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皇后再也绷不住脸色,沉着脸道:“舒嫔,事关龙嗣,你怎可如此轻忽!”
陵容脸带泪痕,低头柔弱地依偎在玄凌脚边。
“皇后娘娘饶命,臣妾知错了。”
玄凌弯腰将陵容扶起,解下身上的披风给陵容围上,对皇后道:“此事不怪舒嫔,是朕念在舒嫔体弱,恐皇嗣有碍,才令人瞒着的。”
皇后脸色又难看几分,只得低头应是。
“舒嫔性子温良,又兼怀有身孕,为皇嗣计,绝不会沾染巫蛊之事。”
“皇上圣明。此事瞧着便颇为蹊跷,不仅涉及余氏、敏嫔、舒嫔,如今还涉及莞嫔,该好好彻查才是。更深露重,皇上明日还要上朝,臣妾来时嘱咐宫人炖了一盅东阿阿胶桂圆羹,皇上去用些暖暖身子?”
玄凌拉过华妃的手拍了拍:“你大病初愈还这样操劳,着实细心!”
华妃娇羞地笑笑。
玄凌一锤定音:“传朕旨意,娘子余氏涉及巫蛊与毒害莞嫔之事,降为更衣,禁足曼音楼。敏嫔禁足恰春堂,待事情查清后再做定论。李长,好生送舒嫔回去。”
华妃率先跟着玄凌离开,皇后和一众妃嫔也都陆续离开。余莺儿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自己是冤枉的。
“两位姐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纵然平日里对莞嫔受宠有些怨言,可两位姐姐时时告诫我谨言慎行,我也就在自己屋里才敢念叨几句,绝不敢行巫蛊之事!求两位姐姐救救我!”
不等宋蕊言语,几个瞧着颇为魁梧的婆子上前将余莺儿拖走。余莺儿奋力挣扎,衣裙都散乱开来。那几个婆子丝毫不在意,直接拽着余莺儿的双腿便走。凄厉的喊叫声回荡在上林苑,余莺儿的指甲与地面狠狠摩擦,留下几道血痕。
宋蕊捂住陵容的眼睛。如今她们自身都难保,如何能保的了余莺儿。所幸还有调查的时间,余莺儿也没被赐死,说不定还有转机。
“两位小主,赶紧回去吧。”
李长指了个小内监帮两人打着灯笼,一路往延禧宫去。没走一会儿便遇上华妃的宫女灵芝。
灵芝手里提着食盒,微微福身道:“小厨房还有多的东阿阿胶桂圆羹,华妃娘娘命奴婢送来。娘娘还有一句话让奴婢带给两位小主,余氏既已无用,还是赶紧舍了吧!”
灵芝说完便告退离去。一旁的李长也道:“华妃娘娘说得有礼,敏嫔小主还是先把自己摘出来吧!”
敏嫔、舒嫔和华妃娘娘一样,一向待他敬重,李长也愿意多说几句。
宋蕊和陵容谢过李长,便回了延禧宫。
宋蕊被禁足,皇后还专门派了嬷嬷过来看管,不仅里面的人出不去,连东西都不能递进去。
黄莺气愤地道:“敏嫔小主只是被禁足而已,皇上都说要再彻查,怎么你们一个个弄得像敏嫔小主被定罪似的!”
嬷嬷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姑娘不用拿这些话来压老奴,老奴不过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行事。舒嫔小主还是请回吧,若伤了腹中龙胎,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陵容只得无奈地回到缈云轩。
“小主,您脸色很不好,还是躺下歇歇吧!”
陵容摇摇头:“姐姐还在禁足,莞嫔那里也没什么消息,我怎么能安心歇下。对了,莞嫔那里是谁在查下毒之事?”
执蝶道:“是李公公的徒弟小厦子公公。”
“小厦子,小厦子…”陵容默念着,忽然灵光一闪。
“黄莺,你去把芳晴姑姑请来。”
陵容记得姐姐曾说过,芳晴和小厦子是同乡,小厦子刚进宫时还认了芳晴做干娘,芳晴对他颇为照顾,这么多年感情颇为深厚,或许芳晴知道调查的进展,便是不知道,也好通过她找上小厦子。
黄莺答应一声就要跑出去,却见外头有小宫女进来道,方才体元殿传出旨意,余氏欺君罔上,毒害嫔妃,打入冷宫,赐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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