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咱就看了个脚趾,脚背啥的,但海王的自我修养不能忘记。看见小姑凉夸就完了,雌虫同理。
听了青蒙蒙的夸奖,怪物似乎很高兴,一阵令人耳后生寒的骨骼爆裂声后,他变成回了人型。
这下青蒙蒙的脑袋正好对到人家的八块巧克力腹肌的最后两块。
这虫族得有三米多高吧?
这有啥,闭眼夸就完事儿了,当我夸夸群白进的吗?不就是看不见头吗?
青蒙蒙对着人家胯下,就疯狂夸了起来了。
“哇,这个腹肌杀疯了啊。简直可以在上面溜滑梯,有没有。你身材好棒啊!”
“哇,这个古铜色的皮肤简直在发光啊!”
啥?这人好像有六只麒麟手臂?
皮肤好像是个金属和岩石的质地?
好像不是碳基生物?
好像是个硅基生物?
哈哈哈哈哈,这有啥?
钟霜那种送我上天炸成烟花爆竹的雌虫都经历过了。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笑话!
青蒙蒙又不是白痴,早就想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了。说白了自己就是钟霜养着的一个靶子。不由感叹,天下果然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他也不怪钟霜这么做,人家爱的是白夜凉又不是自己,为了给白夜凉报仇,不择手段好像也无可指摘。
他只是没能护得下我而已。
青蒙蒙觉得圣母白莲在自己面前也得黯然失色。
青蒙蒙安慰自己,没事的,自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而已。
他们一起笑过,一起哭过,他以为会不一样。青蒙蒙擦去脸上残留着的泪痕,面对着高大到看不清脸的雌虫坚强的笑着。
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大高个脾气很好的笑了笑,瓮声瓮气的问道:“你想在我腹肌上滑滑梯啊?”
“好啊。”
然后青蒙蒙就感觉天亮了,山不见了,山站起来了。
青蒙蒙也跟着山一起站起来了。
青蒙蒙站在山腰上,只能望着裹挟在云雾中的山顶,感叹山的巍峨,感叹山的高不可攀。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怪石嶙峋,千姿百态,石笋擎天而立,精妙绝伦。
云雾在山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飘带,缓缓的流淌着。
青蒙蒙的前面是一条足足四五米宽的石径,就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山凿壁而成,紧贴山壁,九转十八弯,石径边有点点紫色野花在随风摇曳。
大山用带着混响带着回音的雄浑厚重的嗓音在青蒙蒙脚下说道:“滑吧,小可爱,这就是我的腹肌。”
青蒙蒙:“……”
打脸了,脸都被抽木了。
真的是个硅基生物体!
青蒙蒙本想说这有啥,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望山感叹自己还是没见过世面啊。
大山:“小可爱,你叫什么?我叫山。”
青蒙蒙,麻了麻了,我已经麻了,闭眼夸就完了:“你名字起的真好,我叫青蒙蒙。”
大山:“我们一族都叫山。”
青蒙蒙:行吧,马屁拍马腿上了。
大山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云霄:“蒙蒙老公,你说话真好听。我好喜欢。”
回声久久不能平息:“蒙蒙老公……老公……老公……我好喜欢……好喜欢……喜欢。”
青蒙蒙:“……”参天啊!我错了,我承受不住了。
我都不要求是个人了,好歹是个虫吧,这是啥啊?这是!
………
回忆戛然而止,青蒙蒙依旧坐在钟霜和白夜凉的腿上,在魔鬼的vip座位上,被钟霜死死的咬住了肩部。
血腥味让钟霜变得更加的疯狂,那种看着蒙蒙变成焦炭,长久以来压抑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一双修长的手,带着万钧之力,掐住了中山下颌骨。
“松口。”白夜凉不再留手,一出手就是狠招,直接卸下了钟霜的下颌骨。另一只手,一个巧劲,往青蒙蒙腰上一带。
青蒙蒙脸色灰白,一头扎进了白夜凉的怀里,到这时候青蒙蒙才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吓人了,刚才的钟霜的眼神像是要活活把他给吃了一般。
他恐惧着躲在白夜凉的身后,颤抖着看向面前的钟霜,颤颤巍巍的问道:“钟霜?你没事吧?”
