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想了想却说:“我倒是觉得她做得对,她自然是希望她的丈夫能好好活下去,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有何不可?”“有何不可?”白子画脸上的线条突然间柔和下来,目光也变得清澈透亮,追问道:“小骨,你的意思是只要是善意的谎言就可以被原谅?”“对啊。”花千骨点点头。白子画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和认真:“好,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这番话。”
花千骨却抬起头探究的看着他:“怎么?难道你撒谎骗过人?骗了谁?不会是我吧?”其实关于龙筋的解法白子画确实对花千骨有所隐瞒,他躲闪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打岔道:“我想法和你不同,我觉得郭氏不应该这样不顾她丈夫的感受,让他痛苦的活着受折磨。”花千骨不以为然道:“不是有句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郭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想出这个办法的,给他一个虚假的毫无希望的希望,但也是能让他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她一定很爱她的丈夫。”
白子画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他怔怔的双手扳住花千骨的肩膀,将她拉得很近,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柔得似能滴出水来:“你是说她知道自己将死,千方百计的留下他一个人在世上是出于爱,而不是怨不是恨?”花千骨不知白子画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异常,她简直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有些慌乱的说:“那自然不是,你干嘛突然揪住这个不放?!”她想挣开白子画的掌控,开始推他。
白子画却哪里肯放手,依旧牢牢的抓着她,仿佛发现了新的事实心情难掩激动,胸膛大幅度起伏着。花千骨不由得有些气恼,开始翻起了旧账:“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抽筋了?刚才还说那些没影儿的事儿!”她说着手上开始发动招式,白子画还沉浸在思绪中,匆匆格挡了一下问:“你在说什么?什么事情没影儿?”
“你说什么事儿?!什么孩子啊,什么小产啊!”花千骨越说越火,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白子画则一边回招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哦,那些话明明最初就是你说的。”“你?!当初那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花千骨又羞又气,即便摆脱了白子画,她依旧招式一招紧似一招的向他身上招呼过去。一个打,一个躲,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动手的后果自然又是一通衣服的摩擦声伴随桌子椅子有节律的响了起来。
这样闹腾半晌之后白子画猛然省起早上的事情,想起昨日也是这般有节奏的声响引起了误会,心头一沉顿感不妙,压低声音道:“小骨,停手。”花千骨小脾气上来了,正在气头上却哪里肯停?还是一下一下的向白子画身上比划,白子画无法,只能瞅准空挡左手一把紧紧抓住花千骨的右手,同时右手一圈一带用拴着的龙筋顺势将她缠了两圈,花千骨总算不能乱动了,气哼哼的仰头瞪着白子画低吼:“放开我!”
因为龙筋的缘故,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仿佛花千骨被圈在他的怀里。白子画低声对花千骨说:“你知道吗?就是昨晚弄的这些动静都被隔壁听到,还误会了!”花千骨一怔脱口问:“李叔李婶?误会什么了?”白子画有些难为情,还是凑到她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今早、他们特意做了腰子和枸杞炒肝,说是让我补、补肾。所以……他们误会我们昨天弄出来的那些动静是——”实在难以启齿,白子画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表情。
花千骨喃喃的道:“补肾?误会?声响——?”她猛然意识到被误会了什么,脸一下子涨红了,仰起头不禁惊讶的喊了出来:“啊?!什——”白子画却突然低头欺身下来,他的嘴隔着面纱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口,花千骨后面的话完全被堵了回去。原来是白子画不知道花千骨会有什么反应,一直紧张的盯着她。花千骨一喊出来他就知道糟了,怕再引起什么误会急着想要阻止她喊叫,无奈他一只手被龙筋缠着抬不起来,另一只手被花千骨紧紧抓着,情急之下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只有用嘴去堵了。
隔着薄薄的面纱,唇上软糯的触感和温度传了过来,花千骨讶异的睁大双眸,眼前仿佛有一道天雷炸裂,一时间连呼吸的动作都已忘记。白子画马上惊觉他行为的不妥,虽然留恋那温柔的触感还是很快抬起头来。花千骨的脸红得隔着面纱都透过来颜色,真是又羞又气又震惊,她放开抓着白子画的手,身子转了两圈解开了龙筋的束缚,接着将白子画推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既不敢看白子画,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子画自觉理亏,呐呐的道:“小骨,对不起,我并非故意要唐突你,只是不想你再喊出声被误会,情急之下就——”“你!”花千骨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仍心有不甘,身子一歪重重的跌坐在旁边的床上,木床再次发出“吱呀”的声响。花千骨和白子画同时身子一颤,吃了一惊,意识到原来这床的声音也是罪魁祸首。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这时隔壁窃窃的低笑和私语声传入了两人耳中:“哎哟,又开始了。他们白天可是爬了一整天的山啊!看来还是年轻啊,小伙子体力真好!”“行了,老头子别八卦人家房\\\\事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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