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共有三条船给加里波第指挥:

    001:科斯蒂杜掠号,海水莲256吨,总共有18门火炮。

    002:佩雷拉号,排水量166吨,14门火炮,其中两门可以旋转。

    003:普罗奇达号,排水量71吨,5门火炮。

    总共有150名水手和150名步兵听候调遣。

    1842年7月23日,在作战秘书将一个密封的指令交给加里波第之后,自杀使命正式开始。

    叶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作为一个穿越者,没有后方,好像说不过去。而且他也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给他支援。所以那些东西全部都存储在他的庄园里,而他的庄园以每月100里拉的价格租借给了奸商。

    那个老兵叫安塞蒂,现在50岁左右了,别小看了他,他现在反而是他实力的巅峰状态。

    这个航线,加里波第无疑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六年前,马志尼号受伤逃跑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航道。

    来到了马尔丁卡尔奇亚岛,这个岛屿距离布宜诺斯艾利斯只有25海里,如果是快帆船的话,很快就可以追过来。而这个城市正在用岸炮控制着巴拉那河和乌拉圭河的河口。

    这是一条地狱运河,凭借河床过浅的硬实力,让无数船只为此搁浅,在这里航行,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被搁浅。

    加里波第尽量靠近乌拉圭的岸边走,奈何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岛上的大炮经过瞬间的瞬间之后,立马就开火了。这种气是忍不了的,而且也绝对不能忍,因此,船队立马就开火反击。

    这么短的距离,双方总共约50门火炮互射。一个叫波卡罗巴的意大利军官当着叶的面,被铁球带走的脑袋,他脖子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无头尸倒下了。但是能够执行这次任务的士兵都不是一般的士兵,他们无视着一个又一个的队友倒下,继续在开炮和前行。

    拉扯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逃脱了对面岸炮的射程。这个时候,来自当地的报警公文送给了布朗。布朗是真的大吃了一惊,立马率着七条船扑了过来。

    本来加里波第是在班科多诺尔特航行的,奈何他们的旗舰因为排水量太大,所以搁浅了。这个地点离敌人的岸炮只有三海里,倘若敌人的骑兵追了出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而且敌人如果有一个优秀的炮兵指挥官的话,他们的岸炮是可以把这条旗舰当成靶子打的。

    鉴于船只本身就重,所以上面的大炮全部都被拉了下来,转移到了吨位最小的普罗奇达号上。又是用人力拉,又是让船推的。忙的是不亦乐乎。步兵们在岸上四散警戒。幸运的是,这个城内既无优秀的指挥官,又没有足够的兵力追击。

    在忙活了足足20个小时之后,他们于6月27号早晨重新起航。布朗这回是追上来了,加里波第前脚刚走,他就在后脚打炮,他的火炮射程是很远的,至少比加里波第大部分的火炮都远。

    叶急了起来,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干瞪着眼了,还能干什么?他不会扯帆,也不会驾驶船,更不会说是目测水。

    这个时候,幸运女神伸出了它强而有力的臂膀,保护住了加里波第的船队:大雾突然间来临了,把船队裹了起来。

    本来失去了目标的布朗准备沿着河流一直追,结果蛋疼的阿根廷海军旗舰,居然在茫茫大雾中不小心搁浅了。这艘古老的贝尔格拉诺将军号承载着阿根廷人的骄傲,所以必须打捞起来。布朗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就只能在那里打捞,从而白白错失了这次战机。倘若他不打捞,那些阿根廷人就会自己打捞。

    这个可恨的爱尔兰籍海军上将是无可奈何的,只得就地组织起了摆脱搁浅的复杂工作。

    阿根廷的瞭望台,只要看到了一点可疑的情况,比方说是水面出现三个黑影,又听到了风帆的响声,那就立刻报警。至于这些船要往哪里跑?他们是一点也不清楚。因为在这个河口,那些野蛮的集权派分子,既可以去巴拉那河时,也可以往乌拉圭河走。

