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母是仇敌关系……
温诗槐美目圆瞪,看着谢屿有几分吃惊。
哪怕温诗槐与温正平之间,这么多年一直剑拔弩张的,父女之间少有和睦的时候,她也不会用“仇敌”这么严重的词来描述自己和温正平的关系。
她一直觉得,谢屿虽然看上去冷漠又疏离,但并不是偏激的性格。
听她这样说,温诗槐竟然不觉得他是夸张的。
到底他做了什么,或者说是父母对他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关系?
温诗槐关心他,自然想知道这些,但看谢屿的样子,说完这一句,并没有打算要她解释的意思。
这种涉及到家庭隐私的事,尤其是这样的豪门大家族,有些事不好说,温诗槐也没有追问。
但这顿美食,吃得再满意,到现在也还是被黎心烟的电话毁了。
温诗槐开口,“那你陪她回谢家吧,不用请示我,我没意见。”
听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绪。
谢屿深目看着她,“我回这趟家,不仅仅是为了她。”
温诗槐随意地“哦?”了一声,听上去很敷衍。
谢屿不是喜欢解释的性子。
刚刚黎心烟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谢家爷爷已经在怀疑他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温诗槐当然很好,家世、人品、能力、长相,无一不好。
在谢屿眼里,这个女孩配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他。
但是谢家的水太深,他现在犹自站不稳脚跟,温诗槐牵扯进来,只会更让他受到掣肘。
他的“父母”,就连给他下药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坚持了长达半年,在这种变态的掌控欲驱动下,什么事做不出来?
如果温诗槐不是他们属意的儿媳妇,谢屿想象不出来,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谢屿桀骜惯了,这些话到了嘴边,本来就难张口,温诗槐的态度又不凉不热的,就更是把谢屿原本要开口坦诚的机会给岔过去了。
温诗槐拿着包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回公司么?”
谢屿留在龙城就是要补纰漏的,完成工作才能回锦城,自然工作节奏比平时要密实得多。
“回。”
温诗槐淡淡道:“那你送我去跟下属汇合吧。”
谢屿看她一眼。
他们两个单独出来约会吃饭的,比起那边十几个人的饭局,自然结束得早。
温诗槐要去跟下属汇合,就是又要跟管弢见面。
谢屿眉心微蹙,但是对上温诗槐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温诗槐那表情的潜台词很清楚——
黎心烟对谢屿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她都不干涉他们来往,谢屿要是再敢乱吃飞醋,往她和管弢头上乱扣帽子,她就要不客气了。
谢屿于是默然,揽过温诗槐的肩,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温诗槐一边走,一边给舒小可打电话,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舒小可把餐厅的名字报给了她,“诗诗姐,你现在要过来吗,我们刚刚还念叨你呢!”
温诗槐:“嗯,我过来。”
“好啊好啊!”舒小可顿了一下,又改口道,“不过我们这边也快结束了,你过来还不如直接回酒店了。”
舒小可大概是直接在包厢里就接起了电话,温诗槐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所以其他人也能听到舒小可的话。
“要不下午我请你们唱k,喊你们温总一块过来热闹一下。”管弢时时含笑的声音传来,连温诗槐都听到了。
舒小可是温诗槐的助理,今天温诗槐没去,她大概是代表了温诗槐坐在管弢边上。
所以能听到声音也不奇怪。
舒小可在一阵欢呼声中文温诗槐要不要过去。
温诗槐问,“云涛的人也去?”
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他们来出差的也就算了,原本今天就安排了云涛一家客户,唱k也是一种联络客户的手段。
但云涛的人下午不上班么?
舒小可没有说话,几秒后听筒里传来了管弢的声音。
他拿了舒小可的手机,亲自给温诗槐解释,“之前公司完成了一个大项目,说好要带大家出去唱k放松放松,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人多热闹,温总一起来吧。”
温诗槐原本就打算去的,管弢又亲自邀请,自然就答应了。
挂完电话,温诗槐把管弢报给她的地址告诉谢屿。
谢屿一听,不是去餐厅,而是去一家ktv,英俊的脸上神色有几分晦暗,但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流畅地换道掉头,车速比刚刚还快了一些,很快就送温诗槐到了地方。
温诗槐到得比吃饭那伙人还更早些。
她不想耽误谢屿下午上班,车子挺好就松了安全带下车。
管弢很周到地在微信上把包厢号发过来,说他们五分钟后就到了,让温诗槐去包厢等他们。
温诗槐下车,边走边低头回微信,谁知被突然而来的力道袭来,背后就靠上了车身。
谢屿的库里南车身很高,温诗槐整个靠上去,也不露头。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谢屿,“你做什么?”
如果谢屿要在这里反悔,强势地要求她不能跟管弢他们一起娱乐,温诗槐就真的要翻脸了。
他自己男女关系混乱不说,还公私不分!
谁知,谢屿只是垂眸看着她,戏谑开口道:“眼睛瞪得这么漂亮做什么?”
温诗槐回敬,“你把我按在这里做什么?”
谢屿淡淡道:“想起来你下车我们还没有道别。”
“……”温诗槐无语,“那好,再见。”
谢屿微微摇了摇头,“这样不算。”
温诗槐抬眉,他是在胡搅蛮缠?
“那你要怎么样?”温诗槐语气微微不耐,如果不是抵不过谢屿的力气,她这时候应该更干脆地推开他走人。
谢屿大概就在等她的这个问题。
温诗槐话音刚落,谢屿就俯身下来,亲上了她。
谢屿马上就要离开,车子直接停在路边车位,虽然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是靠近人行道的一侧,行人并不多。
但毕竟还是在大街上。
“唔、唔唔!”温诗槐羞窘难当,加上刚刚压根没散的气,挣扎得厉害。
谢屿却跟上瘾了一样,倒是不凶不过火,只是轻轻地啜吻,没有太过亲昵。
但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很快,就有一串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听就是结伴而来的许多人。
温诗槐心里划过一个不好的预感,果然,在谢屿松开她以后,她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管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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