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沧周心里腹诽着嘿这孙子,现在已经入秋了还在这儿耍扇子装翩翩公子,可真够装x的。
装x的裴公子就开口说话了,说的话还是相当的不正经,“所以说你不可能砍我,你自己也不希望别人把你当高高在上的皇上敬着啊。”
这说的倒也没错。段沧周也不端着了,双手抱着胳膊,一点儿也没有个皇帝样儿。“找我啥事儿?”
“先皇给你最后娶的皇后,什么样儿啊?”
段沧周警觉的皱起眉头,“怎么着,要是长得很好看?难道你要跟我抢老婆。”
“那必然不能啊。”裴非衣摇摇头,相当自信的扬起下巴,“这世界上哪儿有人比我长的好看呀!”
这人的自恋症真的没救了。段沧周摇了摇头。
这个问话,段沧周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回答。
倒也不是想不出一两个形容词来,但是容笛这个人,虽然前天才娶总共也没交流上几句话,可他就是潜意识里面知道,这个人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的。
能上战场,并且成绩并不输父兄的十八岁女孩子能是一般的女孩子吗?
段沧周发现自己不愿意用非常非常一般的形容词来形容容笛,如果她没被自己娶就好了,这会儿肯定还在边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呢,而不会变成某某人的皇后。
都怪那死老头子!段沧周在心里把锅给推的一干二净。
“嘿,嘿。”裴非衣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段沧周猛地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裴非衣一个真情实感的大白眼儿,“怎么,就这么好?有这么难想吗?”
确实很难想。
段沧周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努力措辞,“她不是那种……她是很特别的那种,你懂吗?”
裴非衣突然神经病一样笑起来。
段沧周抱着胳膊看着他犯病,也不阻拦,裴非衣一个人大笑了两分钟,引得无数路过的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就像是活在自己世界里面一样毫不在意的继续笑着,终于等到了段沧周开口,“你笑什么?”
“你终于接梗了。”裴非衣边笑得前仰后合边说,“没事儿,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这画面有点儿眼熟,段沧周觉得好像自己在哪儿见过,然后沉睡了十几年的记忆苏醒了,他心想着我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在那儿笑着尴尬憋死也不接你的话,他恨不得一掌把这穿越兄弟给推到湖里面去。
穿越兄弟还在那儿没心没肺的笑呢,边笑还边给他提词,“你应该说,什么高兴的事情。”
段沧周低头,看了看自己捏紧的拳头,学着自己皇后那高冷的状态板起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你老婆生孩子是吧。”
裴非衣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步蹦开三尺远,“说好了啊,打人不打脸,不然以后不跟你当兄弟了。”
段沧周都快气笑了,威胁人是这么威胁的吗?
“好啦好啦。”见他笑了,裴非衣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顺毛撸,这要是让他爷爷看了他俩相处模式,估计要惊掉下巴。“随便你怎么生我气,但是真不能打脸啊,你要是给打坏了,不知道多少喜欢我的小姑娘心疼。”
段沧周挑眉,抓住自己认为的重点,“喜欢你的小姑娘?”
裴非衣声音低下去,越说越不确定。“喜欢我脸的小姑娘也算是喜欢我的小姑娘吧?”
这回终于轮到段沧周哈哈大笑了。
等他笑完了,两个人就扯平了。
不过裴非衣这话也真算不上自恋,毕竟他就是生着一张非常漂亮让人羡慕的脸,尤其是段沧周,同样是穿越,人家穿越了有张吸引小姑娘的脸,是风流的翩翩公子。而他……
呵,人民的公仆罢了。
裴非衣继续说,“我就是好奇一下嘛,毕竟先皇给你娶妻的那眼光,个个都是人才,这回的,总也有一些特别之处吧。”
“那是,太特别了,将门虎女,力大无穷,听说她好几个哥哥都打不过她那种。”
“这么牛啊。”裴非衣惊叹。
段沧周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怀疑她也有可能跟我们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
裴非衣眼前一亮,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不就是最后一个了吗?你跟她对过暗号没?”
“还没呢,就咱们这个被穿成筛子的朝代,想找个没出现过的暗号还真不容易,光我们家皇位传下来里面就出了两个穿越者,那不知名的还得有多少?”
“也是。”裴非衣说。
“而且我总感觉她不想认我。”
“为什么?”