钟霜脸上浮出青色的纹路,不断的跳动着,眼睛赤红。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咔嚓一声,就把自己被卸掉的下颌骨穿了回去。
鲜红的舌头扫了一下,将唇边残留的血液给舔了进去,然后脸上呈现出了一种癫狂到极致表情,好像在细细享受着什么。
是这个味道没有错。
是青蒙蒙的味道。
是家的味道。
青蒙蒙看着面前的变态,吓得眼泪弯弯的,彻底的缩在角度,不敢冒头了。
凝固的黑暗里,火光闪现,钟霜给自己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抱歉,我失态了。”
他看向外边,城市在飞快流逝,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时明时暗,浓稠热烈的艳红色,清冷而透彻的湖蓝色,在他的脸上明灭闪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烟,没有吐出来,让所有辛辣的,疼痛的,刺激的味道在他的肺里灼烧。
仿佛只有疼痛才能给他真实感。
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外衣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打开车窗,狂风卷起了他脸上的发丝,露出了那张完美的如刀削一般冷淡浓烈的脸。
外面是个公园,他把手里那块黑漆漆的东西扔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手,笑了笑,仿佛自己是个笑话。
青蒙蒙不会知道无数个没有他的日日夜夜,钟霜曾经握着这只不知道是谁的脚,诉说了日日夜夜。而如今,这一切看来都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车子飞快行驶,碾碎一切悲喜。
惨遭□□的微雨,终于在断气之前被送进了青蒙蒙家里的高级修复仓。他再次被白夜凉粗暴的从后备箱里像麻袋一样被提了出来,然后粗暴的被扔进了修复舱里。
他心里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此时他只有一个心愿,在内心不断的嘶吼。能不能给我送医院去。
可惜没人能听见。
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直面面前的这两个从地狱中走出来恶魔。这两个战斗机器随时可能打起来,青蒙蒙家根本不够他们造的。
而自己这种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小炮灰,到时候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赶紧给我送医院去!
我不要回家!
倒是青蒙蒙经过了两瓣屁股各坐一条大腿的极致修罗场后,他现在面对三人同坐的小场面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昏黄的灯光下,白夜凉小心翼翼的在用治疗器治疗着青蒙蒙肩背上的伤口。他眼皮都不抬,冷冷的问了桌子对面的钟霜一句。
“你是狗吗?”
钟霜沉默不语,眼睛却死死盯住了对面青蒙蒙露出的那一片白的刺眼的肩背。看着由自己咬出的点点红梅撒在青蒙蒙雪碾一般的皮肤上,红的刺眼,红的如同自己蒸腾而起热烈无比的欲望。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对青蒙蒙下手。
后悔,自己放过了他。
看着青蒙蒙雪白的皮肤在治疗仪的治疗下重新恢复了白璧无瑕,他就感觉自己牙根痒痒。忍不住想要扑上去,重新在青蒙蒙身上留下一个自己专属的印记。
治疗好的青蒙蒙穿上衣服,自然无比的接过白夜凉给自己倒的温牛奶。“谢谢。”
钟霜感觉自己眼睛扎的疼,两个自己最爱的人坐在一起,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青蒙蒙磕磕绊绊的解释着。“你们不要再对于微雨下手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起来也是个笑话,我只是为了送小孩进幼儿园,所以才让他做我的监护人的。”
“是吗?只是为了送小孩进幼儿园啊?”钟霜和白夜凉满意的笑了。
“对啊,你们看这是我和他的恋爱协议。写的清清楚楚,只是纯粹的协议恋爱罢了。另外,对着楼下王大爷那张婆娑的脸,我也实在是背不动雄德了。”
啥,贞操是雄虫最好的嫁妆。
啥,肾水大量流失,是脊髓液外流,导致雄虫脑子不好使。
啥,常被打的雄虫不得病。
这是啥失智言论啊,真的是令人发指,就自己家这几个暴躁老爹,还常被打呢?一耳光子下去,自己脑袋瓜子都能被抽飞。
合着雄虫是一次性的,常用常新。
下一秒,两个雌虫坐不住了,如坐针毡,直接跳了起来。“什么!你已经有孩子了!”
青蒙蒙点点头。“对啊,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又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我不能有个孩子吗?”
钟霜:“……”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不行!
青蒙蒙:是不行啊。我一个身娇体软的翘屁嫩男,对着怪物雌虫确实不行啊。可不拿出孩子都有了这种话骗你们,你们能放弃吗?
心痛来的如此的剧烈而刺激,像把钟霜和白夜凉的灵魂给撕碎。可自己无话可说,也没有权利说。
对呀,青蒙蒙说的对啊,他和我已经分开了那么久,他难道不能开启新的生活,有个自己的孩子吗?
青蒙蒙浑然不觉面前两个男人的失态,还在继续解释着:“人家为了买房子,拆迁什么的,都可以离婚结婚。我为了送孩子上幼儿园,协议恋爱,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想听青蒙蒙的解释了。连那个睡在修复仓中的雌虫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了。
他们现在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只有一句话:青蒙蒙已经有孩子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
绿意盎然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颜色。
丢下一颗重磅炸弹之后,青蒙蒙悄悄的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两个眉眼冰冷,深邃的五官透出透骨的冷澈的男人坐在早已陷入黑暗的客厅里沉默着。
独留下两点如萤火虫般的烟火,昏黄里带着一丝血液般的红。
本以为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的两个男子僵坐在客厅里,眉目如冰。
蒙蒙你可真够狠的。
这样就想一刀干净利落的拦腰斩断我们之间的情线吗?
没门。
刚见面的时候还势如水火,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军雌,回过头去看,只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人家早已成家立业,连孩子都有了。
青蒙蒙洗了个澡,带着浴室里的暖香气,慵懒又随意,他准备拉上窗帘睡觉了。
可伸出手,刚刚触摸到厚实的窗帘布,青蒙蒙整个人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想跑,可身子却动不了,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一道血痕在透明的窗户上,在明暗闪烁的光线里,慢慢的蔓延而下。如雨幕一般在落地窗上层层叠叠,向他扑面而来。
青蒙蒙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才尖叫了起来。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