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墨公子很在意惜夕?”

    墨轻寒有些不悦,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叶枫:“惜夕?我没记错,你和这丫头才第二次见面吧,怎么就把酒言欢,无话不谈,你们是什么关系?”难道这顾惜夕真如自己猜测那般,是颜红素?

    “那墨公子呢?这么费心费力的帮她,你又是为了什么?”

    “先来后到,我先问的。”

    “因为我们关系亲近。”

    “关系亲近?你是说她是……”

    “你不知道?哈哈,看来她还是信任我多一点,这也难怪,谁叫我跟她师父是旧识。”

    墨轻寒一头雾水:“师父?什么师父?”

    “颜红素是她师父啊,她没告诉你?”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你也相信啦?”

    “不会有错的,所以我才要帮她,故人之后,理当照顾。”

    墨轻寒回头看了眼顾惜夕,她是颜阁主的徒弟?竟然是这种关系。

    这时一个下人进来说厢房已经收拾好了。

    叶枫点头:“扶顾小姐下去休息。”下人听吩咐准备上前来搀扶顾惜夕。

    墨轻寒眉头一皱,这镖局里就没个丫鬟老妈子吗?墨轻寒赶先一步,来到顾惜夕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还是我来吧,带路!”

    叶枫还没来得及吃惊。这时,段沐又飞了进来:“老大,你也太快了吧,可把我追得累死了。”

    “段沐,你怎么跟来了?”

    段沐挠挠头道:“我这还不是怕你们情敌相见,一会该打起来,伤了和气嘛!”

    “闭嘴,这里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收到墨轻寒警告的眼神,段沐赶紧闭嘴。

    叶枫狐疑道:“等等,什么情敌?”

    叶枫看了眼此时抱着顾惜夕的墨轻寒,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惜夕?怎么可能,我当她是晚辈,再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她还是个黄毛丫头,我哪会有那意思,你说是不是?”

    叶枫意有所指地看向墨轻寒,墨轻寒并不理会,大步离开。

    “不是吧,墨轻寒,你真有这意思?你好意思吗?你也是快三十的老人啦,你注意点分寸。”

    看到自己老大离开了,段沐无奈道:“老大,你走了,我怎么办?”

    叶枫叹了口气:“得,这里客房富裕,你不嫌弃就将就一晚吧!”

    看到桌子上尽是好酒好菜,段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叶枫命人再添上一副碗筷,就陪着新来的小兄弟喝起来了。

    “早就听闻叶帮主为人豪爽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枫爽朗地笑道:“段小公子过誉了,你刚才说,这墨轻寒看上了顾丫头?”

    段沐正在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说:“我也说不好,我们老大心里一直藏着……咳咳,心里一直有人了。可是自打这顾惜夕出现,情况就不一样了,还没见过我们老大对谁这么上心过呐,我看啊,再这么发展下去,这小丫头片子就要取代我大嫂的位置,成为我的小嫂子了。”

    叶枫气道:“胡说什么呢?惜夕可是单纯善良的好姑娘,可不能白瞎了跟了墨轻寒,墨轻寒多能算计啊,这要是跟了他,还不得吃亏啊,关键是这吃了亏,还打不过他,咱这账也没法算啊!”

    段沐吃惊道:“单纯善良?你莫不是对顾惜夕有什么误会?她可怕着呢,我还担心我们老大会着了她的道,再说,你看看顾惜夕身上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家老大?”

    “你什么意思?我家惜夕会配不上墨轻寒,笑话,你还是多提醒提醒你家老大,少惦记惜夕,这盛京是没姑娘了吗?非得找我们渝兰的姑娘?”

    “哼,渝兰姑娘了不起啊?咦,这渝兰姑娘的确有毒啊,怎么一个两个的把人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叶枫叹了口气:“是啊,这渝兰的姑娘可不就招人牵肠挂肚。”

    厢房内,墨轻寒将怀中娇柔女子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手腕却突然被她紧紧抓住,墨轻寒看向顾惜夕。

    顾惜夕微睁着眼,含糊不清地说:“师兄,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顾惜夕似乎很难过,一遍一遍地喊着师兄。

    墨轻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难道这顾惜夕还有个师兄?看她这个样子,这个师兄于她而言定是极为重要的。

    墨轻寒没来由的有些烦闷,准备甩开顾惜夕的手,却瞥见她眼角滑落了几颗晶莹的泪珠,这泪珠像似滴落到他心口一般,烫着他有些心疼。

    无声落泪最伤人,墨轻寒心软了,用手轻轻抚上顾惜夕的面颊拭掉泪珠,就任由顾惜夕这么抓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墨轻寒看着顾惜夕已经睡安稳了,就悄悄抽出手,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墨轻寒,顾惜夕和段沐三人就拜别了叶枫。顾惜夕还特意叮嘱叶枫这段时间不要再来寻她,等风声过后再联系。

