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彤昂首看着城门,眸子里流露着几分诧异。
这小县城的城墙,威不可攀。
厚实坚挺的城楼更是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城砖如同刀切出来的豆腐块一般整齐!
威严、宏伟、固若金汤。
这是李从彤与赵乐雅共同的感受!
城门口进出的商队络绎不绝。
城下那些列队整齐,庄严肃穆的兵甲个个面容刚毅,威风凛凛。
虽然还比不上大奉皇城的禁卫军,却也具备别样的威仪。
“怎么会有这样的县城?”
赵乐雅疑惑的看向李从彤,这一点与李从彤说的完全不同!
李从彤更是震撼,这还是那个曾经连一县之尊都吃树皮的落拓县城吗?
“呀,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李从彤狐疑的看着带路的宫女。
宫女急忙摇头,慌乱的从袖卷之内抽出一快手帕。
徐徐打开,手帕上勾勒着杏花县的确切位置。
“回禀娘娘,没走错,这里就是杏花县!”
“哎呀——”
李从彤粉黛微蹙,情不自禁的呼出一口芳气。
这……
一晃十八载,曾经破败不堪,四壁难合的县城发展到这等摸样?
“那位兄台,冒昧一问,此地可是杏花县?”
将信将疑的李从彤对不远处的骆驼商队问了一声。
她依旧不信这里是杏花县!
“废话,这里当然……”
驼队的红髯大汉用蹩脚的中原话应了一句。
同时不耐烦地回头看去。
顿时,红髯大汉的蓝眼睛更加多彩。
映入眼帘的却是三个姿色非凡的女人,其中两个更是顶尖美女,且显得贵气十足,一看便非同寻常,顿时强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笑道:
“回夫人的话,您是第一次来吧,这里的确是杏花县!”
的确是杏花县!
怎么会这样!?
短短十八年,一个破败的边陲穷僻县怎么会发生如此惊为天人剧变?
“说起来,大约五年前吧,县令大人大手一挥,烧光了原来的城池,并在废土之上建立了新的杏花县城!”
“县尊大人一视同仁,也给了我们西域商团等同于大奉国民的待遇。”
“在当地土著包括我等异域商人眼中,那位县尊大人便是伟大的创世神,他鬼斧神工的手段,能将破壁残垣变为天下至坚至善的宜居家园。”
“此等作为,已被我等奉若神明。”
“敢问这大奉万里王土,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我常年来大奉行商,甭说这西北众多城池远不及此地,纵然是大奉皇城怕是稍逊一筹了。”
听着那西域大汉不吝溢美的称赞,赵乐雅嗤之以鼻。
这城墙壮丽确实人间一绝,可跟纵横天下、屹立人间六百年的大奉皇城相比。
那岂不是驽马比麒麟,寒鸦比凤凰?
“罢了,乐雅,我们进城看看吧!”
李从彤也不行,杏花县能有此等逆天变化已经极为不易。
超越皇城?倒是痴人说梦。
只怕眼前这西域商人,这辈子也没到过皇城。
由于害怕这里收到他们私自出宫的消息,所以主仆三人便选择混入商队之中。
对此,商队领队也乐得自在,商人本就善于投资,这样的女人一看便是大人物的家眷,若是能够帮点小忙,将来怕是能有百倍回报!
只是,令三女惊奇的是,直到进了城门,也没有听到半点搜寻他们的消息。
仿佛,这座县城压根没有得到消息。
“也是,杏花县变化如此之大,若是之间的消息再能够互通有无,怕是父皇早就知晓了!”
赵乐雅心中如此想着,心中也放松了警惕。
只是,刚刚进了城门,三女又疯了!
只见,眼前的道路足足有数十米之宽,路面油光可鉴,平整的就算是赤脚踩上去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而且,路上的行人穿梭的速度极快!
居然蹬着一个怪兽,两个车辙转的晃眼睛。
“这是??”
母女二人同时惊奇道!
商队领队见状,不由哈哈一笑,解释道:
“这道路叫三级柏油高速,县城内的道路都是如此。”
“县尊大人说了,路是王国血脉,大奉数百年底蕴,没有畅通无阻的血脉管络,赫赫王威不足以震慑八荒!”
“至于那马,是县尊大人发明的二轮车,一口气蹬个三五里不在话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县城内还有很多超凡脱俗的新鲜事物存在。”
“现在,你们总该相信那县尊大人是天神下凡了吧?”
……
如今见到了超凡脱俗的诡异,赵乐雅再也没了之前的不服。
这座县城的发达程度,着实是远迈皇城。
可惜这只是一座县城,若是大奉各地都照此发展,那该是多么伟大的神迹!
“嘿!听说了么?县尊大人要断案了!”
“那还愣着干啥?范老二,别他娘的抠脚趾了,快去衙门看热闹!”
“大嫂,快,快!走了,走了,错过拍大腿!”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叫。
“赵大人又要断案了?”
骆驼商队中的大汉猛拍大腿,眼中满是可惜。
“真是该死,我这批货物还急着交货,唉,错过,错过!”
李从彤一愣:“不就是查案吗,何必如此惊怪?”
领队郁闷道:“各位有所不知,此地的县尊判案如神,民人在衙门口为他塑碑立像,冠为‘赵青天’!”
“哦?”
李从彤美眸闪烁,似乎找到了乐趣所在。
这位赵大人能将杏花县建设的标新立异,竟然还有明察秋毫、判若神灵的建树?
“哈哈,夫人,实在可惜,我是去不成了,倒是您可前去旁观,解乏又刺激!”
听红髯大汉这么说,李从彤微微颔首,拿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多谢!”
大汉捧着银锭,神色大惊!
这可是大奉的官银,且是十两官银!
……
杏花县县衙。
赵寒穿着拖鞋搭在桌子上,身体侧卧在太师椅上。
照着旁边的师爷扫了一眼。
师爷识趣的拾起惊堂木拍了拍。
这时,赵寒方才说道:“堂下何人,所述何冤?”
一个身材爆辣的娇滴美妇捂着手帕走将进来。
她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文绉绉的寒门书生。
“青天大老爷,小妇人状告我家叔叔!”
赵寒顿时皱了皱眉:“状告他什么?”
“回青天大老爷,叔叔奸污小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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