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做什么?”

    [嘿嘿嘿,  没什么,就是想要叫一下你。]

    流鸟瞥了眼现在差不多从刀子里缓过神来得弹幕们,对系统说:“系统,  游戏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一切没问题!不过宿主,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游戏那边有联系的?]

    “……太明显了,  你就没有隐瞒过。”流鸟默默吐槽。

    她垂眸,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  确定温度降下来了,才松了口气。

    小男孩今日因为和她去林子里转了一圈,又被五条盛抓着领子甩。本就体弱的他自然而然生病了。

    她不由自主碰了碰宫本凉的面颊。

    触感是软乎乎的,  热乎乎的。似乎察觉到了流鸟的触碰,在睡梦中,男孩也如同幼鸟一般蹭着她的指尖。

    “系统,  你回答我,  这些事真实存在的吗?”她突然问。

    [啊?宿主你在说什么呢?]

    “我一直想问,  为什么是我?”流鸟说,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为什么是我来完成游戏前传的剧本。”

    “甚至,我剧本的一些漏洞,  总是会在机缘巧合下完成补漏。”

    [……宿主,现在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请保持快乐,  这是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

    “快乐?”流鸟心头一跳,“从前问过你很多,  原来你的快乐并不是敷衍我的借口?”

    [宿主,我们是不会欺骗你的。]

    “所以有些时候你们选择避而不答。”

    [……]

    流鸟深吸一口气,  不想再与系统说话。

    这是,  怀中的男孩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姐姐大人?”

    流鸟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

    阿凉揉着眼睛清醒过来。他昂起头,望着流鸟的笑容。

    他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就算睁开了眼睛,也迷迷蒙蒙的,甚至连说的话也奇怪。

    “姐姐,你又要离开了吗?”

    流鸟点头,“嗯,明日我要去找制作咒具的原料。”

    阿凉抓住了流鸟的袖子,“姐姐大人,你会回来的,对吗?”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又被什么压住了。

    流鸟一愣,沉默片刻,笑着说:“嗯,我会回来的。”

    “那,一定要回来。”他说。

    “嗯。”

    将男孩再次安抚入睡,流鸟离开了他的房间。

    “系统,可以回去了。”

    [好的呢,宿主~]

    ——

    一觉醒来,就是大天亮。

    流鸟把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当视线触及到桌上的手机,手指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森鸥外对流鸟这个横滨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能力祓除咒灵的人还是相当重视的。仅仅一天时间,该有的物质条件都准备充分,连表明身份的面子工作都做好了。

    虽然底层人员对流鸟的工作并不熟悉,但该有的态度还是拿了出来。

    而港口黑手党的高层,则是对流鸟表示出了欢迎。

    “你就是流鸟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尾崎红叶笑了笑,说。

    流鸟眨眨眼,“你好,我是流鸟。”

    “呵呵呵,妾身名尾崎红叶,你与中也唤我红叶大姐就行了。”

    “是,我知道了!”

    打过了招呼,流鸟就接到了森鸥外的任务。

    因为提及过关于身体平衡的问题,太宰治也跟着流鸟一起前往任务地点。

    被强行组队的太宰治满腹抱怨,尤其是看见流鸟精神百倍的样子,更是心生怨念。

    昨日半夜,原本在被窝里睡得好好的就被森鸥外派任务,直到今天早上也没得休息。太宰治现在的怨气比八百年的老死鬼还重!

    “啧,果然,脑子空空的笨蛋睡觉就会很香甜这是必不能少的定律吧。太不公平了,笨蛋已经在世界上制造麻烦了,世界还要赐给笨蛋们良好的睡眠质量。”

    “真是太不公平了。明明维持世界更好运转的聪明人还要忍受睡眠不足的痛苦。”

    “果然,黄泉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太宰治站在流鸟身边碎碎念,手指报复性地去勾流鸟的红发。

    流鸟往旁边稍稍挪了一点,躲了过去,“太宰睡不着觉吗?”

    太宰治哼哼两句,“你给我碰两下我就回答你。”

    流鸟果断拒绝,“不可以。”

    “啧!”

    负责接送两人的司机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实际上墨镜底下的两只眼睛充满了八卦之光!

    看着情况很复杂啊,太宰大人看起来好鲜活的样子,真的一直想要去碰流鸟大人呢!但是为什么流鸟大人不愿意呢?啊,是因为中原大人吧!

    好瓜!好瓜!

    好一出青春疼痛文学!

    【咱就是说,司机是个明白人,不过我站流鸟all嘻嘻】

    【太宰,你这样下去是娶不到老婆的!】

    【胡说!流鸟是我的老婆!】

    【都不要吵了!太宰这条线注定be!你们看!太宰都不能碰流鸟!要我说,中鸟才是真的!】

    【纯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纯爱!!!】

    【流鸟3~aaa】

    【楼上警惕实体侵入!】

    【啊啊啊流鸟流鸟我的流鸟我要一辈子做的小狗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逐阳姬的卡我抽不出来呜呜呜呜,为什么没有保底呜呜呜】

    【呵,我才不管有没有保底,我直接打电话给官方让他们把逐阳姬送上我家门】

    【前面的醒醒,该吃药了!】

    任务地点是一处别墅前。

    在别墅的外围早已经围上了警戒线,周围也没有围观的群众。

    比起从前那些专门安抚群众心情的辅助监督,这一次围在外面的人全都身穿黑色西装,手持枪/械,看起来就很有港口黑手党的风格。

    前来交接的人员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面对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态度谦卑,从他的话中可以得知他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现在也是他们明面上公司的合作商之一。

    太宰治嘴上说了几句好听的客套话,见男人还是没有说出重点,眼神在男人上下打量一圈,心中有了猜测。

    “我说大叔,你不只请了我们港口黑手党吧。”太宰治说。

    男人眼珠乱转,眼底露出几分心虚,“这,这……”

    “呵。”太宰治冷笑一声,“这可不是违约金的问题哦,挑衅了港口黑手党,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男人冷汗直冒,“不,并不是这个意思。实不相瞒,因为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所以难免失了分寸。请原谅我,拜托了。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的!”

