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卞采露的水柱一扑到妖七身上,藤蔓便粗了一圈,直径几乎有小碗粗细,缠得妖七仅剩一只眼在外面,嘴鼻皆被捂住,透不过气来。
就是这样,他还在水瀑间转了个身,让背后的藤蔓也冲冲水。
施放术式的卞采露和一边的元谷没看到,旁边的居召芷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藤蔓正在茁壮生长。但他却笑不出来。
卞采露的手被元谷一把抓住:“他让你放你就放?看不出他是在找死吗?!”
此时水流散去,妖七背后的藤蔓尽显无遗。这些藤蔓吸饱水后也开始疯长,但刚长了一会儿,便忽然停滞住了,与刚刚以秒计生长的势头判若两“藤”。
后面的藤蔓停止了生长,身前的藤蔓却已经失去了刚刚捆缚的力道,妖七本就力大,藤蔓没有了术式加持,轻松被他挣开。
居召芷见势不妙,又蹲了下去。
“元谷!”妖七大喊。
元谷眼疾手快,一道惊雷直接在居召芷身边炸开,正在掏土的他反倒被溅了一身泥。
而妖七此刻已从藤蔓的束缚中解脱,顺手就用左手燃起一把火烧得身上清清爽爽。
“你们四个在那傻看干嘛?还不来帮我?”居召芷见势不妙,朝站在一边跟随着他的四个人喊道。
那四个人之前只站在一边,被藤蔓水花还有火流看得眼花缭乱,此刻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准备开始施放术式,手却被早已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卞采露用水流割伤,喷发道道血流。
“我之前还一直想不明白,植物怎么会被土之术式修炼者操纵。”妖七边说,边掂着石牌,步步靠近居召芷。
“原来你扔给我的这块石牌上,本来就粘着土,我还只当是石牌掉到过地上脏了,没在意。你就是在这些土上附了灵力吧?”
妖七将石牌扔到居召芷面前,石牌上有极细小的一根藤蔓须脚,经历了水冲火烧后,显得格外可怜,萎缩成一团。
居召芷脸色实在好看,忽红忽白,奇特的是他脸上只红植物的茎叶部分。
“既然已经被你看穿了,我们正面碰正面地来一场。”居召芷嘴依然很硬,不肯低头。
“谁要跟你正面碰正面?我最爱干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事情。”妖七说着便在离居召芷四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
“这样的距离,你要是再敢扔我土,我一定先把你烤干。刚才我的午饭都被你打搅了,虽然你的肉应该又硬又臭,不过好在我不挑食。”
居召芷却放声大笑:“烤我?”
他用手指了一圈,又指回自己的身上:“五块木牌都在我身上,你要是敢放术式烧,就试试吧。”
“这样子啊。”闻言,妖七抬起一半的左手停在了半空,作苦恼状。
居召芷越发得意:“是啊,你要是烧了我,什么都得不到!”
“那太好了。”
妖七说着就放了个流火术过去。
流火喷薄,在白日之下都没有输给日光光芒,如红霞鎏金,火舌直接舔舐了居召芷的全身。
足足烧了半分钟后,妖七才停下手。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肯定很吓人。”卞采露边说边用手捂住脸,眼睛却从并不拢的指缝间直往外瞅。
“他怎么可能死。”妖七说着就过去踢了脚倒在地上昏迷的居召芷,“地上都是草,他用灵力让这些草疯长,包裹住自己全身。”
“不过他全身被裹在湿草内,高温水汽蒸得他也快过去了。”看着居召芷满脸通红,却还是只有根茎部分的纹身发红,妖七觉得有趣,蹲下来找木牌时细看了几眼。
谁料居召芷忽然大睁双眼,就要扑上前来将草抹到妖七身上。
妖七早有预料,一记手刀早就准备好了,直接朝他后颈砸去。
“我就知道这人死性不改,诡计多端。”妖七叹了口气,利落地解下居召芷腰间的五块木牌,站起身走了。
“喂,你们四个。是要在这等着他醒来,还是过来帮我们抬一下?”妖七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三尾锦鸡,招呼站在远处的那四个随从一般的队友。
那四人本就以居召芷为主心骨,居召芷一倒,四人便都无头苍蝇一般。再加上木牌也被拿走了,连下一步是接着打还是赶紧投降都一时无法决定。
看那四个人畏缩不前、互相嘀咕的样子,卞采露就气不打一处来:“过不过来能不能给个准话?!”
“来,来。”那四个人本就畏惧卞采露的如刀般锋利的水术和性子,被这一吼赶紧忙不迭走上前来。
“这就对了。试炼而已,我们比赛时是对手,下了赛场就是兄弟嘛,哈哈哈哈。”妖七满意地看着他们一人一个方位抬起三尾锦鸡。
而这四个人是敢怒不敢言。先别说还没下赛场,谁跟你是兄弟?
怒归怒,妖七三人带着新得来的四个随从,朝着西边、也就是森林最中央的那道光柱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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