“那谁知道,可能有一天她会说吧,我感觉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就这么力大无穷的金手指,不是穿越说不过去了。”
“你要是不行,有机会让我试试?你那个隐藏最深的妃子不就是我试出来的?”
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段沧周笑眯眯的看着他兄弟,微微启唇,“……请圆润的滚,谢谢。”
而此时,他们所讨论的对象——将门虎女容笛,正在被卫西攸抓着打羽毛球。
没错,就是天命帝发明的羽毛球。
容笛边打边感慨,这天命帝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除了娶了太多女人,真就算是个完美的人了。
这两个人打羽毛球,倒是引来了好多观战的,最后连爱凑热闹的太后都来了,还开了个小赌局,让大家小赌怡情,看看谁会赢。
容笛以前是没有打过羽毛球的,她在边关的主场不是这些玩意儿,她练的十八般武器,练的是可以杀人的本领。
只不过羽毛球这玩意儿规则还算是简单,还是很容易上手的,只要看准球的落点,然后挥拍就好了。
上手是很容易上手,就是她力气太大了,总扣出界,也因此和卫西攸杀了个难解难分,不至于打的太过于一边倒。
“力气太大了也不算什么好事儿啊。”又一次不小心把球给扣出界以后,容笛小声的感慨了一句,盯着自己的拍子发呆。
跑过去捡球的卫西攸听见了,有点无语。
卫西攸:“这金手指也太让人羡慕了好吗?”
结束了和好兄弟的友好会面,段沧周筋疲力竭的回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发现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
段沧周:?这怎么上个朝人就不见了。
他随手招过来一个小宫女,问她,“皇后干嘛去了?今天有没有人来过?”
那个小宫女扎着小辫子,看上去活泼可爱,相当欢快的告诉段沧周答案,“皇后和各位妃子们去演武场打羽毛球了。”
……段沧周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可能出问题了。
演武场,羽毛球。
这俩词语放在一起画风根本就不对好吗!
“真的吗?”他不可置信的问。
像是怕他崩溃的还不够彻底一样,那个小宫女又默默的补上了一句,成功完成了最后一击,“哦,对了,听说太后娘娘也过去了,好生热闹呢!皇上也要过去吗?”
恍恍惚惚的段沧周听到这问句,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去啊,那必须去。
这群人一起玩儿不叫他,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好不容易穿越成了太子,现在成了皇上,真正意义上的天下之主万人之上,居然变成了每天都要上朝的社畜。
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这合理吗?
段沧周这么想着,抬腿就往演武场走过去。
段沧周一路直奔演武场而去,引得路上经过的人都纷纷侧目,毕竟段沧周从太子时期就已经是知名的不能打了,这会儿当了皇上了居然主动要去演武场了,果然是上进了。
文武双全那是不可能呢,着急了的话王八拳倒是很有可能耍一套出来。
段沧周脚步匆匆赶到的时候,赛场上已经换了人了,一边是看上去不算特别累的容笛,另一边已经换上了池星采,两个人正打的有来有回好不热闹。
卫西攸在一边被一群人扶着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也是累得不轻,但是目光却还是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场上正在奔跑着接球的两个人。
还是做观众比较爽啊。
段沧周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不是坐轿子来的,再加上宫里难得有这样热闹的事情,更何况这几天先皇崩逝搞得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难得有个这样的热闹,那当然会有好多人过来凑热闹。
谁凑热闹的时候会注意到另外一个可能是过来凑热闹的人呢。
段沧周理所当然的被忽视了,不管是他亲娘还是他的后宫们,还是宫女侍卫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穿了皇帝的新衣呢。
不过段沧周对此一点儿也没有在意,毕竟他也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当然还是见识一下容笛的水平比较重要啊,如果真的打的很好,以后也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啊,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皇帝,羽毛球这玩意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不过观赛羽毛球这件事儿,还是得找个最佳观影地点,段沧周前世虽然也不太运动,但是是个资深体育迷,能去看现场的比赛基本都不会错过,因此对观影位置,也算是深有心得的。
而且他想找到最佳观看地点以后再认真的看球,他觉得他可能有点儿强迫症在身上。
段沧周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中最佳的欢迎位置,他挪到了那个位置上面,大概在池星采的侧后方,抬头一看两边的球路都能够非常好的观察到,满意的点点头,决定比赛结束以前自己就在这儿待着了,谁也别想让他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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