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是人类传承必不可少的载体,人类的躯体会死亡,但其精神永存不灭。太宰是个好孩子,乱步是个乖孩子,我们一起从书中汲取知识。
“这个不好看啦,”太宰从我手中抽走《人间失格》,红着脸把《子守歌》塞进我手中,一本正经地忽悠我,“织田作多看些正经书,垃圾小说会污染眼睛的。”
“好。”我翻开大板小说家织田作之助的《子守歌》,阅读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的笔下的世界。
福泽先生的《劝学篇》对乱步来说实在太过乏味,便抱着书籍枕着我的膝盖,要求我读书给他听。太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占据我的另一个膝盖。
被两只可爱的猫猫粘着是种甜蜜的负担,我将织田先生笔下的童话世界将给孩子们听,《子守歌》,孩子们的守护童话啊,织田先生是个温柔的人。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阳光很温暖,我跪坐在草地上,阅读胆小鬼的自我剖析。大庭叶藏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渴求着救赎,却没有勇气去追逐希望。
我的太宰不一样,我的太宰是个勇敢的好孩子。
“您的心情很好。”
阴影遮住了温暖的阳光,我没有抬头,来人的气息我很熟悉,我那英年早逝的父亲给我留下的老臣,处刑人大人,琴酒。
“你是谁?”
琴酒单膝蹲下,冷冷地告诉我,“琴酒。”
“少主,”琴酒捏着我的两颊,强迫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冰凉的银眸中是滔天的怒火,“你在看谁?你在透过我看谁!”
我回答:“黑泽阵。”
琴酒不悦,我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宽大的手掌划过皮肤,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少主,世上只有一个「琴酒」,你眼里看见的人只能是我。”
四月——我给直播虫起的名字,像头勇敢的小牛,撞开了琴酒,将我从大魔王魔爪中拯救出来。
“咳咳——咳咳——”我伏在草地上用力咳嗽,四月焦急地围着我打转,没有手臂的机械球急成了个陀螺。
我用手背擦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对视琴酒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哦。”
【织田刀之助: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琴酒在告白啊!告白啊!织田作你怎么回事?!崽啊,你可开点窍吧!】
【辣咖喱成精:屏幕脏了,我添添添……哭泣的、充满破碎感的织田作——啊,安吾死了!】
【安吾睡了:安吾没惹任何人。楼上的,三年起步,懂?】
【首领宰住腿啊:太宰首领说,请给我来个无期套餐,谢谢。】
【尸体在说话: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这只琴酒才不是阿爸的官配,阿爸的另一半才不会这么粗暴。】
【辣咖喱成精:粗♀暴♂,对不起,我先污为敬。】
【安吾睡了:太宰快来,这里有只混蛋琴酒在欺负织田作!】
一声枪响打破寂静到窒息的空间,子弹向着琴酒的心脏处而去。再一次巨响声过后,躲过了第一发子弹的琴酒肩膀负伤。
太宰笑得很纯真,如黑暗中盛开的罂粟般危险,却总有迷途者甘愿为其所惑,“琴酒,好狗狗就应该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讨主人的欢心~对吧,乱步~”
乱步从太宰身后走出来,眯着眼睛盯着琴酒,像阅读书籍一样仔细阅读琴酒的人生,“你输了。”
“啊,我输了。”血液争先恐后地从琴酒指缝中跑出来,滴落在翠丽的草地上。
太宰随手扔掉手/枪,和乱步一起走到我的身边,软软绵绵地蹭着我,像极了粘人的奶猫,可爱,于是爪子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太宰的头顶。
“不要玩些乱七八糟的游戏,会弄脏的。”我教育不省心的弟弟。
“织田作~太宰是好孩子哒~是琴酒先挑衅的!”太宰蹭蹭我的手掌,委委屈屈地撒娇。
我无视了琴酒的伤口,睁着眼睛夸奖可爱的太宰,“都是琴酒的错。”
嗓子好痛,不想说话。我牵着太宰,带弟弟们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乱步挂在我的背上,在我们路过琴酒的时候,嗤笑一声。“胆小鬼。”
胆小鬼。
太宰是胆小鬼,琴酒是胆小鬼。嘛,不过没关系,勇敢无畏的辣咖喱超人会保护好可爱的胆小鬼们。
在我和弟弟们嬉戏的时候,属下战战兢兢地前来汇报,贝尔摩德失手深受重伤,与其同行的同事全部牺牲,无一幸免。
太宰不悦地皱起眉头,“还真是豁得出去啊,竟然没有留一个活口。”
乱步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等一会儿吧,琴酒会教训不听话的漂亮笨蛋。”
那还是赶紧过去吧,乘着贝尔摩德还有气,虽说是改造过的身体,但我相信,没有琴酒折磨不死的人。嗯,看在我那死去的没见过面的父亲的份上。
血腥气萦绕在鼻尖,光明逐渐消失,我踏在阴暗潮湿的地板上,走进埋藏在这座古老的宅子地下,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刑室。
我不喜欢黑暗,更加不喜欢刑室,可我必须主动走进坟墓般的黑暗。
“贝尔摩德,”我说,“你失败了。”
贝尔摩德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其容貌不必多说,是无数人疯狂追逐的艳丽,此时却如凋零的花瓣般毫无生机,嘴唇微微开合,我听见她说:“是啊——”
是啊——谁也不知道冷酷无情的杀手为什么会沦落到此种狼狈不堪的地步,就如同谁也不知道,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是贝尔摩德的救赎。
“你已经惩罚过她了,出气筒已经发挥了她应有的作用,”我命令琴酒,“放了她。”
束缚玫瑰的锁链应声而断,虚弱地询问:“为什么?”
