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尉很快就与迎头开来的大部队汇合,在大尉看来,加里波第至少有800号人,那个鼻子跟狗一样的旅团长,听完了大尉的汇报之后,觉得自己手里的1200人马可以跟加里波第一较高下。

    他们在第二天迅速冲进了卢伊诺,但是一个志愿军的影子都没找到,那么,志愿军在哪呢?

    加里波第在打完仗之后,派人不断的搜索周围的地区,这里的环境和他学会打仗的地方不太一样了:在巴西和乌拉圭,那里的土地很辽阔,周围的人烟很稀少,非常适合搞奇袭。但是这里就不一样,这里的村与村之间距离非常近,而且还有很好的交通网相连接,在他看来,这些奥地利人的兵力并不足以占据所有的交通要道,与其避开交通,要到不如充分利用它,在不断的运动中找到敌人的破绽,组织起突然袭击。

    加里波第是故意把奥地利人放进去的,居民已经被他们疏散了。

    这边奥地利的旅团长也不是吃干饭,他进驻村子之后,发现村子里头静悄悄,只有湖面上还有两条船在那里,不过他怎么看那两条船都觉得不对劲。

    这个时候正值中午,湖面的反光比较强烈,所以他们怎么观察都观察的不清楚。

    搜索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一个活人,这位旅团长大呼中计了,船上的大炮也向他们开火了。

    奥地利人的步枪打不到那些船,船上的大炮却可以像靶子一样轰击奥地利人的阵型。

    奥地利人要么是沿着这个湖滩撤退,要么就是往村庄里头扎。往湖滩撤退的都遭到了惨烈的屠杀:加里波第布置的机枪手,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狠狠的给奥地利人一些教训。

    往村庄里扎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尝试重新组织起部队,但是这一切在村庄里的房屋都着起火之后,被粉碎了。

    随着山顶上的冲锋号吹响,漫山遍野的志愿军战士冲杀下来。

    村庄里还有不少老六,他们借着街垒和民房,打一枪就跑,让这些奥地利人摸不着头脑。

    奥地利机枪手还在激战的时候,一颗燃烧弹飞了过来,直接做了一顿烤肉盛宴。

    但是,奥地利的士兵开始缓了过来,在他们的军官的指挥下,组织起了顽强的反抗。

    志愿军战士的冲锋遭受到了很大的阻击,原因是敌人的反抗愈发激烈了起来。

    现在大家都借着掩体互相对射,处于对峙状态。

    船上的大炮不断向村庄里轰击,村庄里面浓烟滚滚,火光四现,但是奥地利人依然在抵抗。

    加里波第和我在半山腰上观察敌情,突然间我看到一个小民房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我就跟加里波第讲:“那个地方好像是敌人的指挥部吧?”

    “不是好像,确实是敌人的指挥部,那些进进出出的军官,至少也是个尉官,看样子得组织一批勇士杀进去了。”加里波第仔细观察后回答。

    他这个位置倒是有地方可以袭杀上去,这个奥地利的指挥官太莽了,他们都没有认真观察就冲进了村庄,殊不知,村庄里头其实还有特别多的小道,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大道和街垒上了。

    而且村庄内的奥地利人有向这里靠拢的趋势,虽然我们的战士成功的冲进了村庄,但是奥地利人直接跟我们对射,他们接着滚滚的浓烟在大道上列成横队,就等着我们的战士盲目的冲进去飞蛾扑火。

    我让朱诺传令下去,部队不要冲的太猛,稳扎稳打,借着掩体压缩奥地利人的生存空间。

    同时我也命令炮兵部队靠近一点,这样子好加速,奥地利人集中在一起,然后被我们团灭掉。

    机枪手是一个很招仇恨的位置,无论是奥地利人的还是我们的,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机枪手一露头,所有人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他们的头。

    我们还有一批神枪手,这些人可都是由老猎人改编过来的,专门挑奥地利鬼子的军官杀。

    很快,他们的外围部队就被我们打崩溃了,他们迅速向他们的二道防线转移。

    他们此时的二道防线还在清理村庄中残余的战士们,这些战士们令他们非常头疼,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我们的战士们四处乱窜,不是往这里丢个弹,就是蹿到一支小队屁股后面打一枪。

