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到第十二天,是化学课和物理课。
听到要学化学和物理,许三多人都慌了。
他急得原地乱转:“我元素周期表都不知道有啥。”
成才也没比他好多少,心里也没底:“以前学的都忘记了。”
里面大约就是吴哲稍微轻松一点,但是他表情看起来也不乐观。
毕竟不是他的主攻方向。
袁朗:“有什么担心的,就是不会才学。”
第二天玄依旧站在场地中央,他说:“今天学的这门课,是教你们如何不留痕迹地谋杀。”
他一抬眼就看到许三多拿着本子和笔,严阵以待的样子。
看起来紧张极了,生怕自己学不会。
他又道:“这门课程并不难,只是教你们,如何用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制作出威力巨大的杀器。”
助教搬上来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瓶子。
汽油、油漆、酒精、香蕉水、打火机、花露水、香水、指甲油、啫喱膏、止汗液、驱蚊水、杀虫剂、空气清新剂之类。
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然后他一步一步告诉众人如何勾兑,配置出□□。
许三多拼命记,结果到了实操环节,还是手忙脚乱,他在的地方,寸草不生。
除了配置炸弹,玄还利用药学原理,教他们如何配置毒药。
吴哲一边学一边道:“这可真是每天一个杀人技巧,以后谁还敢惹。”
齐桓吐槽他:“所以你低调点,别乱给别人取外号。”
吴哲莫名想到了陆韫,然后叹口气:“奈何我实在不敢喊嫂子砧板,太粗俗太粗俗。”
齐桓的动作有片刻凝滞,他离开家10多天了,这十几天,他的生活被集训充斥着,每天光消化学习的东西,都觉得时间不够,更没有时间去想儿女情长。
他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难过。
吴哲拍拍他:“菜刀,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袁朗:“专心点,你们手上都是杀人利器。”
第十三天到第十五天,是枪械。
不是练枪法,而是学习枪械改装。
饶是军事迷的齐桓和吴哲,也被玄多种多样的改装方式惊艳了。
任何枪械,玄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经过他的改装,任何武器都变得得心应手。
尤其是当吴哲有机会去试了一把玄改装过的枪后,他直呼内行。
他说:“如果枪械改装可以读研,那么我愿意自费报名。”
齐桓和袁朗商量:“头,回去我能不能把我的枪改一改?”
袁朗:“那你得自己买把枪。”
齐桓:“这不合法吧?”
袁朗:“那你说呢?”
齐桓:“哎,技术无用武之地啊。”
一旁的高云峰道:“我家有以前的土□□,有没有兴趣改一改?”
齐桓:“你能给我寄到部队不?”
高云峰:“想想就好了。”
第十六天和第十七天,是急救。
如果在荒郊野外,遇到危险受了伤,如何保命。
玄在授课的时候,结合了不同地区,不同环境下的自救技巧。
几乎所有的生存环境,玄都有经历。
袁朗他们越发深刻觉得,这个人真不简单。
这门课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不简单的地方就在于实战。
第一天讲基础,第二天和第三天就直接将人丢到对应的环境去了。
第十八天到第二十天,是信息技术。
这门课吴哲最擅长,不管是信息传递还是信息破译,他都学得非常好。
但是在这中间,玄讲了很多除了现代信息工程以外的内容。
他讲了很多神秘学派的古老符号,一些组织会利用这些符号来进行信息传递。
玄的知识范围非常广,几乎神学,哲学,科学他都有所涉略。
第二十一到第二十四天,是雨林求生。
所有人被扔到没有人去过的雨林深处。
没有食物,没有药,只有匕首和枪,没有人知道会遇上什么。
所有人都被拆开了,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吴哲同时遇到了森蚺和鳄鱼,遇到那一刻,他真想说:“我谢谢老天这么照顾我。”
唯一的庆幸点就是他还能凭借智慧,诱导那条森蚺吞了条鳄鱼。
齐桓被扔到了沼泽,遇到了鳄鱼,而且沼泽地区多蚂蝗,等他回来时,身上几十个被蚂蝗叮的伤疤,据他所言,他摘蚂蝗都摘到头麻。
吴哲一度担心会不会有蚂蝗爬进了他的□□。
许三多被扔下去时,挂掉了树上,刚好掉进大鹰的巢里。
成才遇到了毒蜘蛛。
高云峰和袁朗都遇到了雨林蚁,差点被吃得只剩骨架。
每个人各自的苦处自不必说,
