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于图书馆修缮方案，陈楚言和刘思维做着总结。二人满意的将方案发到琴棋书画群，不一会儿收到了回复:
【琴师
太牛了，我都觉得不是人做的。】
哦，不，别误会，我是觉得这是大仙做的。】
【骑士
小爷觉得该方案可以拿满分。】
【琴师
佩服地五体投地，只能膜拜。不是彩虹屁，发自内心。】
【骑士
没错，一样的想法。】
二人这回意见出奇一致。
刘思维看着一堆消息回:【可不可以提点建议？不要只是夸。】
陈楚言也回了一条:【你们再好好看看，提提建议。】
二人相视一笑，等着回复。就收到了:
【琴师
我觉得没毛病，很赞，怎么办？】
【骑士
小爷我倒觉得有一点可以加进去。】
薛然然一看，忙问:【什么，什么？】
叶挺宇正和同学们在教室里讨论经济学院辩论赛一事。欢快的回:【就是……】
……
三人等半天，不见回复。
薛然然急了，【再不回复，叫棋士，不可以叫骑士了。】她想起一日，叶挺宇突然把昵称改了，当时她非常生气，没想到，叶挺宇给得解释倒让她接受了:“我做你们的骑士，多好”。
叶挺宇刚和同学聊完，看到群里的消息，心想:大事不好，薛然然会不会跑经济学院吵闹？他不寒而栗:【不好意思，小爷知错，刚才没发出去。】
【是这样，我觉得如果可以开辟一个抒发烦闷的空间，类似于解忧模式应该很好。】
【画家
我觉得可行，再说说看。】
【先生
我也觉得非常好。】
【琴师
别墨迹，快说。】
……
陈楚言和刘思维盯着手机等，就见叶挺宇发来内容:
【就是类似于心情不好的同学对着机器大声喊，发泄出来。然后宣泄完心情舒畅了，又不会被人知道。】
三人觉得主意很好。解压、疏解、排毒，类似通过跑步，拳击、打球等运动方式把心事开解了，但是，二人又考虑到一个现实问题。
刘思维说:“这个点子很好，推出应该很受欢迎，各大高校也许还可以借鉴，甚至推广到社会。但是技术上需要很大的支持，毕竟这可不是小投入，需要科技公司研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陈楚言认同，“我也觉得这样。”因这研发需要大量人力和财力投入，二人暂时将建议搁置，接着讨论下一个环节。在经过多次合计后，俩人终于定下方案。
走出教室，行走于校园的小道上，刘思维默默跟随于一侧，看着升起的月亮，泛着氤氲的银圈，问:“这几天会下雨吗？”
“嗯？”
“你看月亮？周边云层走得很快，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下雨？”
陈楚言抬头:“应该会下。”想起体育场那次，她也问过周慕寒关于月亮的问题，那时的回答很浪漫。眼下到刘思维这里，就和天气挂钩了。
刘思维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下。”
陈楚言问:“为什么呢？”
他腼腆一笑，“不知道，直觉。”陈楚言刚觉得他务实，这会儿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那我们到时候看看，会如何？”
二人不知不觉到了宿舍区。刘思维因为要去小卖部，陈楚言一人走到清心苑，她刚迈入玄关，就见周慕寒坐在椅子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女朋友。”周慕寒笑意盈盈走过去将她抱住。“累不累？饿不饿？有没有休息好？”
陈楚言在他怀里摇头。“不累，不饿，休息得很好。”她蹭得他心头痒痒。周慕寒委屈:“怎么办？我都没休息好，看来白来了。”
她学着撒娇，“你来了，变更好了。”周慕寒深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都不需要我。”
陈楚言离开他的怀抱，“怎么会？很需要。”她有些激动，周慕寒开心不已。“那我带你去解解压，如何？”
他拉着陈楚言往教学楼方向跑去，一路跑出宿舍区大门，又进了教学区。门卫大叔似乎见惯不惯了，会心地投来未知的一笑，二人一直跑到体育场。
陈楚言想，我这刚回来呢！
他问:“怎么样？”
陈楚言气喘吁吁。“好累。”她已经很久没跑，体能下降了。
他说：“我是问，有没有压力减少？”
陈楚言恍然大悟。“哦！是好像压力小了很多，心情也放松了。”
“是吧？”他讨好的说。“心情好了就行。”
陈楚言上前抱了抱，“谢谢，效果特别好。”她对上好看的眼、明亮的眼睛、笑靥的嘴角，心情明媚起来。周慕寒拉住她的两只手在中间晃着，“那我要奖励。”
“啊？”陈楚言惊呼。
“怎么？不乐意？”他显得委屈。
“哎呀，不是，我是想着你也不缺，而且突然奖励……”
“所以，还是不舍得……”他开始难过。
“不是，怎么会不舍得？那你说要什么？”陈楚言被他吃的死死的。他撒娇说，“先欠着好不好？”
“现在不要？”
“还没想好，现在抱一下可以吧？”他说着上前紧紧地一把抱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周慕寒柔声问:“你的愿望想好了吗？我还欠着呢！”
