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绵在床上挣扎良久,还是选择给希瑞尔回拨了视频。

    希瑞尔很快就接通了,智脑自带的投影功能直接把他投放到白色的墙壁,3d的立体感看起来就像希瑞尔真的在房间一样。

    鹤绵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他看着希瑞尔眼神淡淡地扫过他的房间,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说:“哥哥说的标记我的人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在家里呀,没有其他人。”

    他还特意带着智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希瑞尔眼眸幽深,从视频开始就没露出过笑意,他声音低沉:“我今天掀开你的隔离贴的时候闻到了alpha的味道,他没有标记你吗?”

    鹤绵手心开始冒汗,知道自己这次是抵赖不过去了。

    于是他干脆地承认:“你闻到的信息素是咖啡味的吗?”

    见希瑞尔只是盯着他沉默不语,鹤绵只好自己尴尬接道:“我表哥的信息素就是咖啡味的。昨天晚上我撞上发情期了,浑身都没有力气,是我表哥帮我打的抑制剂,可能隔离贴就是他帮我贴上的时候沾上味道的。”

    希瑞尔眼睛微微亮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暗沉下去,他声音压低问道:“那我昨天想动一下你的腺体,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排斥?”

    鹤绵观察着他的脸色,谨慎地答:“我昨天腺体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心情有些暴躁,一感觉到有alpha靠近我,我就本能地打开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希瑞尔僵硬的脸色慢慢融化下来:“可是我不喜欢你和你表哥这么亲密。我希望下次你发情期到了可以告诉我,”他看着鹤绵茫然的眼睛,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忍不住红了脸:“——我可以陪你渡过。”

    鹤绵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希瑞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好!下次一定去找哥哥。”

    视频外好像一直有人在找希瑞尔,他的眼睛频繁地往远处瞟,鹤绵善解人意地说:“哥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要准备睡觉啦。”

    临断线前,希瑞尔叮嘱了一句:“我最近工作比较忙,可能不怎么去学校了,学校里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发信息告诉我。”

    鹤绵知道他在忙什么,对着他乖巧点头:“知道了,都听哥哥的。”

    希瑞尔看着他温软的小模样,心里软塌塌的,恨不得现在就去鹤绵家的楼下找他一诉衷肠,但布西在玻璃前疯狂地对他比手势,只能先挂掉通话。

    鹤绵瘫倒在床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真累啊,终于搞定一个了,

    系统突然冒声:【隔壁还有一个更难搞的呢。】

    想到沈南禹冲出门的时候快哭的表情,鹤绵就觉得头疼。

    算了,沈南禹明天再哄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嘴巴刚刚是被沈南禹咬出血了的,为什么希瑞尔看见了却不问?

    他猛地坐起,想给希瑞尔发条信息试探一下。

    编辑好之后,鹤绵想了想还是不发了,万一希瑞尔本来没放在心上,一被他提醒又想起来了呢。

    系统慢悠悠地提醒他:【别发了,是我帮你在镜头前遮盖了一下。】

    鹤绵很惊讶:【你还有这功能?】

    系统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那可不,我可是远超这个时代的高智慧生物,控制一下智脑还是很简单的。】

    鹤绵搓手:【那你是不是可以看到别人智脑的信息啊?】

    系统知道他在想什么,果断拒绝:【可以看到,但是不能给你看,这种信息涉及到任务。】

    鹤绵有些失望:【好吧。】

    他还以为可以靠系统来当间谍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乌鸦嘴太灵验了,今天下午鹤绵就收到帝国发来的信息,那边表示已经知道他成功接近希瑞尔,希望他可以从希瑞尔身上套取情报,为帝国添一份力,回去之后让他当国王巴拉巴拉的画大饼。

    鹤绵不是愚蠢的原主,并不相信帝国说的话,但他还是要以身涉险去套取情报,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瘫倒在床上想着方法,眼睛慢慢困倦的阖上。

    ······

    第二天鹤绵揉着眼睛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沈南禹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背着书包低着头,眉眼阴戾地系着领带,薄薄的眼睑有些微的肿,眼尾还泛着点红。

    鹤绵也没想到一出门就能遇见沈南禹,还没睡醒的脑子让他一时没想起睡前发生的事,于是下意识去牵沈南禹的手掌,语气带了些撒娇地说:“哥哥昨晚睡得好嘛?”

    谁知沈南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目不斜视地往楼下走去,走得飞快。

    鹤绵怔愣了一瞬,瞬间清醒了。

    不是吧,沈南禹的气性这么大的吗?

    今天沈父沈母早早就出门了,桌上留下了早餐。

    鹤绵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就看见沈南禹走到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

    鹤绵瞬间就急了,手里拿着包子就追上了沈南禹:“哥哥你等等我!”