    双方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乱,乱,真的太乱了!要不是奥地利人的丧服太明显了,估计这会儿双方都混在一起,分不出你我了。

    比肉搏战,我们可不输给奥地利人,我们是有大刀队的。有人会说在巷战中,当然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在混战中大刀是非常有用的武器,比刺刀管用多了,装上刺刀的步枪在巷战中属于长兵器,如果阵型已经混乱了的话,它们是很难施展的开的,大刀不一样,尤其是人少的时候,只需要嘎嘎乱砍就可以了。

    很快,我们就把奥地利的鬼子杀的鬼哭狼嚎,他们开始溃逃,就在我们的前锋以为即将获胜的时候,突然间猛烈的枪声又响起来了,除了以上这些机枪手,至少给我们造成了100人的伤亡。仅仅就是这一瞬间各条大道的伤亡。

    这下前面的下层军官也知道不能猛打猛冲,要讲究战术和配合,他们很快就往路边的民房里窜去,开始在废墟当中推进。

    考虑到朱诺的腰子之前被捅过,那么这个任务就没办法交给他了,阿克肖蒂现在正在前面带着小队作战,现在只能叫梅塞去了。

    这可以说是最后的预备队了——100多位红衫兵,红衫兵的要求是比较严苛的,不仅要求自身的素质过硬,还必须思想上是绝对信仰无产阶级的。

    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们的炮弹已经打完了,这些坑货,特地留了一手,没有给我们足够的炮弹,但凡再来个百多发炮弹,这个奥地利旅团今天就否想活着踏出这个村子。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突击队猫着腰,从农田和小树丛里窜到了小道上,他们悄的进入到了村庄。此刻奥地利人的注意力全在眼前,虽然他们已经打退了很多次志愿军的攻势,但每次打退了之后,志愿军又开始重新组织起了攻击,就让他们空不出任何精力来想别的事情。

    旅团长此刻想杀大尉的心情都有了:“奶奶的,不是说只有800人吗?看这架势,差不多2000人了!”

    现在旅团长带着剩下的800多人龟缩在这个坚固的磨坊里。他们总共要面对三条大道的攻击。(也不能完全说是龟缩,只是说有一路的志愿军已经攻到了磨坊,不过,对于这个坚固的龟壳子,志愿军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跟奥地利人对射,牵制住奥地利人的兵力)

    梅塞来到了这个小暗门——没想到吧,这个磨坊主留了一手,当初奥地利人在伦巴第屠杀的时候,他就是借着这个小暗门逃出去的,所以这个优良的传统被他保留了下来,以至于现在成为了奥地利人覆灭的关键。

    这个突击队带的是整个意大利军团最后的杀伤武器:15个燃烧瓶,还有四只机枪。

    意大利虽然盛产葡萄酒,但是呢,这玩意儿能不能当燃烧瓶,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总之,暗门被打开,按照磨坊主的说法就是,他们只需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道,就可以抵达他的房间,而他房间一出去,就是大厅。

    旅团长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已至,他现在正在大厅里苦思冥想,怎么样才能突围?

    是的,没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突围,只不过志愿军太过于强势了,虽然他们的进攻总是被打退,但是打退之后,他们又总是再度发起攻击。

    “难道他们就不累吗?我不相信,是个人总有会累的时候。”旅团长恶狠狠地敲着桌子。

    至于另外一个旅,你还是别指望他们,因为他们还要镇压伦巴第其他地方的游击队,他们的兵力已经被分得散的不能再散了,虽然奥地利在其他地方的部队很快就要开过来了,但是截止到目前,没有部队能够直接帮助他们。

    就在旅团长和他的参谋团苦思冥想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接着就是一顿机枪的猛烈射击,然后就是玻璃瓶打碎的声音,接着燃起了熊熊烈火。磨坊这个地方易燃物还是很多的,因此,不需要担心燃不起来。