    布朗做出了预判:敌人肯定会前往巴拉那河。但是很倒霉,他在路上经历了一连串的搁浅,倘若抛弃了这些搁浅的船只,她只剩下一两条船可以使用了。他现在需要至少15天才能摆脱这一麻烦,重新追击他的敌人。

    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发来的消息,野蛮的集权派已经进入了巴拉那河,而且他们的将领并不是科埃,而是加里波第。

    “在南美洲,除了加里波第,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做出这样子疯狂而又危险的军事行动。”这是布朗的惊叹。

    虽然这并不是加里波第的想法,但是只用三条小船进行远征,这种想法本身也是疯狂的。

    由于政府的过度保密,出发前招募的领航员只熟悉乌拉圭河的水文情况(布朗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判断出敌人射向巴拉那河前进,就一般的逻辑而言,你肯定不会让敌人知道你的确切情报,所以放出去的肯定是迷惑情报,乌拉圭政府为了保证别人信他,甚至连自己人都骗了过去,加里波第也是最后一刻才知道往哪里走)。

    现在完全就是在巴拉那河上航行,难怪海员们会出现惊讶,害怕和不满的情绪。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抱怨什么的都没有用了,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加里波第发现了有一位人确实熟悉这里的水文情况。

    但是那个懦弱的家伙,害怕担责任还有招惹麻烦,因而沉默不语。叶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在加里波第身上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对待懦夫,千万不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于是他很和善的把大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亲切地问候着对方,然后问他愿不愿意担任领航员?

    这位领航员吞了吞唾沫,看着这个笑容,非常的友善的青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个勇气,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哆哆嗦嗦的前去领航。

    “真是太棒了!叶用佩刀解决了我们的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正是这把佩刀让困难迎刃而解,从此我们就有了一位领海员。”加里波第在日记中写道。

    船队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阿根廷的小城圣尼科拉斯。他们并没有贸然驶入港口。而是派了几个人,由叶领队,潜入城中侦察。

    看着这个小城,叶直接眼角抽抽——这个城估摸着也就3000号人,估摸着和我们的镇子差不多。

    他们甚至没有巡逻的部队,因为他们没有收到消息,也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这里的瞭望台并没有看到加里波第的三条小船。

    在路边抓到了几个舌头,一番审讯(威逼利诱)下来,他们晓得了这个城总共有3500号人左右,驻军100人(实际上是150),只有港口的方向,有几门火炮。而且那里集中了很多的驻军,其他地方只有几个人在看管。当地的警察现在正在巡逻。

    考虑到是远征,再加上这个地方不好啃。加里波第当机立断,凌晨的时候袭击港口。他们先把船开到离港口一定的距离之后,就把炮口瞄准好,校对好。

    午夜寂静,守备们哈欠连天。突然,三条船驶来了,突然间开炮,狠狠的打击了岸防炮台。然后他们冲进了港口,随便在一条船上跳帮。对于那些没有武装性质的人员予以无视。而那些武装人员则被他们打倒了。

    趁着守军在震撼中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抢到了几个海员,就赶紧跑了。等守军反应过来开炮的时候,他们已经远远的跑离了射程。大丰收啊!他们抢到了一个熟悉这里的水文情况的人,他的船只是专门在这里跑运输的。

    他同意(或许是被迫的)为远征船队领航。

    现在要向省府拉巴亚塔前进,可以预见的是,在那里,他们将会爆发激烈的战斗。

    这条河确实比较浅,加里波第已经有两三次被迫停止了。他的对手布朗先生也是深受其害。但是布朗的优势就在于是主场作战,而且港口内是有阿根廷舰队的。所以他的主舰队搁浅了并不意味着加里波第绝对安全。

    这个时候,越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屉包子就做了出来。虽然又小又丑,吃起来感觉也没有前世那么好,但是其他人吃起来却是一种美味——至少比之前的伙食好了一点。

    海军的伙食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主要是海上航行的时候做菜确实不好,跟陆地上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海员都要带酒的原因,一方面确实要驱寒,另一方面是娱乐,最后一点就是这个菜,实在是吃不下去,只能喝瓶酒。