“工藤新一,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你猜如果他如果得知你为他身处险境,甚至即将死亡的消息,贝尔摩德小姐,你说,勇者会为了伥鬼勇闯魔窟吗?”
我在贝尔摩德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见了恐惧,犹如直面深渊的可怜虫,徒劳挣扎却无法逃出猎人的手掌。真可怜啊,漂亮、迷人的莎朗·温亚德呀——
我转身离去,琴酒跟在我身后一步,与我一同离开黑暗逼仄的巨兽之口。
“琴酒,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
“琴酒,你喜欢我吗?”
“少主,为什么要留着没用的废物?”
我走得有些累,便命令琴酒抱着我。琴酒很听话,并不温柔地抱着我向卧室走去。“工藤新一是一位合格的王子,正直,善良,勇敢,用不言败,这样的人作为敌人很可怕,于此同时,也可以利用这点来制约对方。”
“王子?”琴酒冷哼一声,我从中听出了琴酒的不悦。
我踢掉鞋子,爬上桌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琴酒。琴酒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倒进玻璃杯中,放进微波炉中加热。
“琴酒是吃醋了吗?太宰说女人吃醋的时候就会板着张脸,阴阳怪气的。”
琴酒把牛奶递给我,面无表情地说:“少主,你应该跟太宰先生学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
“比如说,御下之道。”
我捧着热牛奶,盘膝坐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琴酒,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可是我只要征服太宰就可以了哎呀。大家都听太宰的,太宰听我的。嗯,还有琴酒,琴酒会帮我的吧?”
“嗯。”琴酒轻轻应了声,我看见他嘴角的弧度向上翘起了一丢丢。如果我没有盯着琴酒,就错过了。
啦啦啦~太宰太宰是乖孩子~辣咖喱辣咖喱我的最爱~啦啦~还有一只贪吃的太宰猫~
“少主。”黑色的人影映在玻璃窗上,浴室外,琴酒在敲我的浴室门。
【首领宰住腿啊:卧槽,窗外的黑影!名柯的小黑人啊!织田作快跑!】
我来不及擦干身体,只简单套了件外套,打开窗户,身后传出巨响,我没有回头,用力一蹬跳了出去。
夜很黑,我讨厌黑暗。我暗自叹口气,寻找逃生的机会。小孩不是大人的对手,尤其追捕者是处刑人大人。
琴酒如同傀儡师手中的傀儡木偶,冷漠的银眸中只有机械的冰冷,我从中看不到一丝温度。脖子被扼住,无法呼吸,不同于白日里的试探,琴酒是真的想要杀死我,将「织田作之助」完完全全地抹除。
“黑……”喉咙好痛,好难受,我无力地呼唤,“…黑泽…”
傀儡木偶空洞的眼睛逐渐有了人类的色彩,我安心地放弃抵抗,身体无助下落,落入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
“睡吧,我在。”
于是我便沉沉睡去。
【辣咖喱成精:垃圾公司,小孩子都不放过,有本事要打赏,没本事开放退款通道是吧!退钱!】
【尸体在说话:虽然我站织田作,但这是玩家做的吧,玩家行为,就不要算在垃圾公司头上了吧。】
【太宰治:呵。】
【江户川乱步:呵。】
【辣咖喱成精:!!!妈妈我怕!只是马甲吧!快告诉我只是网友的恶搞啊!】
【太宰治: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哟~】
【干了这碗宰式鸡汤:我宰说,他要闹得世界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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