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戒备心的月荧,真让泠冽把她送到了客栈,好在泠冽识趣的送她回去,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她当然不会知道他目的,泠冽就是为了知道她的具体地址,方便实施自己的计划,才没多做停留,只是他还是站在楼下驻足了一会儿。
月荧回来便卧床休息了,只是内心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没想正看到泠冽正站在路边往这里看。
又见泠冽冲她灿然一笑,月荧当即心虚的关上了窗户,既紧张又兴奋的回到了床上,心里有些小小的悸动。
不是说他疯了吗,哪有疯子长成这般样子,即便她生他的气,躲着不见他,可是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竟然消了一半的气。
真是没出息,月荧对她自己说道,他爱的人又不是她,她竟然还会心存幻想!
鬼使神差再次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窗户,想看一眼他是否还在外面,那种期待多看他一眼的感觉,让她有些克制不住,想到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样,他一直站在那里不愿离去,月荧像回到了以前。
看了一下四周竟发现早就没了人影,月荧这才有些失望的重新躺回了床上,索性拉过被子睡起了觉。
完了,脑袋里全是他的模样,他霸道窒息的吻,他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看向她时那双魅惑的眼睛,床铺上、枕头上、颈部残留的他身上的气息,被掠夺的快乐
天,她竟然想他到这般地步,月荧不敢在想下去了,一抹绯红爬上了脸颊
什么嘛,虚有其表,空有一副好皮,囊月荧这么为自己开脱,她仅仅是见色起意而已。
巧合的是第二日,又在同一个时间段遇见了他,月荧叹息,刚停止了心中的念想,他便再次出现了,上天……是嫌她过得太无趣了吗?
所谓冤家路窄,月荧尽量装作没看见他,又用余光看他拿着那幅画像,在挨个问别人,眼见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月荧把头一低,自己隐藏在了人群里,想着人多定会万无一失时,这时,有人轻轻的拍了拍自己。
月荧诧异的抬头,扯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却发现是店家把包子递给她的,这才觉得自己太过谨慎了。
而泠冽的身影早已不见了,心里轻松了一些,刚才竟有些做贼心虚,便在包子铺外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又要了一份白粥,心满意足的吃了下来。
包子刚塞入口中,一个男人也在这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冲店家喊道:“来两笼包子。”
人多的时候拼桌是很常见的,月荧只顾低头去吃,本不想理会来人,这时那人却开口了:“姑娘,咱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一口包子卡在了喉咙,月荧瞪着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怎么又是他啊,吃个饭也不行消停吗,还有完没完了。
还有每次见他,肚子里的孩子便如同魔怔了一般,一定会用动作告诉她,认识他们的亲爹似的,难不成人和狼生的孩子,可以在肚中感觉亲爹的存在,怎么会这般奇怪。
月荧咳嗽了两声,吞咽下了包子,这时泠冽有眼色的送上了一碗水,月荧也不计较了,端起碗便一饮而尽了。
喝完谁她故作不在意的问道:“那个……你可找到了?”
泠冽委屈的摇摇头:“路人都问遍了,确实没有。”
月荧:“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迟迟不来见你。”
泠冽:“但愿吧。”
包子很快上来了,月荧看着他大快朵颐的开吃,想着他在以往吃东西时斯文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吃了一半他从怀里摸出个袋子,里面是甜甜的蜜糕,泠冽递到了她的手里:“这个给你。”
月荧推辞了一下,便起身了:“我不要,我要回去了。”
泠冽本想跟着一起的,又想到做事不能急功近利后,这才放她离开了。
吃完饭便想着在她客栈外蹲上一蹲,或许能知道那个乌龟王八蛋是谁。
说来也巧正赶上司命前来给月荧送药,泠冽亲眼看他进了月荧的房间,他在屋内长廊的拐角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浑身燥热极了,恨不得把司命踩在地上,狠狠地踏他的脸,一开始屋内还有说话的动静,不一会儿竟然什么声音也没了。
没有声音了这种寂静尤为可怕,泠冽心慌了,然后听见月荧轻呼了一声“啊。”
本是很普通的声音,在泠冽看来,这一声啊,竟带着千娇百媚的味道,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的男人
是,就算那人是孩子爹又怎样,一个不知道爱惜她,不知道节制的男人,算,算什么东西!
