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那我们还要再回去一次?”
“要是,金温故帮了顾鸣逃脱——那个吊死鬼游戏……”陈岁晚思考了会儿说,“金温故不会……”
“不会吧?我觉得顾鸣还没丧心病狂到自己喜欢的人都也——那样吧?”肖恩故作一脸严肃地摇头,“不能爱就请别伤害啊,我觉得金温故不一定了解所有的事情,但她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发现,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哈——”高远搭上他的肩膀,“那咱要不要去找金嘉年?”
“唉,你不说还没注意,”陈岁晚顿然想起,“为什么从没听金温故提起过她的妹妹?而且,听她说,顾鸣小时候经常会去找她——既然她和金嘉年是姐妹,顾鸣肯定是认识并见过金嘉年的啊。对吧?”
肖恩:“可金温故16岁就差不多过上了独居生活啊——这确实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要搬出来呢?那为什么没有说金嘉年有没有搬?她父亲放心一个16岁的女孩一个人在在外面住?”
“金温故独居的那段时间,她的经费来源也需要问清楚。”江景散说,“有说金温故和金嘉年关系怎么样吗?”
“没有啊,这上面她们俩同框的东西都很少——”高远把资料信息拉到最下面,一个挨一个地查看,“肖恩过来看看,有没有写金温故和金嘉年的。”
“噢——”
肖恩随即陷入信息流量海中。
“在想什么?”
许择有点想吸烟,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顾鸣最高兴的那天,会是哪天?”
这次江景散没说话。
陈岁晚扶着桌子走过来,理了理头发说:“金温故很关键,我们需要从她那儿获取有用信息——你们说,顾鸣会不会护金温故周全?”
肖恩还在看显示屏:“不是吧?npc也能死在游戏规则下吗?这游戏bug这么强大?”
“不,我们看到的游戏的规则是定给玩家的,”江景散抬着手臂想了想,“npc也会有他们自己的准则和行为范围。就这次游戏来说,cf空间,一样能杀人,一样会死人,他们也在他们的规则内自行其道。”
陈岁晚:“顾鸣在他最高兴的那天告诉金温故事情的一切,那他会怎么告诉?总不能是面对面坦诚相待吧?”
江景散:“要是金温故死了,我们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高远势在必发:“要现在走吗?不能让人先行一步,等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那咱们的气儿也差不多该断了?”
许择:“之前金温故找的档案,现在还在——看看那个书架。”
许择先走过去查看。
肖恩:“怎么样,有什么?”
高远问他:“看完了?”
肖恩:“嗯,确实没有什么关于她们俩个的,毕竟这俩人可能都不经常在一起吧,应该没有太多接触吧?”
高远:“亲姐妹没有太多接触?你不觉得你这话有点怪吗?”
肖恩:“确实啊,我看到过有个帖子说金温故好像不怎么和金嘉年在一起交流啊,上面说金温故连金嘉年的朋友都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呢。”
陈岁晚无奈:“你之前不说没什么关系吗?金温故为什么要认识金嘉年的朋友?而且,金温故和金嘉年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的好吧?”
哑口无言。
肖恩张大嘴瞪了几下眼:“这也算吗?再说网友帖子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难道是金家内部不和?”
“停,什么时候再说吧。”陈岁晚手掌正对着他示意他停下来,“先看档案柜。”
“柜子表面的灰尘积了很多。”许择蹲在柜子前,“擦不掉——”
他伸手触摸柜子漆皮的纹路,稍微使劲在柜子左右两侧的玻璃面上擦了擦。
肖恩:“以前没有灰吧?那金温故怎么没看见?”
柜子把手还有一把锁,锈迹斑驳。锁是关好的,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会在金温故那儿吗?
柜子灰尘重重,让原本透明的玻璃板透不了光,里面的陈设一样都看不清,而且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远说:“会不会,得先找东西把玻璃弄干净?”
“用水肯定不行,应该是用其他的东西。”陈岁晚说。
江景散看着锁酝酿了一下,“锁有人动过。”
肖恩惊说:“金温故来过?”
“不,有可能——金温故根本看不见这上面的灰尘和锁。”江景散托着下巴,“所以不是金温故动的。”
许择转身对着被众人遗忘在角落的杜森。
“你动的?”
“……是我动的,但我也没打开,你们也看见了。”杜森惴惴不安,“我没说谎话——”
“你什么时候动的?”许择继续问他。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
许择越是面无表情,杜森就越惶恐不安。
肖恩大骂:“操!你早发现了都不告诉我们还指望我们帮你?我们都在休息你一个人悄悄出来找线索,还什么都不说,也没打开。真是瞎了狗眼——真是瞎了我的眼,居然还同情过你这种人,呸!”
陈岁晚:“行了,你就自生自灭自给自足吧以后。”
杜森把头埋下。
许择:“你还发现过什么?”