陈楚言才想起愿望，那时候也是游戏，自己也没当真:“我也没什么心愿？”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怎么会没有心愿呢？明明有！”
“啊？”她再次惊呼。
“没事，”他笑笑松开她的肩，“等下。”陈楚言等着，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将盒子慢慢打开，里面一个漂亮的珍珠发卡。刚想说“好漂亮”，周慕寒就别在了她头上。
他看了又看说:“很漂亮”。
陈楚言羞涩不已，“谢谢”。
他说:“我女朋友漂亮，”再次拉住她的手说:“你在我这里，怎么样都不能有负担。”
陈楚言点点头。原来是获奖礼物，他还怕送太贵她有负担啊？她摸摸头上的发卡:“我很喜欢。”
周慕寒打趣:“我眼光很好吧？”看着灯光下漂亮万分的脸，一头乌黑的秀发在珍珠下更显黑亮，怎么都很美。
陈楚言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好看又暖心的微笑，动容。为何每一次都是他在付出，而自己一直在索取？她想起他曾说，自己是他的光、他的希望、他的未来她收起愁绪，凑近，踮脚。
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他整个人呆住。嘴巴微张、眼睛起雾、费力地吞咽了记口水，摸了摸被亲的脸颊，看向她，刚才的自己疑惑地躬身，怎么就被……
他心花怒放。
陈楚言害羞极了，“不是，我……那个……，我……不是……”完全语无伦次。
周慕寒抱住她的身子，紧紧的。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松开，幸福到什么都可以不要任何的附加都只是浮云。“我真是太幸福了，被亲了，被亲了。”
陈楚言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又冲动了？她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更低，越来越低，蹭的周慕寒心头更小鹿乱撞。
他提醒着，“别动。”
陈楚言真就一动不动。感受着上方的奇怪气息，不知动静地小心探头，看见一双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遮盖住，明亮亮的眼睛给人无穷魅力。眼珠晶莹剔透，神情透露着无尽喜欢，眼睛里的自己，就这么定定地站着、看着，神情呆滞，脸泛红光，眸子里还隐约看到一股冲动。
她忙转开头，“那个，我们走走吧？”她觉得再对上几秒，自己一定会沦陷，甚至冲动，那就真的丢人。
周慕寒对她的提议很认可，他改牵着她说:“走吧。”
二人漫步于操场，月色下显得诗情画意。
几天后，屠校安排她和刘思维办公室开会。“你们的方案很不错，实行起来不难，回头我把提案交给设计部门，很快最终方案就能落实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成果呢？”刘思维坐在沙发上问。
“大概年前吧。怎么？等不及了？”屠校泡了两杯茶递过来。
“是啊，”刘思维接过茶水说“谢谢，”腼腆的摸摸后脑勺，“迫不及待想看到成果了。”陈楚言也起身接过致谢，见屠校愉快坐下，也跟着坐了下来。
屠校笑意盈盈，“理解。看得出你俩花了心思，用了不少时间。”
二人摇头。
屠校继续。“不要谦虚，你们给的方案，我看了，非常好。这样认真的态度，很了不起。今日叫你们来，主要也是和你们说一下，了解一下你们的动态。”
刘思维说:“楚言花了很多时间，我其实多数是配合她的。”
陈楚言连忙摆手，“没有，是我们两个一起的成果，刘思维花了很多时间整理。”
屠校笑着打住。“好啦，”他看一眼刘思维，又看向陈楚言，“你俩配合的都很好，都值得表扬。”
二人害羞地未吭声。
他问：“对了，你小子假期什么安排？”
刘思维说:“我应该去事务所先实习一下。”
“你呢？”屠校点头又看向陈楚言。
陈楚言犹豫，“我还没想好，可能……会实习一下或者找份兼职做做。”
“那我建议你到学校参与修缮跟进工作，有没有兴趣？”
“我？”她完全意外。
“对，愿意吗？而且薪酬不低。”
“当然愿意，”陈楚言兴奋。她意识到有些失态，忙端坐:“对不起，太高兴了。就是怕不擅长。”
“也没什么难度，就是跟着设计师辅助、协调工作，住还是在原来宿舍，吃饭和教职工一起。”
刘思维替她高兴，“那太好了，还不快谢谢屠叔，哦，不，屠校。”
屠校哈哈大笑。就听她腼腆地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屠校点点头。“加油干，”他再次看下刘思维，“你妈妈可好？”
刘思维说：“好着呢。就是忙忙忙，事业心太强了，我已经很久没见了。”
“你要体谅下她，”屠校说。他看向陈楚言，“那就这么说定了，期末好好复习，其他再等通知。”
陈楚言连说:“谢谢。”