他总算知道了为何司命千方百计,来阻止他们了,竟然打的是月荧的主意,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了!
泠冽只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们不会在不行,他容忍不了她和别的男人亲近,哪怕是一点儿他也不能容忍。
一想到她在别人怀里娇喘的样子,他便自己失去理智了,他不允许!
泠冽皱着眉头,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快步的走到门口,没有一丝的犹豫,一脚踹开了房门。
果然看见司命背对着他,把月荧堵在床上,也不管在凡间要不要用法术了,泠冽手一挥,司命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司命落地的时候还在大喊:“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躲着你了,你丫暴力狂啊!”
“砰——”司命从二楼飞到了地上,吓得客栈掌柜一激灵,他赶紧去查看自己的窗户坏成了什么样,竟对躺在地上的司命置若罔闻,反正二楼也摔不死。
“亏我给你那么多银两捧场,定了最大一间客房,你和那个姓泠的,都不是好东西。”司命对掌柜的吆喝道。
泠冽从窗口探头道:“最大的客房,好,现在整个客栈我都包了。”
紧接着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月荧,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自己也要爱惜身体啊。”
然后他跳下楼来到了司命的旁边,一把抓起他呼啸而去了,留下一脸震惊的月荧,她哪点没有爱惜自己了?
她只是听闻泠冽表哥会看脉象,不过让他帮忙试试脉而已,他不会以为
月荧的脸红了,关他什么事啊!!!
泠冽抓着司命在苍莱城城外的山顶处停了下来,然后把他扔下踩在了脚下,司命大喊:“泠冽世子,我哪点得罪你了?”
泠冽被他的义正辞严的质问惹恼了,他该怎么说,说他吃醋了,醋意大发的要灭了他,说他上火,火气大的要屠了仙族?
显然这么蹩脚的理由他说不出来,他是月荧孩子的父亲,他们两情相悦,他还不能杀了他!
那她嫁给他是为了什么,仙族为何和凡人有关,也为了玄魄珠子吗,显然不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他需要静心理一理头绪,便对司命说道:“你为何给她药剂,你以为这样我便认不出来她了吗,我娶她一日她便是我的人!”
司命一怔:“是你的人又怎样,抹这个药剂是她自愿的,关我什么事啊?”
泠冽眸中寒光阵阵:“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趁人之危”
泠冽说着加重了脚部的力量,司命疼的龇牙咧嘴:“你是不是有病,我干什么了,她不愿意见你,我给她药怎么了,我犯什么天大的错了吗,你……这么欺负人她的住处都是我安排的,她走的那天你在哪里,是我一直暗中保护她,你能分清主次吗?”
泠冽:“你照顾……不应该吗,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司命:“什么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人是你气跑的,你是不是有病,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道德绑架!”
泠冽:“你是真的渣!”他气愤的一把从地上薅是了司命,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睛里的深色漩涡像要吞噬了他。
司命颤抖道:“我行,我错了,我没有,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你别想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跟你说……说,我……不怕!”他梗着脖子看着泠冽。
泠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孩子有没有你这个爹,也无关紧要了,只要你别再出现,打扰我们的生活,本世子今天就饶过你!”
司命:“哼,消失就消失,不打扰就不打扰,你厉害行了吧。”
泠冽:“行,记住你说的。”他轻蔑的一笑,瞬间便没了踪影。
司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小声嘀咕道:“什么孩子?”天,他不会以为孩子是他的吧,他怎么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他误解他了,他正直,善良,有责任,有担当!
接着他忽然痛心疾首的喊道:“泠冽,你好歹也是狼族世子,竟然愿意喜当爹,为了月荧,做到这般地步吗,虽然那个孩子是你的,算了,让你总是欺负我,就让你蒙在鼓里吧,我才不告诉你呢,但凡你下手轻一点,我都会告诉你,哼!”
那边泠冽回到了月荧的住处,看到她后一字一顿的说:“这间客栈我盘下来了,以后你的饮食起居我来负责!”
月荧:“我不认识你,我要换客栈。”
泠冽冷笑:“那就付够了银两,总共是……五百两。”
月荧:“你抢钱啊!”
泠冽看着他一脸的笑意,语气轻佻的说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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