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不凡的大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一样的装扮,不一样的语言,美食街看着有些大杂烩和展销会的感觉。

    四个人在街上玩闹了一会儿,正嗨的薛然然突然提议来一场比赛,三人面面相觑,便听薛然然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和大冒险吧。”

    陈楚言连连拒绝,叶挺宇也跟着摇头,薛然然不乐意地等着刘思维的意见。他看一看陈楚言和叶挺宇,又看向薛然然一幅逼迫的脸,上断头台似的说:“好,玩吧。”

    叶挺宇瞪着他,刘思维当没看见;陈楚言欲哭无泪,他无助的躲避。

    只有薛然然兴高采烈:“刘思维我原谅你了,看来我们才是真正的朋友,你看这两人,一幅怂样。”

    叶挺宇哪经得起激,被一说立马来了气势,“薛然然,你不要一会儿哭着说不玩了。”

    薛然然气势十足:“谁不玩谁小狗。”

    就这样,四个人坐到一家奶茶串串店,把刚点的小食全都推到一边,场面一度像是举行大型的交易。

    薛然然提议:“要不然,我们顺便喝点酒吧,我从来没喝过,哦,不,我在家喝过红酒但不好喝,今天,我们喝啤酒好不好?输的人要嘛真心话,要嘛大冒险要嘛喝酒,如何?”

    叶挺宇忙说:“行,谁怕谁,来!”

    薛然然喊店家拿酒,调整坐姿,她显得很激动,看刘思维一脸无奈地偷瞄陈楚言,陈楚言表情恢复了平静。

    叶挺宇一幅等不及的样子,“怎么拿个酒那么慢啊?”

    薛然然满脸瞧不起,“着什么急?有的是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

    叶挺宇听她说也不吱声了,慢慢地等着老板上酒。

    不消一会儿,老板拿了几瓶酒放下,薛然然就说:“来啊来啊?”

    因为普通的小店里,此时没有多余的客人,四位年轻人又点了特别多食物,老板很是热心地帮着收拾东西,挪着桌椅,给他们腾出更大的空间。

    游戏开始。

    二人激动不已,二人乖巧配合,一记石头剪刀布,叶挺宇输了,薛然然开心的大叫了起来。她得瑟的表情看着叶挺宇,问:“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叶挺宇倒也干脆,回得十分自然:“六个。”

    陈楚言惊讶地微张着嘴,刘思维朝他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薛然然佩服地竖起大姆指,“你厉害,你厉害。”

    再一记,薛然然输了,叶挺宇得意地问:“你交过几个啊?”

    薛然然吱吱唔唔,有些不好意思,叶挺宇于是猜,“不会十几个吧?”

    薛然然一听,羞怯:“你以为是你啊,哪像你那么花?”

    叶挺宇于是问:“拜托,那几个嘛?”他接着猜测:“不会没有吧?”

    只听薛然然再次吱吱唔唔,“一个。”

    叶挺宇哈哈大笑,“你这也太逊了吧?”遭到了食材攻击,他连忙躲避,“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薛然然生气地说:“你也知道不能人身攻击啊?”

    叶挺宇才知说错话,忙认错,“我不对我不对。”罚了自己一杯酒。

    薛然然不服气,“再来。”

    这回轮到刘思维输了。

    薛然然上来便问:“刘思维你交过几个?”不服气的表情瞪着叶挺宇,接着再向刘思维。他瞬间红了脸,叶挺宇说:“他啊,没交过女朋友。”

    刘思维怒怒地瞪着叶挺宇,想着兄弟是给他添堵的吗?叶挺宇再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举起酒杯,“我喝,我喝。”

    叶挺宇的行为薛然然倒还算满意,她睨一眼刘思维,猜测,“你不会正暗恋着谁吧?”

    薛然然不问还好,这一问,刘思维的脸立马红到天际,有些无所适从,薛然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我猜对了,刘思维。”

    她显得无比激动,见刘思维看一眼陈楚言,然后匆忙喝下一杯啤酒。喝完酒的刘思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必要回答这问题,更没有输,羞怯地直咬自己的嘴唇。

    陈楚言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哎呀,要不然吃东西吧。”

    薛然然好似也捕捉到一些信息,“对,算了,要不然不玩了,回去吧。”

    叶挺宇不干了,“再玩几把嘛,好不?就两把。”

    最后的两把。

    第一把刘思维输了,叶挺宇问:“你喜欢的女孩是不是在这里?”

