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期很快便到了,有这个皇子打掩护,她很快就出去了,想想玉婵便觉荒谬,她这样的深闺女子竟这样出府了。
“殿下,这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呀。”她还似个小女孩般娇笑的和他讲话。
对上她盈盈笑眸,江钰便觉得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般。
“自然是叫你来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就随便逛逛。”江钰咳了一声。
玉婵想这这位七殿下与人和善,应当不会刻薄,于是便高高兴兴的在朱雀街逛了起来。
刚要走,就听见与人和善的七殿咬着牙在她耳边说:“楚二小姐,低调点。”
玉婵撇撇嘴,心想他还挺谨慎,估计也怕与她沾上什么关系罢。
街上的小吃与华夏的不差多少,可能有些材料这时还未引进,有些单一。
走了几步秋风骤起,便下了起了雨,江钰带着她与醉仙楼客栈避雨。
“秋雨寒凉,莫要得了寒气。”江钰无心一说,她回想以前在现代北方有个说法叫,“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这种情绪就是忽然的来,楚玉婵被江钰面色平静的带进来,与一个男子擦身而过。
江存焕不由侧目,少女发丝被打湿,滴着水珠,那脸色却淡淡,配上秋雨,前些日还娇俏的小姑娘竟琢磨出一股清冷的感觉。
“五哥,你也在啊。”江钰碰了他的肩膀与他打招呼。
江存焕点头,“今日京中有案子,父皇命我携大哥一起查。”
玉婵好奇的抬头,明明俩人差不多大,为何画风这般不同。
看到景王看她了,玉婵赶紧垂下头,“七弟这是拐人家姑娘出来玩了。”少年凉凉的声音传来。
“那诗她不愿让旁人看,我带她出完玩赔罪。”江钰说着也看向她,十五岁的年纪,少女的身高也不矮了。
听到赔罪一词,原本要走的江存焕顿了顿,又直接走了。
而淋了一场雨的楚玉婵果不其然又得了风寒,整日昏沉的难受,入了秋便日日喝着暖身的药,想来是初到是坠了那场春水的缘故。
她起初不以为意,仍要穿盛夏的薄纱,作为一个年轻人是不可能因为天气冷就多添衣的。
一天夜里,她便做了一个梦,梦意甚不知好坏。
梦里难捱,梦中老者柔柔攀着她的臂膀,咬着牙讲:你恐不是个久寿的人。
梦醒后,她只唤来兰舟芷心说话解闷,并未提及此事。
她整日病怏怏的,江钰却对此自责的很,常拿来新鲜的吃食玩具来送给她。
即便她少出门了,一出去便与楚乐瑶争执起来,她也不甘示弱,每次都要说到楚乐瑶气急败坏才罢休。
景王也会来一两次,她实在不明白皇家的人怎都爱往尚书府逛,她见了他,也学着楚乐瑶唤他景王哥哥。
每次她这样叫他,楚乐瑶便给她使眼神,她反而偏要看长姐破防般维持不住她淑女的人设才罢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她不断作死又学乖了的情况下,在除夕当前终于把病养好了。
“小姐,把这个斗篷披上再去。”兰舟这下可处处注意着她,不让她再有半分臭美伤身的机会。
玉婵任由她给自己裹上里外三层,今日是除夕夜,是一家人吃饭团圆的时候。
府里百花凋零,唯有几枝红梅傲然挺立,白雪红梅,倒有几分乐趣。
来到正轩堂,楚幻山和林氏已然就坐,玉婵寻了个不打眼的位置坐下来。
外面爆竹声声,园子里也挂起了红灯笼,摆上了各色果盘,堂内堂外布置一新,每个人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洋洋喜气。
过不久人陆陆续续来齐了,面对这一大家子她到底不熟,一直埋头吃饭。
玉婵一件葵绿色新衣,与穿红戴紫的众姊妹们不同,楚幻山也发现了这位二女儿。
“玉婵现在也是及笄的女儿家了。”他放下酒杯感慨道。
“祯郎说的是,妾身也该为玉婵寻摸个好人家。”林氏当着一家之主的面语气和善道。
早不关心,晚不关心,就关心嫁人。
玉婵连忙说:“女儿不想早早的就嫁了,还想在家待几年。”她说的娇羞急切,引得楚父大笑起来。
林氏也劝道:“玉婵还小,哪能这么着急定亲。”
楚幻山却说:“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
这话下来谁也不敢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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