    旅团长的参谋团们很快就被烧成了焦炭,但是旅团长命大,半熏半燃的,烧了个半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在那里。

    指挥部出了问题,前线的奥地利人失去了士气,阿克肖蒂抓住机会,由他们开始发动了最后的总攻。

    现在的奥地利人可谓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我们的战士不跟他们打枪,直接上去肉搏,凭借着一股子勇劲,打得奥地利人那是连连败退,不复之前嚣张的气焰。

    有人投降有人被俘,还有一些在大家混乱的时候从小道偷偷溜走了。

    这个溜走的数目可不小,加里波第是无心也无力去管:他的全部兵力已经投入到这个村庄里了,已经没有任何一只可以拿出去作战的部队了。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彻底的清理完了村庄。战斗结束了,我们打了个大大的胜仗,虽然不是完全的歼灭这个旅团,但是这个旅团已经不能被重建了——他们的战旗已经被我们缴获了,哦,对了,还顺带送了我们一个半死不活的旅团长。

    大炮没有办法,只能扔进湖里了,因为口径是通用的,所以如果被敌人捡到的话,我们可就吃了大亏。

    这次战斗,我方兵力总共是1500人,奥地利旅团的兵力总共是1200人。

    打到最后,我方阵亡四百多号人,奥地利人也死了差不多400人。我们总共抓了300多个俘虏,还有差不多100个重伤员,其他人要么是装死潜逃掉了,要么就是刚才趁着小道跑掉了。

    缴获了大批枪支,和弹药补给,但是我们严重缺乏其他补给,尤其是医药品,因为这个奥地利的旅团是打着歼灭我们的主意来的,所以其他的后勤辎重物资都没有带,轻装前进,生怕我们跑掉似的。

    至于这个村庄,没办法了,他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吸引住奥地利人的注意力,然后让村民往其他地方逃难,没有办法,战争年代就是这样,你都不知道哪一天战争会降临在你的头上,即使降临了,你也无能为力。

    这里我们建了一个园——纪念1849年抗奥英雄烈士陵园。每当有奥地利部队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看到这个园恨的牙痒痒——这简直就是奥地利军队的耻辱,这个旅团长就应该被枪毙。

    后来有位人称“奥地利的加里波第”把这个烈士陵园推倒了,似乎在掩盖着什么。最后这个陵园在加里波第与世长辞之后,由当地政府牵头,重新建了起来。

    历史上把这次歼灭战称为“卢伊诺对决”。

    那些逃出去的奥地利溃兵们一边祸害着其他的村庄,一边向着他们的本部报丧去了。

    这次胜利,一扫之前意大利北部的阴影,给其他地方的游击队极大的鼓舞,也让人们看到了斗争胜利的希望,相比之下,拉德斯基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其实早在拉德斯基听到卢伊诺失守的消息时,就感到极其担忧,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节外生枝,这会让他的胜利大失光泽,就在他准备向维也纳表明意大利的戏唱完的时候,参谋长接到了丧事,跟真的去送丧一样。

    那些逃兵,至少在很多奥地利将领看来就是逃兵,有不少人都被就地枪决了,不过仍然有一部分人还是活了下来。

    但是他们发现一个问题,被加里波第俘虏的那些奥地利大兵们,除了极少数被发现,然后拖出去枪毙外,其他人都活的好好的。两相对比,这些奥地利大兵默默决定——如果以后确实打不过了,投降要比逃跑好得多。

    他现在向维也纳表明,意大利的戏已经唱完了,为此,必须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他原本以为除掉一个鲁莽的对手,只要一个旅团就够了,但是真不知道是这个旅团长太愚蠢了,还是加里波第太强了,亦或者两个都有,总之,这个旅团至少在名义上被全歼了。

    这下引起了一个大地震,即使是远在天边的奥皇也对此感到震怒。

    现在从南方调来了三个旅,从东方调来了第二军,北面又抽出来了两个旅,总兵力接近十个旅,下辖人员25000人,由奥地利最有名望的元帅之一达斯莱普指挥。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加里波第和他的红衫军。

    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加里波第将何去何从呢?

    敬请收看下集:游击和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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