屠校一脸高兴:“客气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疑惑。
怎么就应该的？还有刘思维的母亲不是胡主任吗？二人走出会议室。刘思维问:“怎么了？”
看她刚发呆，有些不放心。
“没事。”陈楚言直到下楼都觉得事情奇怪。
刘思维看她没说，也未再多问。
直到走到大门口。陈楚言突然说:“我忘记拿东西了，你先回去。”她朝行政楼跑去。刘思维茫茫然。回头看，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觉得陈楚言最近变化太大，而且神神秘秘的。
陈楚言对行政楼一直念念不忘。因为太忙，这学期才来过几次。她一路冲到顶楼，看见久违的布置发生了一些变化。
楼道两边添置了不少新盆栽。大的、小的、红的、粉的……各式各样。一盆盆绿植，整齐划一地排列在肃穆的楼道里，像极了斗志昂扬的军人，列队中诉说着意志。它们长得很好。每一盆都有被精细修剪，甚至一片干枯的黄叶都没有。枝干精壮有力，叶片翠绿紧密。她忙不迭看向墙壁。空空如也的画框仍紧贴墙壁，像是遗弃的孤儿，又像深藏的秘密。空白的地方曾经也是空的吗？潜意识里探手去摸，凑近去瞧，画框周边有些印记，也许曾经真有过布置。
她坐在木质椅子上。面前空空的画框，视线向右偏一些，是楼梯，再往右，是一眼望去，带着悠长的长廊。向左看，一扇窗户不大不小地开着，不记得之前它有没有存在。
窗外是东大的教学楼，间隔很远，望过去，视野开阔。远处的一间间屋子里，不知道学生们都在干嘛？因为目极，只看到教学楼的侧墙面。
陈楚言再看向空白画框。想象着这里该放什么样的画？像是任何版本和这里均格格不入。山水画不够贴切、绿植有些没创意、人物肖像也很奇怪。
她潜意识觉得，空白给人无限的遐想。坐了很久，像是满足于来过一趟，又觉得有些失落，起身。这种交替让思绪有些复杂，慢悠悠的下到二楼，遇见了屠校。
“还没走？”
陈楚言略微慌张，“哦，有事才来。”
“什么事？找我？”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走一走，也不是，就是”她有些说不清。
“楼上？”
“嗯。”实话实说也许更好。
“喜欢可以多坐坐，那里打理的不错，”屠校和颜悦色问:“喜欢吗？”
陈楚言频频点头。“喜欢。”就是那里空着的画不知为何？
“那行，喜欢可以再逛逛。”屠校忙着离开，没有逗留的意思。
陈楚言待他离开，着急跑到行政楼小广场，天竟然真的微微下起了小雨，抬头看一眼肃穆的建筑物，仍不觉得放松，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甚至有些发软，可又觉得没犯什么错呢。
有时候她看不透屠校。
时而觉得他离得很近，时而又觉得他很远，就像刚才，隐约中看出他脸上的异样，微笑的脸庞说不上高兴与否，复杂。
她漫无目的在校园逛着，言杜绝胡思乱想。看两旁一株朱大树遒劲，不自觉走上前摸了摸。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怪异，像潜意识里的动作，总对花花草草，山山水水奇思妙想。
记得一日周慕寒问她喜好，于是就有了一起爬山看景的体验。好像很多事，他都想得更前面，他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课程安排、知道她的欢乐、知道她的苦楚，她在欣然接受中理解和包容他的忙碌。
不因缺少陪伴而生气，不以付出的多少做裹挟，不理所应当的索取，更不会心怀埋怨。他们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互相进步。
他们那么相似，又那么不同。
她记得那日回来的路上，周慕寒牵着她的手说:“我们也许前世真得相爱？”
“相爱？”她当时疑惑。
他摸摸她的头说:“嗯，相爱。一定爱得很深，这辈子才会在一起。才会没有责怪、没有抱怨、互相体谅。”
“那我们世前是不是真的没在一起？奶奶说我们本应在起来，那就是没在一起。”姚妈食铺前，奶奶的话，她还记得。
“不重要，”他说。“那是过去。奶奶不是说了吗？重要的是现在在一起。”
“现在在一起？”
“嗯，现在在一起，未来也在一起。”
她吃醉地问:“怎么老喜欢摸我的头？”
周慕寒回得极其认真，“也许前世就习惯了呢！”】
她当时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傻、又最最好的男子。不管是否有前世、不管前世是否相识、不管前世多么爱，这辈子在一起，就够了。
而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
陈楚言走过行政楼，已经从发呆中回过神，拿起手机看见系主任联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联系已经掠过班长了，她再一次摸摸大树，像是从中汲取力量地看一眼粗壮的大树，竟是和双陈村的可以媲美了。走到行政楼下，抬头再看一眼，心没那么怵了。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深呼吸，然后叩响。