    刘思维红着脸说:“是。”

    最后一把,陈楚言输了,刘思维问:“我可以把我的答案公布出来吗?”

    陈楚言心跳加快,脑袋嗡嗡作响,好似全世界都在等待着宣判,十分紧张。

    气氛怪异到极点。

    她下定决心说出答案,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说出来就轻松了。

    “来,喝酒。”薛然然的声音猛然响起。她有些生气地站起:“刘思维,你什么意思?你的答案让言言怎么回答呢?你自己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嘛!”

    陈楚言拉一拉她的衣角,薛然然不听。“那你让言言怎么说嘛?说公布回头你不想公布,说不公布好像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这也太被动了是不是?所以你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对。”

    陈楚言再一次扯着衣服制止,薛然然再一次不理。“但是,我还是替言言喝了,毕竟游戏嘛,还是要尊重规则的,言言不胜酒力,我代劳没问题吧?”一口将杯里的酒灌下。

    陈楚言看着她一股子英雄豪迈,到嘴边的话自然是没再说下去了,她看薛然然义愤填膺,拉拉她的手,小声提醒:“可不许再喝了。”

    薛然然脸有些微红,说话却清楚:“言言,你放心,我酒量可以的,现在很清醒。”

    刘思维知道惹薛然然不高兴,忙说:“对,我的问题是有问题,不,不是,我是说,我的问题不该问,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谢谢公主殿下啊,”转头对陈楚言说:“楚言,对不起,我思虑不周,你别介意。”

    叶挺宇忙打圆场:“对对对,玩游戏嘛,都不要太认真,好了,差不多了,回去了,回去了。”

    薛然然还是有些生气,“刘思维,你以后提问题注意分寸。”

    刘思维忙点头。

    叶挺宇也跟着说:“是是是。”

    就这样,四个人在迷糊的情愫、尴尬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里,各自回到了宿舍。薛然然吃痛,揉揉发胀的脑袋,闷头上床了,陈楚言简单的洗濑一下也上了床。她看着薛然然的床铺发呆,看着可爱的小脸笑着。那红红的小脸,模样喜人,薛然然已经睡得深沉。

    第二天,闹铃声令薛然然精神萎靡,她喊了一声:“言言,我头好痛,你怎么样了?”看向对面床铺。

    怎么没人?陈楚言拎着早点进屋了。

    她将白粥,小菜拿出来,边整理边说:“快洗洗吃了,我看你今天是没时间去食堂吃了,给你带过来,快起床了,要不然真迟到。”

    薛然然看一看表,“天呐,这么晚了?咱们以后可不能喝酒了,老薛要是知道,非念叨个没完了。”急急忙忙的起床、洗漱,三两下倒是就弄好了。

    陈楚言笑看着她,“你啊,看着还真不像有钱家的,太接地气了。”

    薛然然舀了勺粥喂进嘴里,“那是,我可是人民的女儿。”一脸得意,又舀了一口小菜。

    陈楚言看着渐渐恢复可爱的小脸,还有渐渐恢复正常的脑袋,坐在她对面。“你呀,昨天把刘思维说的一愣一愣的,我都想不起来你怎么说话呢。”

    她是真不知道薛然然会说那么干脆直接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又考虑刘思维的性子,再加上他异样的情愫要注意,所以思考着得认真斟酌。

    薛然然不听还好,一听片片回忆涌上脑海。“那两个男人啊,一看就是一丘之貉,我看他们是提前安排好的。”

    “那应该不会,提出游戏的是咱们。”

    薛然然说:“虽说游戏是我提的,但是一看问的问题就动机不纯,哼,就知道欺负你,言言,有我呢。”

    陈楚言笑出了声,“他们也不是洪水猛兽,再说,我不想回答,他们也是没招的。”

    “不过言言,你啊,以后不要有什么顾虑了,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喜欢别人是你的事,你们俩都有自己的权利喜欢人和被人喜欢,不能受到别人的约束,约束的爱情那还是爱情吗?那还美好在哪里?你说是吗?”

    嗯,一大堆的话非常有道理。

    “然然,谢谢你,有你真好。昨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还好有你在,特别踏实。”陈楚言起身抱住她。

    这一回,换她在身后圈住薛然然的脖子。

    薛然然放下手里的勺子,回握住她的手腕,“言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嗯?”

    陈楚言眼眶湿润,“嗯,一辈子的朋友。”

    薛然然也眼睛红了,淡淡道:“一辈子的朋友当然不能弄丢了,要好好保护对不对?”

