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用力地撇开头。
她还在情绪里没出来。
更何况,谢屿这样闯进来的行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喜欢。
谢屿解释道:“我打了你电话,一直在占线……也敲门了……”
但温诗槐一直没应答。
他以为温诗槐在加班,问了舒小可却被告知温诗槐早就下班了。
而且,舒小可简单地把公司如今的困境跟他说了一下。
让谢屿千万要劝温诗槐想开一点。
“她今天离开公司的脸色,我都怀疑她又要晕倒了。”
在这种情况下,谢屿当然没犹豫,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了。
怕她出事。
没想到,却看到她哭得一脸眼泪,从书房走出来。
谢屿抬眼,透过半开的书房门,对上墙上的照片。
看书房床上的陈设,就知道他不在的这十来天里,温诗槐是住在主卧的。
所以她为什么会在书房哭,当然原因也找到了。
谢屿:“又想他了?”
温诗槐听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直接承认,“对。”
谢屿眸子一缩,整个人上前一步。
荷尔蒙强烈的男人,给异性的压迫力是很强的。
温诗槐忍不住后退,只退了一步就靠上了墙。
“你男人就在你面前,想别人做什么?”
温诗槐哭得瓮声瓮气的,但还是很尖锐,“你跟他一样,都属于前男友的范畴了。”
谢屿听了这句话,眸中的墨色更加沉黑。
半晌后才淡淡道:“我跟他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唔!”
谢屿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至少他做不了这个。”
“谢屿你……啊!”
谢屿单手抓着温诗槐挣扎的双臂,压在头顶,“我还能做更多他做不了的事,试试吗?”
其中隐晦又银秽的意味,昭然若揭。
但温诗槐没有害怕或怒斥,而是抬眼看向他,原本就红的眼珠子越发得红。
下一秒,蓄满眼眶的泪就滑了下来。
又了第一串,后面的泪珠就越滚越快。
快到让人心脏收紧。
谢屿的手骤然松了,温诗槐的双臂无力地垂下。
谢屿捧着易碎品似的,揽腰托背,抱着人往客厅走去。
在经过餐厅看到桌上那晚坨掉的面条,他稍微顿了一下,“你没吃饭?”
温诗槐正哭得起劲,怎么可能回答他。
谢屿抱着人坐在沙发上,感叹她怎么有这么多眼泪。
温诗槐平时不怎么爱哭,原来都攒起来了。
“行了我不说他了。而且我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别哭了。”
跟死人争大概是最没有意义的事了。
永远争不过,因为他停在了最美好的回忆里。
也永远争赢了,毕竟死了的人不能活过来跟他抢人。
虽然谢屿从第一次见到墙上的照片,就感觉心里不舒服,但也许是他性格如此,就讨厌阳光善良的笑容吧。
温诗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委屈得这么厉害。
不是因为谢屿凶她了。
而是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温诗槐混沌的脑子里,却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还在依赖谢屿。
这是没办法的事,人的感情又不能随意收放。
她跟谢屿,连“士之耽兮”都没脱,她“女之耽兮”,怎么可能脱这么快。
她坐在谢屿的膝盖上,痛痛快快地把刚才哭了一半的眼泪又续上了。
而且这次她不需要有纸巾。
全都擦在了谢屿的衬衫上。
他今天穿的衬衫,特别挺括,面料也好。
温诗槐擦得毫不心疼。
谢屿等她哭完,把人托着往沙发上一放,向厨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把被温诗槐哭湿半幅肩膀的衬衫给脱了。
光着膀子,背阔肌和两边的麦凯斯菱性感得要命。
温诗槐从这个位置看过去,透过透明的厨房玻璃门,看到谢屿上身只围着一条围巾,在给她做饭。
这幅画面大概是很多男人对女人的幻想。
但是今天看到谢屿这样,温诗槐只觉得,原来不止是男人。
女人也好色的。
因为身材绝佳,所以养眼得要命。
温诗槐看得迷瞪了,等谢屿重新端上来一碗阳春面,再走过来叫她,温诗槐的目光还是看向厨房的方向。
谢屿反应多块,“我迷住你了?”
温诗槐倏地回神,嚷道:“你穿上衣服啊!”
谢屿很无辜。
当他喜欢这样吗?
“家里还有我的衣服?”谢屿淡淡问道。
哦,温诗槐忘记了。
上次已经被她打包,连人一起扫地出门了。
谢屿见她哑口无言,笑了笑。
“应该还有的。”
温诗槐闷闷的,“没有了。”
“我走的那天,你把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了吗?”
温诗槐:“……”
是了,她只收拾了谢屿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差点忘了当天洗的衣服还在烘干机里。
一般这些琐碎的活,都是谢屿包揽了。
所以温诗槐离开他,确实有一部分是“生活白痴”。
“我去找衣服,你自己去吃饭。”
温诗槐不情不愿慢吞吞地站起来,朝餐厅走去。
她不想自己的胃再闹罢工,便也没跟谢屿客气。
温诗槐刚吃了两口面,谢屿就从房间里又走了出来。
“我那件黑色的t呢?”
黑色的t就是落在烘干机的那件。
但是……
但是!
温诗槐虽然当天没有将衣服拿出来,但第二天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谢屿的衣服。
干脆就扔了。
刚刚没有想到这茬。
谢屿看到她的表情,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别告诉你把我衣服扔了。”
温诗槐色厉内荏,“扔了又怎么样?”
谢屿不以为忤,顺着她道:“扔了最好,那我就继续这么穿。待会儿脱起来也方便。”
温诗槐:“……”
她装作听不懂。
简单的阳春面,耗费了不少功夫,她实在也饿了,接过谢屿递过来的碗筷,就出了起来。
“没人跟你抢。”
温诗槐不是怕有人跟她抢,但是这么晚了,谢屿再继续留在这儿,万一待会儿找借口留下来呢?
谢屿煮的面分量刚刚好,她吃完就问谢屿什么时候离开。
过河拆迁得十分有效率。
谢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在头疼什么,我可以帮你。”
“确定还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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