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逢盯着眼眶湿润的南朔,忍不住将他从脖颈到脚踝都看了个遍。若逢内心似乎有股冲动,有股把南朔压在身体下的冲动。
意识到这个想法后,若逢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站在一旁一动没动,只是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南朔身上瞟。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说也是鬼中的贵族,见过的鬼族帅哥美女数不胜数,怎么就独独对这个人类,有这么大反应呢?!
南朔脑子不太清醒,但他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是谁,他用尽全身力气,对若逢道:“出去……你先出去……”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若逢又不高兴了。
“你刚才不是和那‘肥水桶’喝得挺欢吗?那么亲密的,还差一点就……怎么,我在这里看你几眼就不行了?”
若逢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凭什么南朔可以跟任何人喝酒说笑,就不愿和自己这样?他突然觉得,南朔是活该,明明说好了现在是夫妻来着,还去和别的男人喝酒,现在把他救回来了,还要把自己从房间里赶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若逢又开始叛逆了:“我偏不出去!就要在这里看着你!除了你,哪有夫妻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的。”
他说着,眼睛就一动不动、正大光明地盯着南朔看。
“你有病吧……”南朔根本没力气和他解释,“那是演的……我拿……我口袋里……”
南朔虽然说得断断续续的,但若逢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一、夫妻是演的,不要当真。这条若逢当作没听见。
二、南朔的口袋里,有重要的东西。这条若逢重视了些,上前从床边捡起了被南朔扔掉的衣服,衣服里有一封信件,上面印的,正是a城邦的属地。
这正是那位敌军衣服里的信件,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南朔手里了。
若逢知道这个东西重要,但信里写的是外语,他不太看得懂,就将信件收起来了,打算等南朔清醒了一点再说。
不过这件事,稍微改变了若逢对南朔的看法。他没想到,南朔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别人身上的东西。果然,这家伙看着乖巧无害,实则还挺有手段。
哼,人不可貌相。
“你、你怎么还不走?”南朔咬着牙齿道。
“信我看不懂。”若逢坐在了床边,俯身看着南朔,“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嘛,这个房间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现在我要睡、觉、了。”
若逢故意强调了“睡觉”两个字,这让南朔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是平时那没什么,可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滚烫的身体!
他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天生就对男的感兴趣,这事身边的战友都知道,但他一直没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平时也不太在感情上花太多精力,因此身边的人都对他找男友的事,不大抱有期望。
但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和若逢这个家伙这么尴尬。他实在是担心,担心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然后产生一些过于亲密的举动……
南朔不敢再往下想了,此时若逢已经躺在了南朔身边,这让南朔愈发觉得热,他伸腿踢了若逢一脚,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用,没等他把脚收回来,若逢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南朔愈加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又不喜欢男人。”
“做什么?睡觉啊。”若逢确实不喜欢男人,毕竟他以前连人都没见过,怎么喜欢?
不过虽然他对其他男人还是没什么兴趣,但和南朔在一块,就会让他的内心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生气,又有点紧张,总的来说,是能让人快乐的。
南朔的下巴被若逢用两个手指勾起,他长的本就清纯可人,现在眼睫湿漉漉的,更是诱人,加上那不停扭动的腰肢和白净而翘起的臀……着实让若逢难以自抑。
都怪南朔他自己!若逢心道,谁让他宁可去跟那些人渣玩,也不愿意正眼多看看自己的!
南朔现在翻来覆去,难受得不行。这哪里是他不愿意和若逢礼貌相处,而是若逢这一不小心就生气了的奇怪性格,实在让他不好对付,加上若逢没接触过人类,总是理解不了人类的行为,然后胡思乱想,闹出各种乌龙。
南朔觉得,现在这个局面,也一定是因为,若逢又脑补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突然,南朔觉得自己腿根似乎搭上来了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他突然意识到,若逢的目的,不是只要睡觉这么简单。
他彻底慌了:“你也是……你不早说,我……”我一定离你离得远远的。
“我不是,不,我不知道。”若逢看着被药物折磨得全身滚烫的南朔,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理解,为什么南朔宁可自己这么痛苦,也不愿和他将就着解决一下?
