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后,他又陪了她用膳,又留宿她住的惜云苑,今日楚玉婵醒来后,府内的下人再也不斜眼看她了。
她不愿在屋内待久了,便想出去玩一会,还未走几步,便听见一年轻男子的玩乐声。
她的院子离江焕的书房很近,边看见一个身着皇袍的坡脚青年从他书房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以位白衣清瘦的男人。
“如心,待孤回宫再与你细细相说。”江铎年轻的面庞带着笑意。
玉婵要回避也来不及了,却听见他说:“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呃…嗯。”她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之得含糊地应下。
江铎却并不在意,只是打个招呼般便带着身旁那个男人走了。
楚玉婵想着江焕或许有事,就不去打扰了,可却看见他已经站在书房门口了。
他向她做个过来的手势,玉婵便颠颠地小步跑过去。
“这是那里好全了?”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心情也还不错。
玉婵自然知道他这话何意,瞪了他一眼。
“刚那个人是太子?”她顾及着有人,小声地对他说。
江焕把她拉进书房,将门关上:“出乎你的意料了。”
玉婵点点头,还是遮掩不住的好奇:“看起来你们还挺和睦的,我还以为你们交谈肯定是…笑里藏刀的那种。”
“大哥他生性纯良,从不与人耍阴谋诡计,只可惜。”江焕坐到书桌的椅子上,颇为叹息。
她则也走到桌子旁,附身双手撑着桌子这么看着他:“只可惜他是太子,你注定要与他为敌对吗。”
男人暼了她一眼,眼中晦暗不明:“此番叫你来,你家那两个妹妹,现在正在平康坊,若是你想救,本王便叫人照顾一下。”
她的妹妹?楚乐央和楚乐蓉,说白了她与他们还是没什么接触。
家世落败的官家小姐的下场有多惨她也是知道,再怎样也是与这具身体流着共同的血,可更重要的是她也知道江焕是在为造成楚家败落无声的道歉:“若是殿下方便的话便依殿下的吧。”
半响他不再说话,楚玉婵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陈府东侧的兴一堂。
四周幽暗宁静,除了寒风捶打枝干的声音,便只有下围棋时落子的碰撞声。
中间横着一张黄花梨桌案,两个男人正在潜心对弈。
陈显落下一白子,幽幽道:“我本还以为,你把楚家两位小姐塞我这,是受了江钰所托,合着是我想岔了,原来是你的家眷啊”
江焕也不应声,抬手“嗒”地一声,落下一黑子。
陈显食指落在唇角,眼里都是促狭,道:“就那么喜欢?”他口中的喜欢是何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江焕明明头皮都被这两个字震麻了,但面上仍是那个风淡云轻,喜怒难辨的镇国公府世子。
只是落子的路数,是一步比一步刻薄。
见他如此,陈显愉悦地笑出了声,“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笑话江钰的吗?”
大丈夫何患无妻,出息。
为了个女子如此折腾自己,你也是疯魔了。
这都是江焕的原话。
被他点破,江焕背脊一僵,不动声色道:“我劝先生谨慎些,今儿要是输了,你那棋圣的名声也就不保了。”
“棋圣的名头不要也成。”说罢,江焕的嘴角都收不住了,“道阻且长,时砚,没有一个身世显赫的亲家,你这条路不好走啊。”
这真他妈的是在这诛心呢?
江焕抬手就将手里的黑子掷回棋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陈显看着江焕的背影喊道:“诶诶,江时砚,你至于的吗?你多久才回京一趟,棋都不陪我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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