    沈南禹步子跨的很大,全然不顾鹤绵在身后小跑着喊他。

    鹤绵眼见沈南禹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赶紧三两口咽下包子,他站在原地故意崴了下脚,跌坐到地上,眼里氤氲了一层水汽,喊住沈南禹:“哥哥你别走了,我的脚崴到了。”

    沈南禹被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住,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鹤绵看有戏,连忙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的腿要断了呜呜呜”

    沈南禹这次回了头,他皱着眉蹲在鹤绵面前,抬手捏了捏纤瘦的脚踝,鹤绵假装疼得瑟缩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往沈南禹怀里钻。

    他抱着沈南禹的脖子,语气带着点颤意:“哥哥,我的腿是不是要坏掉了,好疼。”

    沈南禹被他叫住的时候还是半信半疑的,踝骨捏起来也没有断裂,但看鹤绵缩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把他打横抱起,折返回家。

    鹤绵靠在他的胸膛,泪眼朦胧地仰头看着沈南禹凸出的喉结和紧绷着的下颔。

    他乖巧地抱着沈南禹的脖子,在他耳边问:“哥哥你还生我气啊?”

    沈南禹紧抿着唇,没答他的话。

    进了家门,沈南禹把他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找药剂。

    他帮鹤绵喷上药剂揉了揉脚踝,扔下一句‘我会帮你跟老师请假的,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就准备去学校了。

    鹤绵拉住他的衣服,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要生气了嘛,你要是这么介意的话我以后都跟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再也不去找希瑞尔了,哥哥你相信我。”

    沈南禹拉开他的手,脸色略有些松动,但他还是没应鹤绵的话,出去关上了门。

    鹤绵坐在沙发上,有些气恼地看着关上的门。

    他都这么说了,没想到沈南禹还是不肯原谅他。

    一直到临近饭点,鹤绵只收到了沈南禹的一条信息:“我中午给你点份外卖。”

    鹤绵翻了个白眼,谁要吃外卖啊。

    正巧希瑞尔给他发了条信息:“绵绵,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鹤绵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回道:“脚不小心崴了一下,就是疼得走不动路,没什么大事。”

    希瑞尔一看就急了,立马回道:“你吃饭没?我带大闸蟹过去找你好不好?顺便给你带点药。”

    鹤绵用力揉着自己的脚踝,狡黠地笑了:“好啊,谢谢希瑞尔哥哥。”

    门铃响的时候,鹤绵看着红红一片的脚踝,单脚跳到了玄关。

    他打开了门,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一脸柔弱地扑进他的怀里:“希瑞尔哥哥,我好想你。”

    鹤绵抱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脸颊靠着的衣服香气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鹤绵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靠在男人胸膛的身体瞬间僵硬住了。

    头顶传来沈南禹冰冷的声音,里面蕴含的寒意几乎要把鹤绵捅穿:“你叫我什么?”

    鹤绵屏住呼吸,从他的怀里退出去,怯声道:“对不起,我我一时没睡醒。”

    他面色渐渐失去血色,手指还有些发麻。

    完了,沈南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给他点外卖的吗?

    鹤绵垂下来头,完全不敢看沈南禹此刻的脸色。

    给鹤绵打的盒饭摔在了地上,沈南禹本来还在生昨晚的气,所以只想给鹤绵点份外卖,但一想到鹤绵今天早上哭红的眼睛,一时心软就干脆带饭回家了,没想到刚回到家鹤绵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伸手扼住鹤绵的后脖颈,迫使他抬起头来,声音森寒道:“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我就一个早上不在,你就把野男人约到了家里?你怎么那么贱啊?”

    鹤绵面色苍白的摇摇头,眼泪慢慢在眼睛里打转:“不是我没有想干什么,只是希瑞尔听说我的脚受伤了,想过来看看我。”

    他抬头看向沈南禹,满脸泪痕地说:“而且我说了再也不找他的,我这次约他过来就是想跟他说清楚,你信我好不好?”

    沈南禹这次没有心软,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阴戾地说:“说清楚?要扑到他的怀里你才能说得清楚吗?要是我晚回来一点,是不是就能撞见你们在家里做其他的了?!”

    鹤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睛里涌了出来,哭唧唧地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系统:你不就是不知羞耻吗。

    鹤绵还在这边狡辩,门铃突然又响了。

    沈南禹心里怒火翻涌,伸手就想开门。

    鹤绵含着泪拉住他的手,目光哀求地看着他。

    要是沈南禹开门的话,他肯定会全部都说出来的,鹤绵不知道希瑞尔对他的喜欢有多深,不知道希瑞尔能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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