    陈楚言声音变得哽咽,“嗯。”

    薛然然又看向她,“一辈子的朋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觉得我们要迟到了。”

    薛然然一说完,陈楚言立马着急的催促,“快,然然,别忘记拿书,还有水杯,还有手机,还有我先开门。”

    她往门口跑去,薛然然偷偷抹去擎着的泪,收起异样的情绪,转头大笑如常着说:“走喽,大美人。”

    陈楚言关上门就絮叨起来,“赶紧赶紧,真的要迟到了,还有快期末考了,最近复习要认真。”

    薛然然等在一旁,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到教室再批评我。”

    二人一进教室,班长将下学期的两份英语四级考试通知书递了过来。对于考进东大的学生来说,过四级再简单不过,二人片刻就把通知书放进了书包里。

    如常翻了翻手机消息页,陈楚言照旧收到周慕寒的早餐问候,简单的“要好好吃早餐,温度低衣服多穿点”,看一下时间,居然是六点多发的。

    她笑着回一条:【我有乖乖吃饭,衣服也穿的很暖和,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将手机收进口袋。

    周慕寒很忙,她也不是粘人的女孩,快期末了,学习要加把劲了,于是认真地翻开书本。

    第一节《财经法规》,张教授进来。

    临近期末,大家听得格外认真,端坐的身姿、飞速的笔记、响亮的回答,都在昭告: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了。

    课间,薛然然大祸临头似的,“怎么办?怎么办?要背的东西太多了,我还没准备好,我好怕挂科,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陈楚言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忙安慰:“考试还有大半个月呢,现在好好准备来得及,再说了,你可以的。”她握住薛然然的手,用有力、坚定的眼神给对方鼓励。

    薛然然很没自信,“你肯定没问题,而且你效率高,可是我惨了,要是挂科,老薛一定会嘲笑我的。”

    哪有父亲会嘲笑自己的女儿?“不会的,相信我。”

    “我跟他打赌,挂科是狗,而且他好像对我的成绩不放心,不,是很放心,是觉得我一定会挂。”

    “不会的,我倒觉得他是相信你一定不会挂科,才故意那么说的。”

    “真的吗?”又觉得是那么回事,薛然然一幅生气的样子,“老奸巨猾的薛老头,等着,我一定要考的特别好,亮瞎你的眼。”

    “对,所以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

    “嗯,一定。”

    第二堂课《金融学》,第三堂课《会计理论》、第四堂课《社交与礼仪》直至熬到中午的下课铃声响起,薛然然才从地狱般的地方回来,像刚捡回来一条命。

    她扭动脖子,又伸了记懒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挽起陈楚言的胳膊,“好饿。”

    陈楚言笑笑:“那我们现在就去吃红烧肉?”

    薛然然也跟着笑笑。

    走出教室的二人,一边走一边聊,薛然然将头靠在陈楚言的肩上,“嗯,给我当一下依靠。”

    陈楚言笑着:“好,靠,一直靠。”

    一路从教室走出,朝着食堂走去,才至一楼班长快步追上来,“楚言,楚言。”

    陈楚言疑惑地转头,就听班长说:“校长找。”

    薛然然不可置信地指指陈楚言,站直身体等着班长说叫错了。班长再一次确认:“是找的楚言,是屠教授,也就是屠校长。”

    陈楚言有些慌张,班长又说:“他让你现在就去,在办公室等你。”

    薛然然替着答:“知道了,知道了,”转头安慰着,“别紧张,教授又不会吃人,而且你平时表现那么好,只是都饭点了,怎么叫人过去呢?”

    陈楚言看表,临近十一点半,她从慌张里回神,“然然,你先去食堂,我去看看。”打算离开。

    薛然然一个健步,“一起去,我在楼梯口等你。”

    二人朝着行政楼走去。

    低调又神秘的行政楼,六层的建筑不高却显示着它的威严,两个女生哆嗦着步伐,神情肃穆地走到了楼梯口。

    “然然,那你在这里等吧,我现在进去。”陈楚言显得有些紧张。

    薛然然握住她的手,“言言,别怕啊,我们没做错什么事吧?”有些不自信,接着说了句连自己都不太信的话:“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去,有我呢。”

    说实话,有她没她没区别。

    陈楚言看她结巴,紧张地吞咽口水,反而安慰起来,“有然然在,我不怕。”她松开薛然然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确定妥帖,朝着办公室走去。

    薛然然看着她走上“战场”,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她将脸贴在墙壁上,眼睛偷瞄着不远处。

    做贼似的一幕看上去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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