    太宰治不想再理会他。

    毕竟也算是勉强上得了台面的合作商,逼得太紧也不好。就港口黑手党现在的经济情况,还是钱更有用点。

    “我进去了。”流鸟忽然说。

    “诶~我也要去~”太宰治习惯性拿出软乎乎的腔调,“流鸟,咒灵长什么样子?好看吗?很丑吗?”

    自顾自跟上了流鸟,然后理所当然享受流鸟为他掀起来的警戒线。

    “异能力者看不见咒灵。”流鸟说。

    太宰治耸肩,“我就要看。”

    “可是,我没有咒具。”

    “那就是流鸟太笨了!”太宰治昂起下巴说。

    任谁都知道太宰治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流鸟却认真思考了一会,真诚提议说:“想要让人看见咒灵,除了本身条件,也能有外在条件。”

    太宰治这才来了兴趣,“说说看。”

    “濒死状态下,是可以看见咒灵的。”她说,“不过很危险。”

    “濒死?”听到了关键词,太宰治的双眼立刻亮起来。

    他双手合十,“流鸟,我们可是朋友诶~朋友就是需要互相帮助的,对吧~”

    “所以,流鸟可以在我死掉之前救我哦~”他说。

    骗人的。要是真到那个时候,太宰治找死比谁都快。

    流鸟安静地盯着太宰治好一会,才点头,“好,到时候我会保护好你的。”

    自己的目的达成,太宰治瞬间冷脸,切换表情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红毛怪快一点,我今天的游戏还没有通关呢。”

    “好的,蓬蓬卷毛怪。”

    帐早已经设好了,估计是男人之前邀请的另一位咒术师。

    流鸟与太宰治进入了帐。

    “术式改·雾!”

    在太宰治看不见的前方,红色的薄雾将帐内的所有事物笼罩起来。

    太宰治正等着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咒灵,见流鸟没有反应,便想要去戳她,“流鸟,快点~”

    “咒灵消失了。”流鸟说。

    只要被红色的薄雾包围,那么一切物品的运动轨迹都会被她捕捉。咒灵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被祓除。

    除非,有另一种情况。

    那就是,能够收复咒灵为自己所用的咒灵操术师,夏油杰。

    流鸟将红雾收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是相熟近乎两年的挚友,对彼此的咒术相当熟悉。因此,夏油杰也一定知道了流鸟的存在。

    果然,不出片刻,身穿高□□服的黑发少年出现在了流鸟面前。

    “所以,这个眯眯眼刘海怪发型难看得就好像是顶了一个发霉生煎包的大猩猩是谁?”太宰治冷冷说道。

    开口就是人身攻击,成功让夏油杰幻视五条悟,拳头都开始硬了起来。

    不,五条悟好歹算是闺中少爷,骂人的词汇也就那一点。但是眼前这个少年,骂起人来毫不留情不说,就连比喻都生动形象。

    “流鸟,这位是谁?”夏油杰强迫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蔼。

    对方是个普通人,他不能和普通人计较,不然不符合他的理想。

    流鸟刚刚张嘴,还没开始说话,太宰治就抢先说:“哈?我当然是流鸟最要好的朋友啊,你是哪一位啊?”

    “我?我当然是流鸟的的挚友。我想,流鸟一定向你介绍过我。”夏油杰笑道。

    实际上根本没有提起过的流鸟:……

    她选择沉默。

    “哈?流鸟现在已经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人,你这个挚友再怎么说也是前任吧。流鸟现在可是每天都与我进行(单方面的)亲密的肢体接触,甚至昨天晚上我还在流鸟的家中做客,躺在流鸟的床上打滚!”

    夏油杰:……

    “流鸟,他说的是真的吗?”夏油杰面带疑惑问流鸟。

    流鸟仔细思索了一会,发现太宰治的话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好像确实如此。

    于是,她点头,“是这样的。”

    夏油杰沉默了。

    他该怎么说?又要说什么?

    再次见面时,高兴肯定是有的。就自私一点的想法,夏油杰根本不想管对方诅咒师的身份。

    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流鸟的理想可是救助他人,怎么可能会杀死咒术师?

    因此,再见时,夏油杰想要和从前一样的,好像这样两人间的沟壑就不存在。

    只是,这个少年是什么意思?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做,流鸟是他的人了?什么叫做,和流鸟亲密接触?

    这些还能用词语笼统糊弄,毕竟悟也不是个注意分寸的。

    但,在流鸟的床上打滚,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思想越来越歪的夏油杰,看向太宰治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真是令人火大,站在流鸟身边语气亲昵不说,竟然还洋洋得意吗?只是一个普通人吧,竟然说出这种话。

    真是碍眼啊,站在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平时站着的,只有身为挚友的他和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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