干练的声音响起。
“请进。”主任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来啦？快坐快坐。”
陈楚言不知为何，心又提了起来，好像主任气场太过强大，乃至于她变得小心了些。“主任好。”
胡主任并未察觉。“是这样，”她笑意盈盈，“上次开会，屠校约了你们，我那天有事，没参加。”
怪不得没看到。
“当然了，这事也不急，所以我也就一直没问。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题？
“一呢，比赛的事，我听说你没报名，这可是很好的机会，你确定不参加？我是建议参加的。”
她说“这是最快速进入《古事》杂志的机会。当然，你也别误会，我不是调查你，我是因为那次图书馆看到你，看你当时很有兴趣。”
原来如此。“主任我原本想打招呼”，可是结束却没看到人了。
“我知道，我那天也是行程比较匆忙，急着走。”
嗯，明白。
“参加古事杂志，是很多同学梦寐以求的。想进杂志社，参加比赛是最直接的方式，你确定放弃？”
怎么和刘思维一样的话语？“主任，我真的……”
“也不勉强，”主任仍是笑脸。“那第二个问题是，你和思维认识？”
才想到刘思维，主任就提他了？“嗯，认识，是好朋友。”陈楚言有些腼腆。
“我是他阿姨。”
“阿姨？”她一脸震惊。
“怎么？不像？也是。思维和他爸，也就是刘教授不像；我和他妈妈也不像，所以你看不出来吧？”
陈楚言笑笑，像不像不知道，一直以为是母子是真的。
“他像妈妈。还有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已经知道思维的爸爸是刘教授这件事？是不是绕晕了？”
“不会，我和教授一起开过会，再有你们都在东大，我和刘思维又是朋友，您又是系主任，也不难知道。”
胡主任欣赏。“你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古事杂志最需要你这样能干还会写的人。”她看过她的文章。“但是很多规矩也是定死的，有一些门槛。所以你再好好考虑比赛，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参加集训，到时候进入东成市决赛，年后可以直接进杂志社实习。”
她说：“月底就是东大的比赛了。东成市的在十月，全国的是十二月，时间上虽然紧张也还赶得上，而且机会难得。”
“主任。”
“嗯？”
“真的没有其他方式了？”她露出愁云。
“也不是没有了。再有就是写书、出书了，杂志社对此推崇。”
“出书？”
“是。不过现在出书怕也是来不及。七七八八流程下来，不说时间上赶，哪怕写好了也要到下学期了。”
“哦，这样！”
“所以，比赛最最快，赶在别人前头进去实习，当然了，你也不是一定要选这一条出路。你读金融，也许也有其他想法，金融界也是选择。”她顿了顿，“我也只是建议。我是因为思维，也因为喜欢你，所以给你建议。”
“刘思维？”
“是啊，他一直希望你不要放弃梦想，好几次来找我，让我通融。”
“怎么他还……”她轻声嘟囔。
“虽说没有特权通融，但是我可以给你建议。这孩子从不过问别人的事，也没看他和多少人走得很近。第一次来找我，我还吓一跳。”
“吓一跳？”
“可不是？父母忙，他从小又倔又懂事，没吵着闹着要过什么、求长辈办过什么事。但为了你这事，找过我好几次，还一直打听你有没有报名，会不会因此错过比赛，是不是进不了杂志社。”
“他可真把你当朋友了。你难道不再想想，哪怕考虑朋友的支持？”
“主任我……”
“我也不勉强你，就是那孩子一直嚷嚷。再说我是主任，一方面希望你进金融系统，另一面也希望你做热爱的事业。”
“主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你说。”她很干脆。
“您为什么做着金融学院的管理工作，又在……”
“又做杂志？”
“嗯”陈楚言点点头。
“因为呢，理想和现实我都想拥有，我比较贪心。虽然累了些，但是也很充实，也有成就感。有时候换个角度想，尝试看看，也不一定是不可以的。大不了失败，你说呢？”
“嗯，谢谢主任。”
“思维还不知道我找你了。他腼腆也好面子，所以……”
“我明白，您放心。”
“那行，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想好了告诉我。”
“主任再见。”
陈楚言从办公室出来，脑子有些乱。主任居然是刘思维阿姨？他居然去找了主任、还求了那么多回？
这样的恩情她不知道如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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