“没有了……”杜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景散拉开柜子边的窗帘——外面俨然一副艳阳高照。低头看表,时间已经变成了第二天正午。
许择径自走向房间另一端的饮水机和杂物箱,这里之前他有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
“怎么了?饮水机有问题?”江景散跟着走过来。
许择:“能别我看什么就说什么有问题吗?”
江景散:“不好意思——那,有什么发现?”
许择接了点水,“试试能不能擦干净。”
江景散:“这水我喝过,没问题——”
许择:“……”
“我试试。”
结果水泼在柜门玻璃上的瞬间就像被吸收了一样,直接不见踪影。而玻璃上的灰尘越泼越厚,即使是泼在锈锁上也无济于事。
“不行啊这。”
“那我们怎么打开?”
肖恩撩起衣服就往玻璃上蹭,“这怎么也不行——”
“谁会开锁啊,要不咱找点东西把这锁撬开?”
高远鄙弃:“游戏请你开锁来了?这不明显是要点特殊的东西吗。”
可是……
5分钟后,锁还真被撬开了。
江景散:还真开锁来了?
肖恩欣喜若狂:“啊啊啊——看,我就说吧,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开了开了!这下肯定没问题了。”
陈岁晚也喜:“拉开试试。”
结果现实无情地给他们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事实证明那把锁就是个摆设,因为锁开了柜门也拉不开。
肖恩楞在原地。
“噗嗤——”高远笑他,“你捣鼓半天就来了一把锁啊?收益与支出不成正比啊朋友。”
肖恩:“……”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游戏了。
江景散又往柜门上摸了把,“既然不是锁的问题,就是玻璃的问题了,得想办法弄干净。”
“擦玻璃?”
难道还要唱个歌跳个舞?这不好吧?
“用点特殊的材料。”许择说。
陈岁晚:“特殊材料?这儿能有什么特殊材料?”
“难道要用最贵的衣服才能擦得干净?”肖恩立刻看向高远。
高远哭笑不得:“你都是什么脑回路?哪儿来的鬼逻辑?”
肖恩愁眉苦脸道:“那怎么办?难道用口水?”
江景散眼睛突然泛光,二话不说就往柜门上贴。
“不会吧?”高远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笑着说,“你还真听这智障的啊?”
肖恩:“谁他妈智障——”
江景散:你和肖恩走近了,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
“什么时候你也偏了?”江景散没忍住说。
“??”
“江哥——”肖恩只觉得自己在江景散心中的“高大形象”瞬然崩塌,痛心疾首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偏的吗?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的人生不完整了——”
陈岁晚挺见惯不惊的:“怎么你了?”
肖恩简直想原地来个大猩猩锤胸舞蹈,哇哇大叫:“我——我难过啊!”
“行了,戏少点儿,”江景散笑,“等把这次过了你再慢慢难过,啊。”
肖恩:“江哥,你嫌弃我了——”
江景散:“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许择:“游戏还做不做?”
“做做做。”肖恩抹了把脸就变脸了,“江哥你继续。”
江景散抬手,许择递了把小刀过来:“不谢。”
行啊。
“江哥你要干什么?!”肖恩一惊一乍,“没必要吧,我刚刚就随口说说,还不至于——”
高远想都没想,抬臂一掌:“闭嘴吧你——”
只见江景散在左手食指指尖处划了一道不算浅的口子,鲜红色的血顷刻间冒出来向四面延散。江景散把指尖触上柜门,停留地方的灰尘随之消失,露出玻璃原本的澄明。
“要用血啊?”肖恩抬起自己白净的手掌,想着要不要也来一刀。“痛不痛啊?”
“这么大个柜子,你那点血放干了都不一定能弄干净,”高远盯着江景散正在玻璃上划动的手指,“要不我去把厕所那黑身红脸的娃娃拿来吧?那东西血挺多的,说不定就能过了。”
许择还在看血浸玻璃,目不斜视道:“嗯——你小心点。”
那只血娃娃很可能已经不见了,如果还需要再看到它,就得接着一个人在厕所里待了。
江景散随便找了张纸摁住指尖:“要是不见了就再来一次。”
“行,你们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高远转身撸撸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肖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不放心人家:“你一个人能行吗?”
“哟……”高远扭头回来,“你想一起去?不怕被吓哭吗?到时候真哭了,我可哄不了啊。”
“操——谁说我被吓哭了,不就一个厕所吗,谁怕谁啊?我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进厕所。”肖恩抬高语调。
陈岁晚:“……”
江景散:“……”
许择:“……”
你什么时候投的胎转的世?
“我跟你一起去,我……我在外面帮你打掩护,要是有什么鬼跑出来我一定给你拦着。”
“行啊——”高远乐了,“那你好好跟着,别跟丢了。”
然后高远又经历了一遍镜子见红,血水洗手,娃娃出没。
不过10分钟他们就回来了。
“这玩意儿血是真多,我刚在洗手池里怎么拧都是湿的,肯定够了。”高远拎着东西过来,“我来擦试试——”
娃娃刚碰上柜门的那一刹那,玻璃上的灰尘全都化为乌有,门“吧嗒”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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