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重委婉地拒绝了李泰的要求,而且正当合理。
哪怕别人问起来,只要说这些都是自家夫人的贴身物品,岂能给其余男人观看浏览,还是不是男人了。
李泰也不在意,思索了一会,语出惊人,“钟老爷,你家三夫人是狐妖变的吧。”
钟重愣了一下,连忙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笑道:“李大人何出此言,我家夫人哪怕只是妾,我也是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怎么可能是狐妖呢。”
李泰却是继续道:“她身上的狐狸的臊味我走近就闻到了,更别说她身上有狐臭。我倒是问问钟老爷,你是怎么能和她睡在一起的呢。”
李泰第一眼看到钟重的三夫人就闻到那股连花香都掩盖不住的狐臊味,还有狐臭,更别说以他的视力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钟重也是久经风雨,面不改色地说道:“李大人,我上报侦妖司的是我家每晚都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可不是狐妖。”
二话不说,直接含糊其辞,提醒李泰他来可是解决半夜哭声的问题。
至于自家夫人是不是狐妖他不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娶她当夫人的,如果是人的话他还不娶呢。
“狐妖化人需要穿衣服,狐妖本身是没有衣服的?要不就是害人,还不就是有人相助。莫非,钟老爷亲自裁的衣服?”
李泰脸色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严肃起来,言语开始变得激烈。
钟重也是久经风霜之人,面对李泰的恐吓早就免疫了,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原来侦妖司的人就是如此办案的,靠恐吓,胡编乱造。
明明我才是受害之人,如今来盘问我来,倒是有些出奇。
不知李大人是哪位小旗手下的,我倒是要好好问问那位小旗大人,这是否是侦妖司的办案方式。
而且我在县衙中也有挂名,有参询的权力。我也相询一下县令大人,侦妖司这种办案方式是否合理。”
“随你,本人姓李,名泰,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上司侦妖司小旗纪纲,‘通经’武修,你想去问就问吧。
还有别给我扯什么县衙县令的,你吓我啊!我吓大的。”
李泰听着钟重明里暗里的威胁,右手拄着锏捅了捅地板,‘咚’的一声,戳出一个小小的洞来。
左手敲打着椅子把手,哒哒哒的响声,显得自己在推理一般。
笑道:“钟重钟老爷,我现在怀疑你意图袭击朝廷命官,勾结妖邪,意图颠覆大燕!你啊,等着满门抄斩吧。”
说罢,站起身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和我横?
你是官我是官?
你是缇骑我是缇骑?
而且别以为别人找不出来,我就看不出来,就凭那个妖邪的缝补技术,求求了,穿美人皮能不能穿好一点。
我都看到你头皮里面有缝补的痕迹了,妖邪做事情能不能仔细,认真一点。
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那妖邪缝补技术不好,但是靠着这方法居然能骗过‘侦妖法’,倒是厉害。
这恐怕也是之前那几位同僚没发现的原因,可能没有近距离观察那个三夫人,也没有他如此敏锐的五感。
因为侦妖司办案大多是依靠‘侦妖法’,若是‘侦妖法’没有异样的话,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个三夫人。
更别说,钟重这个繁衍行为猎奇者,还帮忙打掩护,还真是可以啊。
目前看来,大夫人可能和三夫人是同一个狐,只是换了一层皮而已,所以才要换身份。
反倒是这个二夫人他有点捉摸不透,因为二夫人的表妹居然和三夫人玩得好。
但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时存在,很可能二夫人与青衣组织有所联系,钟府二夫人只是打掩护的身份罢了。
至于袭击朝廷命官,勾结妖邪,颠覆大燕,这不是扣顶大帽子先嘛。
大帽子这种东西,你不扣别人,别人就会扣你,这时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抄斩。
“去吧去吧。我倒要看看侦妖司岂会信你的鬼话。我钟某人在安山县打拼多年,岂会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所吓到。”
钟重也彻底冷静下来了,笑眯眯地说道,相比于这个所谓的缇骑。
他倒是更相信自己夫人的能力,起码已经来了三个缇骑了,都没有发现夫人的异样。
原本还想着说靠侦妖司来将那几个搞事情的贱婢找出来。
有几个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居然还冒出来搞事情。
当真可恶。
上报去侦妖司想借侦妖司的手将其除掉,只是这些侦妖司的缇骑也是废物,居然找不多那些贱婢所在。
至于李泰的话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前几个侦妖司的缇骑都没有发现什么,就凭这个缇骑随口一说就能将他定罪?
真当他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啊,靠恐吓就会将自己的底泄出来,还是太嫩了!
“老爷,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在气氛酝酿到凝滞的时候,娇声于门口响起,倒是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的三夫人出现在了门口,也不知道是钟九通知还是说某些原因。
一身白色低胸窄袖衣,将她的丰满白皙露出半个,行动间颤颤巍巍让人担心它会掉出来。
白色的纯洁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屋里面的两个男人忍不住扫视了一下。
束腰将她的腰肢修饰的盈盈一握,双腿被长长的裙摆遮盖,只有一双白嫩的双脚伸出裙摆,惹人怜爱。
她竟然没有穿鞋!
李泰和钟重同时看到了这一点。
李泰倒是抱着欣赏的眼光。
反倒是钟重脸上有些难看,这个骚狐狸到底在做些什么东西,看这李泰身材挺拔,年轻有力,一双臂膀孔武过人就开始发浪,还不穿鞋,成何体统!
该死!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钟重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三夫人这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妾身刚刚在院子里面与李大人见面,却尚未通报姓名,倒是有些怠慢了。这不,急忙来向李大人赔罪!
妾身胡桃见过李大人。”
一双魅眼,红唇,一颦一笑更显风情,双眼含水,像是要把人淹没在其中。
双目只盯着李泰,完全不将自己正派丈夫钟重放在眼中,好像眼前完全没有这个人。
嗯。
丈夫是个稳健派,说话滴水不漏,宠辱不惊。
妻子却是个放浪派,倒是有点意思。
这种绿毛龟的行为,如果不是两人各玩各的,很明显就是丈夫对妻子有所求。
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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