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体公园回来,朵朵开始收拾房间,最后是打扫客厅和卧室的阳台,朵朵忽然记起东昇好像半夜时去吸过烟,不对,那是做梦,他很少吸烟,更不可能半夜去吸烟。
朵朵走到卧室阳台上,整理花架上摆放的盆花,在一盆铁树的花盆里意外发现一个掐灭的烟头,记忆像被一根线串起,昨晚的一幕幕重现眼前。在这阳光明媚的上午,朵朵分明感到有冷汗流出。
“你到底是谁”,朵朵能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她迅速从床上跃起,站在地上。
“你想我是谁呢”,东昇,不,应该是那个占据东昇身体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朵朵。
尽管朵朵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但没有说出来,万一说错了,会不会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呢。
她一瞬间的犹疑,那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看来你的风流债还真不少,不怕到了下面被争抢撕成碎片么”。
“你来要做什么”,朵朵强自镇定。
“你欠我的,我来讨债”,那人越来越逼近朵朵,眼里射出一种奇异的光,朵朵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像被摄去了意识,任凭他抱起,慢慢晕厥过去。
朵朵终于明白,为何醒来时浑身酸软,似有被侵犯过的感觉。不必再问东昇了,他什么都不会记得,他只是个被控制的木偶,没了灵魂,在该发挥作用时用一下他的皮囊。
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着自己被吃干抹净、油尽灯枯,朵朵记得陈阿姨说过,关键是要弄清那个缠着她的魂魄是谁,因何而来,只有化解了因,才能解除果。
虽然她很害怕黑夜的到来,但黑夜是无法阻挡的,也许有一天,她的白天也会变为黑夜,她无处可躲,唯有面对。
是夜,朵朵做完该做的事,看着儿子睡熟,就回到卧室,她已没什么心情写小说了。东
昇还没睡,正在看一本新产品资料,朵朵走到他身边,“你不累么”。
“是有些累,可是明天有个新产品推介会,由我主讲,不做足功课不行啊。”
看着他发黑的眼圈,朵朵心里有几分愧疚,他是无辜的,却要因为她受到牵累。
朵朵安静地躺在东昇旁边,直到他来脱她的衣服。
“你今晚倒是学乖了啊”,他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们好好谈谈吧”,朵朵将脸转向他。
“有什么好谈的”
“你不是李文彪”
“你怎么知道”
“不管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怎样?”
“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不再说话,开始抚摸朵朵的身体,她能感觉到他有一丝悲伤,以前因为东昇的缘故,朵朵感受不到他的情绪,现在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是另一个人。
“你后来去了哪儿,为何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你也曾带给我伤害,我们互不亏欠,你不该来缠着我。”
无论朵朵试探性地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只是沉醉地享受着朵朵的身体,朵朵惊异于他超强的欲望,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汹涌而永不停歇的浪。朵朵筋疲力尽之际,终于讨饶,“求求你放过我吧,如果你真地爱过我”。
“晚了,已经来不及了,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要毁了你”,那人的脸变得扭曲,再看不出东昇的样子,朵朵的身体又一次痉挛继而陷入昏厥。
早晨,朵朵拨通了陈阿姨的电话,“快来救我”。
陈阿姨下午来时,领来一个中年妇人,那人跛着一条腿,黑瘦的脸膛,“这是我从乡下请来的神婆”,陈阿姨介绍道。
那妇人坐下来一语不发,看了朵朵几眼,然后闭目抽上一根烟,睁开眼时,眉头微皱,“奇怪,这魂魄忽近忽远、来去无踪,竟查不出来自何处,你能确定这魂魄是某一人么?”,朵朵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那么这魂魄来时都做些什么?”
见朵朵说不出口,陈阿姨在旁说道,“就是缠着她做夫妻间的事,每晚都要”。
那妇人沉思一会儿,写好两道符,递给朵朵,“你们夫妻每人佩戴一道符。我只负责驱逐,并不能灭他,若他怨气不消,期限一过,还会再来纠缠。所以还需查到源头,确定他是谁,葬身何处,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化解冤孽。”
朵朵将那符放在一个小袋子里,挂在胸前,符不离身。东昇出差了,所以那符暂时戴不上。原来东昇在家时朵朵感到很安全,现在才知他不在其实更安全,那魂魄无处依托,再加上灵符护身,朵朵感觉安心了许多。
朵朵早早洗了澡,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她从浴室出来,去拿桌上的灵符,发现束口的绳子有些松动,好像被人动过了,她走去儿子房间,小壮正在写作业,全神贯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朵朵睡前看了会儿书,待困意袭来,这才关掉灯。半梦半醒间,似有人影从窗户翻进,那人穿一身黑色夜行衣,头上套着丝袜,他进来后立刻走到床边,不等朵朵反应过来,已迅速拿出匕首将她制服,并熟练地用胶布封住朵朵的嘴,将她捆绑起来。
朵朵以为那人是入室抢劫,不料他什么钱财都没动,只是将朵朵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放到一辆车上。朵朵在惊恐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要杀她,可她没有仇家呀,要么就是被绑架了,索要赎金,还有种可能是她不敢往下想了,虽然朵朵年过三十,但依然青春貌美,而且身材比女孩更多些丰韵和妩媚。
车子开了许久,应该是出城了,终于慢慢减速停了下来,朵朵被抱出汽车,她被蒙着眼睛,又装在袋子里,根本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形,只是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知道自己身处一间无人的空房内。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听到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袋子被打开了,朵朵深深透了口气,但是眼睛依然蒙着,什么也看不到,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三哥真有眼力,这妞很正,皮肤像牛奶似的,这身材真让人□□焚身。”
“你小子别动歪心思啊,三哥可交代了,谁要敢动这女的,小心撬了他。”
“哪敢哪敢,嘻嘻。”
说话的两人离开房间。
朵朵听得心惊肉跳,果然是落入狼窝,他们口中的三哥让她心头一震,难道是郝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郝三,但直觉告诉她自己正牵扯进这件离奇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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