    三人回到了听尘苑,刚坐下,拾七就进来了。

    “主上,刚收到消息,徐渭将军的面圣受赏定在了后天,御天殿前,仪式隆重,到时候盛京内大小官员都会来朝会。”

    “嗯,还剩两天时间。昨日我去了趟御前司,顾老将军的卷宗里,指向老将军通敌的证据只有三封书信,都是元启元炎良将军写给镇国公的。”

    墨轻寒继续道:“其中一封发黄残旧是三十多年前写的,应该是真的,那时他们同朝为将,书信来往很正常。另外两封就很可疑了,看似跟第一封字迹一样,像是元炎良亲笔,殊不知元炎良在元历九年右臂中箭,伤了筋骨,应该是很少会亲自书写信件了,就算亲笔也很难写得跟他受伤之前那样遒劲有力了,所以这般刻意模仿恰恰是弄巧成拙。”

    顾惜夕嗤笑:“模仿得再像那也是模仿,只要找来字迹甄别高手,还是能看出后两封必是伪造的,你将信偷出来啦?”

    “没有,偷出来只会打草惊蛇,再说偷出来也没用,就算当面呈给皇上,信与不信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跟到时候你的一面之词的效力并无差别。”

    拾七:“按主上昨日吩咐的,为顾老将军翻案的万人请愿书已经制作好,悄悄送往北边的镇北军营了,到时候众将士一同签署好,再快马送回来,这一来一回怎么也需要七八天,这就可能要委屈顾小姐在大牢里多受苦几日了。”

    墨轻寒定定地看向顾惜夕:“你真的确定要自己亲身翻案,再将自己送入危险之境?”

    顾惜夕笑道:“一切不都计划好了吗?其实你我都清楚,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好的,我将自己摆在明面上,成为众矢之的,才好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打好掩护。再说我既已入狱,自然是什么都干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算让人生疑,也牵扯不到我身上,那么翻案成功后我才能全身而退。”

    “可是再周详的计划也抵不过人心难测,所谓的万无一失也会有闪失,这稍有差池与你而言,可就是性命之虞了。”

    顾惜夕点点头:“嗯,就算这样,我也要坚持,人啊,至少要能行走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的活着才行,我这每日东躲西藏也不是个事。”

    段沐撇撇嘴:“哟,你个小姑娘,还挺有骨气。”

    “小沐沐,我记得,你是不是该叫我惜夕姐了啊?”

    “那是你耍诈,明明跟叶帮主交情匪浅,还骗我说要使用美人计,那个赌不能算数。”

    墨轻寒沉思片刻:“如果还能办成一事才算更稳妥。”

    拾七:“主上,请吩咐!”

    “案子重启,最好让这案子从御前司转入大理寺,大理寺卿楚青阳刚正不阿,他又是楚相之子,等闲人胁迫不了他,有利于翻案。但光这样还不够,人一但入狱,我们在外面总归是鞭长莫及,倘若能得到楚青阳的暗中相帮就不一样了,就算有万一,他也能及时出手护住小丫头的命。”

    段沐疑惑道:“这有点异想天开吧,镇国公一案从目前来看很有可能就是楚青阳他爹所为,他会为了我们跟他爹对着干?”

    顾惜夕蛾眉轻蹙:“不一定没机会,单从楚青阳忤逆楚相的安排,选择了从大理寺主簿做起,一步步做到如今的大理寺卿,且不参党争来看,此人怀有赤子之心。他与楚相关系守礼却并不亲厚,想必楚相有很多事是避着楚青阳做的,或许我们的确可以争取一下他。”

    墨轻寒眼含赞赏,意味不明道:“想不到顾姑娘久居渝兰,对这京城的人和事可谓是尽在掌握中。”

    “我来盛京也有段时日了,只要处处留心,很多事也不难推测。”

    墨轻寒不信,这些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就算是颜阁主对她每日耳提面命,也未必能教她到如今这般通透。更何况据所查,颜阁主与顾惜夕无甚关联,就算偶然间收了徒怕是也没来得及传授什么吧?

    墨轻寒直觉,这顾惜夕所说的关于是颜阁主之徒的事是信口胡诌的,这丫头胡诌的本事自己可是见识过多次。

    墨轻寒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打算拆穿顾惜夕。

    顾惜夕却领会到了墨轻寒意味不明的眼光,这厮如此阴险狡诈,自己实在是不该与他牵扯太深。顾府之事了了后,自己得尽快与其撇清关系,这样的人成为敌人是危险,成为朋友也未必安全。

    段沐可不知这二人的百转心思,疑惑道:“可是该怎么拉拢呢?楚青阳少年老成,三言两语怕是不但拉拢不成,反倒暴露了计划,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顾惜夕:“我去吧,他把我弄丢给贼人,心中兴许对我还有愧,到时候就算是不肯帮我,至少也不会出卖我。”

    贼人?墨轻寒眉头不禁跳了跳:“好,我来安排。”

    几人再就很多细节问题来回推演了几次,差不多后,墨轻寒就带着拾七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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