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妖司李泰,奉命前来钟府侦察妖邪。”
人头看到李泰身上侦妖司的官服,连忙说道:“在下钟九为钟府的管家,见过大人。我家老爷早已恭候多时了。”
吱呀一声,府门被推开,才看到人头的全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配上那方方正正的脸,不能打也能看。
钟九恭敬拉开门后抱拳行礼道:“老爷早有吩咐,若是有侦妖司的大人前来,可直入内堂。”
“那走吧。”
“大人请!”
钟九弯腰恭请,等到李泰走入钟府后,连连快步走快过李泰半步,道:“大人沿着这条石子路一直走便是。”
刚进门是一个院子,比起李泰的那个院子倒是大上许多,种植了许多桃花,可能是刚下了雨,遍地桃花花瓣,四五人在清扫着散落一地的花瓣。
走前一点还有一个莲花池,正值夏季,莲花倒是盛开得漂亮,莲花池中有个小亭子。
小亭子处有两个妇人相对坐着聊天,面对着石子路落座的夫人看到了钟九和李泰的身影,皱了一下眉头,与对面说了几句。
便起身离开了亭子相迎,钟九看见妇人弯腰行礼恭敬道:“见过三夫人。”
三夫人,看来是钟家老爷的妾了,不过应当是比较得宠的妾,看起身上的首饰,够他买十多张社雷符的了。
李泰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夫人,面容娇媚,年轻,脸上胶原蛋白满满的,看来这个钟老爷也是坚定不移之人啊,年轻时喜欢年轻的,年老了也喜欢年轻的,倒是与他无异。
“这位是?”
三夫人看了一眼李泰的样貌和身材,以及眉心上那比较突显的白色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妩媚,不过还是很快收敛了神色,笑着相询道。
“侦妖司的大人,李泰李大人。特意为府里面的半夜哭声而来。”
钟九倒是不用隐瞒,其实府里面很多人都听到过那半夜的女子哭声了,也有侦妖司的人前来察看过,只是没有发现端倪而已。
却是不知道这个大人到底能不能行。
“妾身见过李大人。”
三夫人双手搭在腰间,微微屈身行礼道。
李泰笑了笑,扫视了一下三夫人全身,点了点头道:“见过三夫人。对了,你们府中有养狐狸吗?”
“这倒是没有,老爷对毛发不太喜欢,沾染了些许便会浑身红肿。所以府里面一律不得养狸奴,狗,狐狸这些东西。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在三夫人还没有答之前,旁边的钟九就已经作答了,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走吧。三夫人,待会见。”
李泰微微屈身,越过三夫人,看向亭子那道靓丽的声音,颔首以示打招呼。
钟九连忙告退三夫人,跟在李泰的身后,就听见李泰问话了,“那个呆在亭子穿着青色衣服的是谁?”
“那是二夫人的表妹,却是与三夫人关系最好,总是一同过来寻三夫人,然后在亭子里面赏花,喝茶聊天什么的。是有什么问题吗,李大人。”
“没有,不过我有个疑问,还请钟管家解答一二。”
“大人问便是。”
“这个莲花池倒是好看,谁设计的。”
“大夫人亲自操刀,听说还请了几位风水大师来看过,聚财。”
“是吗?没想到你家大夫人还有这等手艺。”
“大夫人和老爷伉俪情深,可惜大夫人早已去世,之后又接连娶了二夫人和三夫人。
不过正室的位置还是留给大夫人了。”
钟九说多了几句,倒是解释了一下如今钟府的关系。
“话说,你家老爷没有子嗣吗?怎么不见的。”
“子嗣这问题是我家老爷的心病,至于具体的缘由我不方便说。”
钟九解答了李泰的疑问,但是也有一部分问题含糊过去了。
李泰也没有太过在意,笑着说道:“有趣啊,先去见你家老爷再说。”
他倒是没想到这里都能见到青衣,他最近好像和青衣有点犯冲啊。
用‘侦妖法’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怪不得敢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在外面。
如果不是李泰接连遇到的妖邪都是身穿青衣的,他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东西。
不过有些问题还是问过钟老爷再说吧。
钟九领着李泰来到内堂的客厅中,一个穿着华丽的锦缎,右手的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扳指的俊朗中年人早已经在此等候,看见钟九和李泰,连忙站起来迎上来道:“李大人,久仰久仰啊!”
“钟老爷,我们不过第一次见,而且我也只是无名小卒,何来久仰。倒是钟老爷我才久仰啊!”
李泰抱拳道,毕竟福瑞控,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李大人年轻俊杰,无名小卒只是一时的,很快便会名扬安山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初次见面互相吹捧也是人际交往的一部分,两人都是商道老手了,自然轻车熟路。
钟重钟老爷,安山县的本地富商之一,安山县大多数草药买卖都经流钟府的手,比起陈府那个暴发户倒是有些许底蕴,按道理来说钟府肯定也豢养了几个修士的。
依旧没有发现问题,恐怕这事情还是有点难度的。
“我和钟老爷讲个故事如何?”李泰刚坐下,就开口道。
“请便。”
钟重露出一丝兴趣,眼神示意钟九离开内堂。
李泰笑着说道:“这个故事名为画皮,说的就是一个人从街上接回来的女子是一个狐妖。
这个狐妖能穿美人皮,化作人形,她靠着美貌弄走了那人原本的正室,自己上位了以后,就开始借那人的掩护杀人取心修行。
最后啊,钟老爷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李泰手中的锏一捅地面,发出‘咚’的巨响,让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的钟重回过神来,听到李泰卖关子,也顺着李泰的询问,道:“结果怎么样?”
“都死了,男人女妖都死了,死得很惨!”
钟重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回过神来笑道:“看来李大人也不懂怎么讲故事啊,这个故事乏善可陈啊。”
“确实,我自小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如果钟老爷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毕竟故事哪有现实有趣。”
“好了,闲聊结束。不过能请钟老爷拿两件二位夫人的使用过的物品来容我一观吗?”
“这,如果大人不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那就容钟某恕难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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