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常升是个大好人啊！
常升是大老粗不错，但他能看出这幅字的意境啊！
仅仅是三个字当中所包含的剑意，就足矣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了！
可以说朱栎的这幅字，武将看到之后的感受，会比文官更深刻，也更能懂得其中的意境！
可仅仅是三个字所包含的剑意居然会如此的凌厉，那有如实质的锋芒仿佛能够跃出纸面，简直是骇人听闻！
很快，长桌的四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除了杨启之外，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生怕这幅字当中的剑意下一刻就会朝着他们冲过来一般。
可就连杨启，拿着那幅字的手，居然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这幅字有些特殊，你们真的确定要看完么？”
朱栎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
常升闻言就是一震，扭头就发现朱栎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话似乎是对着全部的人询问，但实际上，便是对着他说的！
“这……这真的是一幅字么？”
“究竟是什么人能写出这种字？为什么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字有问题！大有问题！”
“算了，我不看了。就看了三个字，我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
一时间，全场骇然，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却是连看一幅完整字画的勇气都没有！
“哼，不就是一幅字么？有什么不敢看的？”
“杨大人，继续看！”
常升自然明白朱栎是在当面挑衅，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不能丢的！
杨启闻言，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将这幅字展开。
一帮文人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立马退到了一边。
长桌旁唯一还留下的，就只剩下一帮武将。
杨启本人更是不敢直视那幅字，而是目光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这才能够继续将字展开。
可即便如此，他浑身的冷汗也都冒了出来。
这字当中的剑意，有如实质！
随着整幅字缓缓地展开了三分之一，场中就有不少武将也抵抗不住那股剑意，而不得不再次退开。
时间越长，能够坚持继续观看的人却越来越少。
整幅字打开到一半的时候，在场能坚持的人，除了压根就不敢看这幅字的杨启之外，就只剩下了常升一人。
“这个常升也不简单啊，如此凌厉的剑意，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而且还看到了一半！”
诸葛亮感叹的声音就在朱栎的脑海当中响了起来。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白起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这幅侠客行当中的剑意来源便是他，是朱栎在融合了自己一部分剑道传承之后，将剑意融入进去的。
朱栎沉默了。
他也没想到这剑意的效果会如此的惊人。
他或许感觉不到，但其他人的感受明显是与他不同的。
他虽然料定了这剑意并非一般人能承受，但没想到连常升都只能坚持看完一半！
“右柱国还准备继续？”
朱栎这时出声问道。
“哼，这幅字也不怎么样，我没兴趣再看了。”
常升却是一声冷哼，目光总算是从那幅字上挪开，只不过此刻的他掌心当中，已经全是冷汗了。
“还是我来吧。”
朱栎这时站起身，接过了杨启手中的这幅字，随后一鼓作气全部打开。
顷刻间，那股有如实质的剑意迸发而出，整个厅堂内仿佛都充斥着一股凌厉的建议，让所有人骇然失色。
好在这股剑意只维持了片刻，就缓缓地消散了开来。
很快，这幅字当中大部分的剑意，都被朱栎给驱散了。
“这……好像没事了？”
“难道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会吧？一个人可能是幻觉，总不能所有人都出幻觉了吧？”
“这幅字肯定有古怪！”
“……”
感受到那股剑意消散，那幅字也开始平平无奇之后，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地神色。
杨启这时看着面前的这幅《侠客行》，心中的骇然却是久久无法退去。
哪怕此刻这幅字当中的剑意大半都已经消散，但近距离之下，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凌厉的气势。
“诸位，可曾看过瘾了？”
朱栎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笑眯眯地询问道。
没有人说话，谁都没想到朱栎送的最后一份寿礼，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幅字！
能够散发出剑意的字！
实际上朱栎也知道这幅字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如果不发生这么多事情，那么他便会亲自当场打开，先驱散大部分剑意。
但他并没有想到常升会出现。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许久，没人出声。
“看样子大家应该是看过瘾了。杨大人，把字收起来吧。”
朱栎笑眯眯地盯着脸色铁青地常升，对着身旁的杨启提醒道。
杨启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奖这幅字再次收了起来。
“这‘李白起’又是谁？难道是汉王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
李白他们知道是是谁，但说这幅字是‘李白起’写的，他们就不知道是谁了！
常升此刻满是狐疑地盯着汉王询问道。
这种鬼话，拿出来唬鬼呢？
谁不知道汉王一直在宫中，又哪来什么朋友还能写出如此一幅饱含了杀戮剑意的字？
即便是皇宫大内，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这个所谓的‘李白起’，绝对有问题！
“本王的朋友喜欢低调，具体的本王就不透露了。”
朱栎轻笑一声，就让常升这帮人去猜好了，即便猜到这幅字就是他写的又能如何？
死不承认就好了呗。
这点，在应付朱元璋的时候已经有经验了。
“汉王今年二十三了吧？”
常升突然话锋一转地问道。
“不错，有问题么？”
朱栎却是心头一动。
“早就过了就藩的年纪了。先前百官进言，应该让汉王就藩，结果皇上念及汉王身体不适，所以一拖再拖。”
“不过现在看来，汉王的身子骨好得很啊。”
常升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道。
“不错，既然汉王身体没问题，就不能再留在应天府了，应该前去就藩！”
唐铎这时也跟着附和道。
“这话你们不应该跟我说，只要父皇同意，我也不想留在这应天府！”
朱栎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实际上心头却是乐开了花。
就藩好啊，他还巴不得能就藩呢。
看样子这个常升是个大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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