    在拉巴亚塔,阿根廷的塞古伊大尉有六条船,275人,加上岸炮,他总共有40多门火炮,在火炮对射中略占优势。加里波第并没有恋战,在远处匆匆打了几炮之后就溜走了。大尉有条船刚出港口就搁浅,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眼睁睁的看着加里波第冲出封锁。

    7月25号,我(叶)带着20几个步兵下船了,我们沿着海岸向内部的丛林走。这丛林可是真的密,还要小心防备蚊虫的叮咬,这个季节,蛇也开始出洞,到处都是暗藏着杀机。

    一颗巨树之下,我看到了烟和火光。我急忙举拳,示意停止前进。并且打了左右手,有四个步兵从两侧去侦查。剩下的人悄悄后退一点,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等敌人来巡逻的时候,就会被发现。一会儿那四个步兵就回来了。

    “有四个帐篷,旁边还有个栏杆,里面关着牛,具体数量不详。还有一个小马厩,里面是三匹马。”

    “估摸着不超过20个人,这应该是一只小型的机动部队,他们应该是负责报信的。”我当即做出判断。在我看来,光是打枪是远远不够的,现在阿根廷的部队还算顽强英勇,极有可能会陷入消耗战之中。想要破局就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我拿出了手雷(就是一块布里面包着铁渣碎石跟火药上面牵着个引线),我们总共有十个手雷,还有一个烈酒做成的燃烧瓶:这玩意儿可是被煮沸了的,蒸发了一点它的水分,浓缩一下,然后就被装进了这个小壶子里。这几天都没有下雨,现在又是大中午的,这个燃烧瓶的效果肯定不会太差。

    火柴在现在是很廉价的,我们分成了三队(这里就要吐槽一下南美了,他们似乎不懂得什么是围三缺一,要么使用优势兵力包围,要么就是摆开大兵团恐吓,再要不然就是用虚假的兵力借兵威取胜,总之,他们就喜欢团团围住)从三个方向进入到了营地旁边。说实话,这个中午他们居然在睡觉,真的可谓是天助我也。突然间,我的左侧传来的枪声,原来是有几个回来的敌人发现了我们。

    帐篷里的人也被惊动了,我们就管不上三七二十一了,一顿乱扔,然后拿着枪朝里面的方向就是一顿乱射。最后一瓶燃烧弹,压垮了他们,他们骑着马跑掉了。这个马厩里头有八匹马,我郁闷的都想去好好的敲打一下这个侦察兵了。

    没想到战斗进行的如此顺利,至于外面的那几个,听到爆炸声后,早就丧了胆,以为我们有大炮。然后还脑补着,以为我们是大部队的前锋。总而言之,就是跑掉了…

    现在不得不作战了,我们的船在岸边一字排开,面对着站在海岸制高点上满脸怒气的奥迪维将军。这个家伙一直跟我们作战,在南州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在乌拉圭还是这样。

    我们就直接开了炮,并且用喇叭大声而又亲切地问候了奥里维将军的一家人。借助风势,我们交破通过了敌人的封锁,敌人的战船被我们甩开了。他们在仓促之中又一次搁浅了。真是衰到不能再衰了。

    布朗先生正在为他的旗舰头疼(′;︵;`),没时间来关心我们。

    当我们冲到卡佩通岛北侧的海岬时,虎视眈眈的切利托要塞的大炮开火了。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水面居然降低了!我们不得不下船拉纤。炽热的铁球一直在飞舞,我们可以说完全是靠着手臂拉着行进的。我们就在敌人的火炮眼皮子底下,在船前方的一定距离将锚头入水中,然后就拉着这个锚索,在嘿咻嘿咻的号子中,向前奇迹般的拉了两海里。由此再次可以在水中航行了。

    这在巴拉那河航行事业中,在我们的征战一生之中,算得上是惊人的壮举了。

    布朗的船现在增加到了九艘,总共有700多人。他都被他的旗舰逼疯了,不得已抛弃掉了旗舰,给阿根廷人的解释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光荣的战船受到很大的损伤,再加上需要维修保养,我决定就近停止这艘船,率领其他船只追击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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