不过,既然南朔不喜欢主动,那他自己主动也行。
若逢欺身压了上来:“这里没有解药,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还不如我帮你解决了算了,反正我挺喜欢你现在这副样子的。”
南朔:“不行!我不是谁都碰的!”
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掌开始放肆地抚摸起南朔的身体,南朔想反抗,但身体不受他控制,甚至还格外享受这阵抚摸,只怪他的身体太燥热,实在是抵挡不住若逢这清凉的双手。
南朔无谓地挣扎了一番,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干脆也放弃反抗了,反正若逢的长相和身材符合他的口味,就是性格不太行,不过在床上也看不出什么性格,因此他觉得自己也不亏。
嗐,反正自己喜欢男人,多大点事儿啊。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这若逢年轻气盛就算了,却是个没经历过的,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把南朔身体翻过来后,就是一顿乱插。
“呃啊……”南朔低叫了一声,身体却忍不住朝若逢身上凑。南朔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若逢这么烂的技术,居然能让他这般渴求。
若逢此刻正紧紧抱着南朔的腰身,一边不断让自己的小兄弟进出,一边还不忘把弄南朔挺翘的屁股。
“嗯……呃……”南朔的阵阵呻吟传进若逢的大脑,若逢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格外激动,连心都要激动化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和南朔干这种事,竟然这么爽,爽到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爽到他压根就不愿意停下来。他甚至想在南朔身上打上记号,让他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这是若逢第一次干这种事,第一次,就沉沦其中。
——
第二日,南朔先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脑袋,只觉下半身一阵不可言说的酸痛,痛得他坐都坐不起来。
南朔难受死了,一转头,就发现罪魁祸首正睡得舒服。
他一想到昨晚的事就来气,现在药效过了,终于恢复了力气,对着若逢的腰,就是一踹!
“咚”!
若逢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南朔可没忘了正事,没理会睡眼惺忪从地上爬起来的若逢,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翻找了一阵,没找到昨晚那封信。这才迷迷糊糊想起,那封信被若逢放起来了。
趁着若逢还在穿衣服,南朔忍不住踹了他几脚。
若逢也没反抗,大约是昨晚做的太激烈,让他有些心虚。
“那封信呢?拿来给我!”
“我放你旁边柜子的抽屉里了,最上面的那个抽屉。”若逢穿好了衣服,出门去给南朔拿早餐。
他们的早餐都是戏班子里统一烧的,只要下楼去拿就好,前几日都是南朔催了以后,若逢才肯下去,今日不知道怎么,若逢竟然脑子开窍了,主动下楼去拿早餐。
南朔“嗯”了一声,打开信,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简易的地图,图上标了几个点位,有画圈的、画叉的,还有细线,南朔横竖都仔细看了看,竟然没看懂,他将图纸翻了过来,背面还写着字,南朔简单翻译了一下。
“谨记:十日之内必须离开,否则,将与大山融为一体。”
“将与大山融为一体,什么意思?”南朔本以为能找到敌军军中的一些线索,却没想到是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件,主要是,这封信件居然还是a城邦的重要机密。
它到底有什么值得作为机密的?
南朔看向窗外延绵的群山,脚下的村落就好像被埋藏于大山深处,高大而不绝的山脉将村落与外界隔绝,显得格外静谧而孤独。
南朔回过神来,结合那日进村时看到的村庄入口,他有些明白了,地图上的标记与军队兵员无关,圆圈的标记,就是村庄的入口,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南朔他们走的就是东边的入口。
结合村庄的路线地势,南朔接着推断出,细线正是村里的小路。每一条路,都被仔仔细细画在了地图上,不仅如此,村里每走几十米,就立有一块路牌,这种感觉,就像怕人走几步就迷路似的。
南朔有些疑惑,这个村庄虽然偏僻,但面积并不算大,他们常年在外打仗,见到过的危险地形多了去了,这样的一个小村庄,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要标的这么仔细,a城邦的士兵又不是路痴。
那这样做的意义,到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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