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也会怕被人看?”薄青烈说归说,身体还是转了过去。
“你这是在歧视beta,beta就不是人了?”祁千雪拿到衣服,骨子里的那点嚣张劲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冒头了。
他本身就是个被宠坏了的人,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祁千雪幸灾乐祸地笑了声:“不过对着你好像是不需要避讳那么多。”
薄家大少爷是个性冷淡的事在上流社会并不是个秘密。
简而言之就是,他不行。
这么直白地说一个alpha,无异于是在对方的雷点上疯狂蹦迪,就算不是alpha,换成任何一个人,这事都不可能轻松过去。
薄青烈哼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笑意:“衣服穿好了?”
说到这个祁千雪就蹙起了眉,手忙脚乱地整理衬衫的下摆。
薄青烈给他找的衣服大了一圈,衣摆到他大腿根的样子,他穿上这个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
祁千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平时很注重穿着打扮,衣服稍稍有一点不顺心都会心生烦闷。
偏偏这是在别人家,穿的别人的衣服。
薄青烈转过身,祁千雪正对着他撩起衬衫下摆,想要扎进裤子里。
他撩起的布料露出了一截细腰,在灯光的映衬下,那截腰几乎和衬衫一个颜色,白得近乎透明,淡粉色的细长手指像一件艺术品,手指轻轻撩起衣摆,嘴里小声抱怨着。
“衬衫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
害他还得把衣摆扎进去。
全然没有自己在穿别人的衬衫,当然会不合身的自觉。
薄青烈视线稍稍偏移,连带着半个身子都侧了侧,声音有些哑:“穿好了吗?穿好了就出去。”
“哦。”祁千雪答应了一声,最后再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了出去。
出去前,他看了眼薄青烈,对方侧对着他,似乎还不打算出去,等重新回到人流聚集的大厅,祁千雪才想起自己换下来的衬衫忘记拿出来了。
……应该会有保洁之类的人处理掉吧?
祁千雪视线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儿,很快就找到祁连溪,像小尾巴一样走过去跟在自家哥哥身后。
祁连溪忙着跟人应酬,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格外乖巧黏人的祁千雪,沉思道:“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哪有。”祁千雪讨好地说:“我好听话的。”
祁连溪不置可否,低声嘱咐:“少惹事。”
祁千雪撇了撇嘴,不太乐意地想,他哪儿有惹事,明明都是别人来招惹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越发乖顺了:“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想回家了。”
祁父一年到头忙着工作,不太管祁家兄弟,祁千雪几乎是被祁连溪一手带大的。见他神情恹恹的,漂亮的眉眼耸拉下来,他眼尾下垂,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时,就像一只落水的猫,圆圆的瞳孔里水光盈盈。
祁连溪跟身边的几个合作伙伴说了句“抱歉”,手里端着的酒随手放在了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
“走吧。”
祁家的车就停在门口,祁千雪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家哥哥上车。
回到熟悉的封闭空间,祁千雪小小地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再留在那里会发生不好的事。
祁连溪坐在旁边,在车上还不忘处理公务,视线都没抬一下,嗓音淡淡地:“以后少跟那些alpha来往。”
自家弟弟虽然是个beta,不像oga那么敏感,但跟那些家世权势太盛的alpha交往,吃亏的总归是他。
余光中暼见上了车就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把脸冲着外面看的祁千雪,在心里摇了摇头。
还太小,孩子气太重。
“好啦。”祁千雪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不喜欢那些alpha,一个个骄傲又自以为是,随手挂断手机上拨来的电话:“都听哥哥的。”
兄弟俩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祁千雪兴致勃勃地跟祁连溪说着自己的事,最后还“委婉”地表达了一些生活费拮据的事。
成功从哥哥手里拿到一张不限数额的黑卡,祁千雪等车停在自家别墅门口后,兴奋地往里跑,跑到一半不忘回头两只手捂着嘴巴飞了一个吻:“哥哥万岁。”
祁千雪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脑,他在玩一款抽卡游戏,只有周末有时间玩,他脸黑的很,总是抽到一堆没用的东西。
拿着祁连溪给的卡,祁千雪大手一挥买了五十抽试试手。
期间他的手机一直在震,祁千雪最烦这种时候有人打扰了,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将所有游戏都玩了个遍,又在星网上逛了逛,祁千雪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
偷偷将房间的小台灯关了,摸着黑去洗漱上床睡觉。
熬夜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中午祁千雪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祁父祁连溪早就去上班了。
慢吞吞地吃完早餐,随便整理一下就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祁千雪烦躁地收拾书包,让司机送自己去学校。
明明才从学校回来没多久,为什么又要去上学。
祁千雪怀着这种心情去学校,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头也不抬地埋进了手臂里。
纪宁在人进来到坐下前视线一直放在桌上摊开的书本上,直到祁千雪头也不抬地将头埋进臂弯里,淡淡出声:“又熬夜了?”
祁千雪经常报复性熬夜,每次熬夜醒来又头疼没精神。
听见纪宁的声音,埋着的脑袋慢吞吞地探出一点白皙皮肤,侧脸压出了一点痕迹,露出的琉璃般剔透的眼睛盈着一层层薄薄水雾,嗓音因为难受软了下来:“纪宁,我头疼。”
脑袋要炸了。
“过来。”纪宁伸出手,手掌摊开。
祁千雪熟练地将下巴放在纪宁的手心,眼巴巴地望着他。
纪宁一愣,手掌心里抵着祁千雪的下巴,他脸很小,手指轻轻抬起就落在了他白皙娇嫩的皮肤上。
明明脸上没多少肉,摸起来却是软乎乎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痕迹。
再往下,就是他微张的像是被玫瑰渲染过的唇瓣,小小的打了个哈切,嘴唇微张,露出牙齿和一小截颜色鲜艳的舌头。
眼角晕红,眼神朦胧。
纪宁眼神晦暗,迅速收回手,才克制住将手伸进去搅拌的欲望。
忽然,察觉到什么,纪宁抬眸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人。
两人视线相对,年轻alpha眉间含着不加掩饰的戾气,来自alpha的绝对压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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