如果说这个雨林求生已经很变态,那么最后一个星期的多国对抗,那才是变态中的变态。
在荒无人烟的雨林,要生存,还要剥夺别人的生存。
最后评判胜利的标准,就是谁活着。
到了这个阶段,所有学员都已经疲乏不堪,美国佬偷偷带头出主意,只要大家你不动,我不动,咱们撑过7天,大家就都胜利了。
袁朗对此持观望态度,美国佬一向喜欢出尔反尔,挑选营地的时候,选了一个离美国佬最远的。
每天持续轮流放哨。
果然,在大家都按兵不动两天后,放哨的齐桓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信号弹的浓烟升起。
这意味着有人被干掉了。
很快,玄那边给所有营地传递消息,阿富汗一名雇佣兵被美国干掉了。
一片哗然。
美国带头挑起事端,那大家就完全没有必要遵守约定。
一时间,营地之间开始疯狂交火。
在所有营地疯狂掠夺地盘,疯狂交火的时候,袁朗他们已经偷偷绕道,跑到了美国的营地后方。
大队的原则就是:不抛弃不放弃,所有人必须活到最后。
所有实战集训,这一次齐桓的印象最深,他们几乎被逼出了所有的潜能。
美国人数最多,且整体雇佣军的实力最强,即使其他国家的人集体对抗,还是被消灭了不少。
为了保存实力,他们四散开来。
这给袁朗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对抗美国,其他游离的散兵也要对抗。
战场之上无情义,遇神杀神。
远程狙击,近身肉搏,投毒扔炸弹,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吴哲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猜,玄给我们设置这个,就是为了让我们觉得,他教的东西有用。”
不管怎么样,最后大家都活了下来。
最后一天结业仪式。
这个结业仪式简陋得不像结业仪式,没有鲜花,没有音乐。
玄宣布,中国是存活率最高的,在本次集训中,获得第一名。
唯一的音乐,就是6人拿到结业证书,看着国旗升起来那一刻的奏乐。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骄傲。
玄只是简单地宣贯名次,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如他所言,在这里,荣誉,金钱,仇恨与他都无关。
几个人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
或许有荣誉,或许有骄傲,更多的是敬畏,在学会了这么多剥夺别人生存的技巧之后,更要学会敬畏生命。
结业仪式后,助教把他们的行李一一归还。
整整一个月,他们剪头发,刮胡子全靠匕首,整个人说不出的埋汰。
拿到行李的第一时间,齐桓拿出了剃须刀,准备刮个胡子。
许三多认出来了:“呀,这不是嫂子买的那个吗?”
吴哲酸溜溜:“精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齐桓看着剃须刀,笑了笑:“吴哲,可以回家了。”
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一个月了,是该回家了。
于是轮流用剃须刀刮了胡子,再借了一把剪刀过来剪了个头发。
清清爽爽,等着第二天出发。
晚上学校难得大方,设置了篝火晚会,酒肉面包管够。
玄也参加了。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温和的大学教授。
他第一次主动走过来和他们搭话:“恭喜你们毕业。”
六人举杯:“谢谢教官。”
玄笑了笑,换了中文:“也恭喜你们,为国争光,创造了轻骑兵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团队集体存活的记录。”
许三多很惊喜:“老师,你也是中国人吗?”
玄笑了笑:“我出生在中国,现在无国籍。”
许三多很诚挚:“回国多好,特殊人才引进,做特种训练教官。”
玄难得有一些遗憾情绪的表露:“在国外做过雇佣兵的人,是无法回去的。”
这就意味着,他们师生缘分,到此为止。
这也许是袁朗他们对玄身份唯一知道的消息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玄。
但是玄给他们带来的东西,让他们特种训练,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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