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琼王老师真的回来了。
王雅琴一见姐姐,二话不说就扑在她怀里哭起来。
王雅琼又惊又喜,她这个妹妹至少十年没有与她有这样亲昵的行为了。
“才走两天,就想我啦?”她轻抚着妹妹rou软的头发问。
雅琴哭得更厉害了,似乎要把积蓄一天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雅琼轻轻推着妹妹,没有推动,想了想,柔声说:“我也是刚回来,坐了俩小时的车,累得慌!谁欺负你了?我家琴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哼!谁敢欺负我?我就是想你啦!”雅琴松开手,转身坐在了chuang上。
雅琼走过去和她并排坐在一起,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左右摇晃,说:“我也想你呀!怕你一人在家寂寞、害怕,我开着会心里都不踏实啊!”
“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会议提前结束,当然要提前回来了。”
“哦……姐,我想跟你一块儿喝点儿酒……”
“呦——好妹妹!你不是向来反对我喝酒的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雅琴一低头,就从chuang底下抻出一瓶酒来。
雅琼站起身走进里间取来旅行包,掏出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到桌上。
雅琴过去逐个打开了,见有酥饼、绿豆糕、花生粘、江米条、葡萄干、开心果和糖炒栗子,忙问:“下酒菜呢?”
“花生粘和江米条不行么?”
“我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我怕得糖尿病。”雅琴说着走进了里屋,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花生米和两根香肠拿出来。
雅琼抓了几粒花生米放进zui里一嚼,说道:“这花生不脆了,大夏天的干嘛买这麽多?”
“省得老买了。”雅琴在里间一边切香肠一边回答。
一会儿,姐俩对着面开始喝酒。
雅琼说:“难得你陪我喝酒,咱们先干一杯吧!”
“这酒劲儿大,干不了,还是慢慢喝吧。”
“你随便,我得来几大口,解解乏;这两天开会光看男的喝酒了。”
“姐,你想喝就喝呗!怕他们干什么?谁还敢管你?”
“别的女的没一个喝酒的,我干嘛要逞能?”
“姐,开会的就属你年轻吧?那些大老头子们准爱看你,备不住有的人敢勾引你,嘻嘻……”
“琴琴,你脑子都想什么呢?他们都是些资深的编辑、作家、评论家,有身份、有地位、有知名度,谁会那么不知深浅啊!”
“我觉得男人都好se,尤其那些搞艺术的,看见美女都走不动道了。”
“姐姐不美呀!所以那些男人见了我走得都是好好的。”
“姐长得也不差呀,哈哈……”
“别给我戴高帽子,你姐有自知之明。”
“姐,今天我就见到一个男的跟一个漂亮女的钻了小树林,我想他们准没办好事儿……”
“哦?在哪儿见到的?”
“……”
“瞎编的吧?”
“编了一点儿……其实他们钻的是桃树园。”
“哪儿的桃树园?”
“就是学校南面的桃树园,站在我们四楼上就可以看见的那片园子。”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里有片桃园……等明年春天我们去那里看桃花吧!诶?对了!好好的不在家里呆着,你跑那儿干嘛去了?”
“没想去那儿,但见那男的是穆一星,就好奇地跟过去了……”
“穆一星?怎么回事儿?”雅琼很吃惊。
雅琴就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她没说小纸条的事,也没说在“师专饭庄”吃凉面的事,只说无意间看到他的。
雅琼沉吟半晌,猛喝一口酒才问:“你说那女的很漂亮?”
“嗯,相当漂亮,我们学校似乎见不到一个比她更漂亮的了。”
“陶兰、付隽也不行?”
“差点儿。”
“刚才你说,你见那漂亮女孩和陶兰、小莉去饭店吃饭了?”
“他们自己说的,说要去吃饭,我没跟着。”
“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不知道……不过我想可能是穆一星带着那女孩儿找了她们。我听那女孩儿管穆一星叫三哥,管王小莉叫姨姐。”
“嗐!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有点多心了,他们除了亲戚关系就是乡亲关系,我想没什么事儿的。”
“没事儿?没事儿跑桃树园干嘛去了?还穷嘀咕了那么长时间!在哪儿说不了话?好话不背人嘛!”
“琴琴,刚才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哼,我才不会因为他哭鼻子!我就是想你了……”
“我看你眼圈儿都红了。”
“是嘛?”雅琴下意识地抹抹眼角,“不会吧!准是昨晚没睡好,缺觉造成的。”
“你骗不了我的……”
“好好!就算是因为他。难道你听了竟一点儿不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谁没有三个两个的朋友?谁没有个人隐私?”
“姐,你看啊,自从他入学以来,你给他办过多少事?先说工作上吧!你首先让他做《晓荷》的编辑,接着又提拔他当班头头,然后又让他做《晓荷》的编委、副主编、主编,再往后呢,又推举他兼任《萌芽》的散文编辑,虽然还没正式上任,但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再说生活上吧!请他吃饭喝酒不用说,怎么还张罗着给他织毛衣?一个女老师有给一个大男生织毛衣的么?这要让别人知道了准会想:呦!这王老师八成是爱上自己的学生了……”
“胡说八道!”雅琼嗔笑一声,“你要不认他做弟弟,我织毛衣做什么?这不是准备送给他的礼物么?”
“礼物可以买嘛!又省时又省力,像你这样一针一线地织,可能针针线线都有情意在里边……”
“我只答应给他织,不是还没织嘛!”
“你本来不会织,偏要逞强,说白了,你就是爱上他了。”
“我比他大五岁,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我怎么会爱上他呢?雅琴,以后这样的浑话就不要再说了。”
“那谁知道呢……你心里最清楚……”
雅琴知道姐姐心眼儿多,平时不露声se。像她现在这样面对面地追问,她肯定不承认。她真想把偷看姐姐日记的事抖落出来,但她不敢。
这事儿不敢,别的事儿大可问一问。于是嘿嘿一笑,又说:“不爱他,干嘛张罗着给他操办生日宴会?你这么多学生,给谁费过这心思呢?”
“他不一样啊!”雅琼咂了一口酒,低着头用手指扒拉着桌上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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