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我写的东西,倒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也对,过程倒是很平凡。
不过人的旅途很难有什么新意可言,邂逅如果变成必然,那也不会显得有趣。一成不变的东西总是占据了绝大多数,也让人反感,这点也可以说明,我们真的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那活得像什么样子,也许如同地狱中的蜡虫。
传闻中蜡虫是一个头上长着如天牛一般的触角,身体被包裹在糖浆中,眼睛黑艳没有一点其他的色彩,表情永远都是一种,哪怕在被恶魔吃掉时也是那么的自然,浑噩,没有半点挣扎。对此光明晨曦,堕落天使路西法不无嫌恶的说:“他们都没有灵魂”。
这时你去看路口红绿灯下的人,你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么?哪怕视线会有着细微移动,但那些一模一样的面孔中,所呈现出来没有生息的表情中,仿佛不由自主的说:“真像个活的尸体。”
叶子没有听清楚,随口接过:“是什么?”
我敷衍了事。
叶子是我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这很难说,我们是同乡,同学,但不属于知己那种。我也很难跟他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共鸣,不过这也没什么必要性,起码他属于那种快乐伙伴。
他长得很高,接近一米八的个子,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黄铜色的皮肤,头发上还绑了个辫子,颇有阳光男人的味道,这让我这个从小压他一头的人情何以堪,怎能不嫉妒,所以我得说说他的坏话。
小学时期,总有一个小男孩在理发店门口里哭着喊着说:“我不要剃光头。”
初中时期,在教室门口成为站岗人员,也许你们都体验过。
高中时期,勾搭上了小女孩,导致人家怀孕,自己被退学。
后来,那个小女孩长大成人后,嫁给了他,但他至今后悔的想撞墙。很多时候,他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读书啊。”他倒不是多么想上学,而是感叹为了一时冲动所付出的代价。
瞎扯犊子了半生,最后还是离婚了。
许多人以为的青春期,在我看来,是真心没有必要的,别看着感动,实际多半悔死了。
唉,思考总是会被打扰,脆弱的身体将我拉回了现实,也成功退化成了一团泥状物,近乎像是贴在车窗口鼻涕虫,好在时不时的冷风吹来,这样让我感觉不那么难受。
坐车的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喜欢汽车,客车之类的玩意,不那么踏实,犯恶心。在医学上面来说,晕车的人,大多是耳朵的问题,而对于我来说属于心理学的范畴,这是一个不安全的问题,如非必要我不会坐车,更不会开车。对了,我也没有学车,你们尽管鄙视我就行,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去考驾照了。
“你出来找工作?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他随手递给我一根烟,我想了想,还是接过。
尼古丁的味道会让我舒服点,戒烟多年,如今吸上一口,刺激的气体让喉咙不太舒服,身体却热了起来,那种感觉难以说清楚。
叶子转头瞧着,嘴角裂了个缝。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在他开口之前,我便想了法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参考的么?我希望那个工作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太累,我干不了重活,还有你也知道的,如果有个地方住的话。”
他的注意力一向不太集中,并不能一心二用,所以我想我成功了。
“干不了重活?你从部队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还是和过去一个鸟样?”
也许我不太该那样说,这让他想嘲讽很久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这样看来,我好像白费心思了。
他的嘴脸,真叫人难堪。
我不无解释的说:“难道不可以?”
难道我需要对他说部队里回来的不是绿巨人,我只是去那里尝个滋味?不过那里伙食倒算的上不错。
这时候,天空中的阳光明显弱了下来,在经过了五分钟的挣扎后,开始暗淡无光,看样子,又是一个夏雨天。
他也察觉到了,开始惆怅起生意来:“呀,这该死雨天,今天的客人又会少了很多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前提是我真的好想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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