?这可是结仇一大片啊!那位四爷,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思明提醒着王和垚。
这一来就大打出手,似乎太简单粗暴了些。
“你也看到了,这些家伙都是不安好心。再说了,真没时间陪他们玩!”
王和垚除去了枪头的裹布,抚摸着枪尖。
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整天和这些地痞流氓纠缠,真是让他暴走。
“你都不担心打不过他们?”
郑思明睁大了眼睛。
“连几个地痞流氓都打不过,刺枪术是白练了!要立规矩,以暴制暴,只能如此!”
“你小子,够横!”
郑思明也是惊讶王和垚的简单粗暴。
“你不横行吗?没时间和他们玩,造反都没时间!”
王和垚看了一眼郑思明,指了指地上的莫吉祥。
“押这家伙去县衙,恐怕只有你我兄弟了。”
几个兄弟当中,只有他和郑思明骑术精湛,其他几个人,只能算是学徒。他是边防部队,地形复杂,骑马是家常便饭。郑思明跟着四明山土匪练过,悟性高,骑术不错。
“老五,这刚一来,就是得罪一大片啊!”
郑思明摇了摇头,幽幽叹了出来。
王和垚也是摇头,幽幽叹了口气,表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
“要让人明白一件事情,怎么这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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