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拍手边的案几,呵斥道:“宫规森严,祺嫔不得信口雌黄!”
祺嫔举手郑重起誓:“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话音刚落,一向安静的洛婉仪道:“死后之事谁又能知,以此虚妄之事赌誓,可见祺嫔并不真心。”
祺嫔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难得长了回脑子,只道:“皇上、皇后娘娘面前,臣妾不敢撒谎,自然是有真凭实据。方才娘娘已请悫恭夫人和敬妃两位娘娘过去查看,臣妾所言真假一看便知。倒是洛婉仪,平日里就数你和甄贵人最为交好,便是她失宠,你还巴巴地送诗集过去,闲时常去作伴,宫中人人皆知。那么,焉知你没有知甄贵人私通而隐瞒不报?”
“祺嫔!”玄凌低呵一声,“你只说你知道的,又去攀扯别人作甚!你既发此毒誓,朕便听你一言,若有妄语,朕就按你誓言处置。”
祺嫔缓缓道:“是。”
不过半刻钟,李长便引了悫恭夫人和敬妃进来。两人神色皆是煞白,满眼的难以置信。
“如何?”
听到玄凌低沉的声音,两人腿窝一软,伏跪在地上瑟瑟不敢言。祺嫔见此,知道定是成了,得意地环视一周,将众人惊慌又好奇的神色看在眼里。
皇后端坐,声音四平八稳:“悫恭夫人,你看到了什么?”
“臣妾…”汤静言不敢说,实在太伤风败俗了。
皇后又看向一旁:“敬妃,你呢?”
敬妃犹豫半晌,只道:“贵人甄氏触犯宫规,罪无可恕,已命人押在殿外,请皇上、皇后娘娘定夺。”
“敬妃娘娘觉得难以启齿?甄氏既做出此事,还怕人说么?”祺嫔不满敬妃的话,索性挑明,“与甄嬛私会的奸夫就是清河王玄清!”
“放肆!”玄凌大怒,随手抓起一个杯盏摔碎在祺嫔角边,怒骂道,“贱人!”
只是这一声贱人,到底是骂祺嫔语出放肆,还是恨甄氏秽乱宫闱,更或者,是怨清河王觊觎宫嫔。其中意思,不得而知。
众人皆跪下,不敢发一言。唯有洛婉仪膝行上前,叩首道:“皇上,甄贵人绝不会做此事,其中定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敬妃亦道:“甄贵人一直同臣妾说是冤枉的,她怀疑是有人害她。”
胡婕妤轻笑一声:“何人害她?腿长在她身上,难道是谁逼着她去见清河王不成?清河王也真是,听说今日是同王妃带了小世子一道进宫的,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说到最后,胡婕妤拿出帕子掩嘴,一幅被恶心到的模样。
听得此言,玄凌胸膛几度起伏,已是怒不可遏,眼中满满的嫌恶:“来人,给朕杀了这个贱妇!”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侍卫和宫人的喊声。
“可汗,这是后宫,您不能擅闯,可汗!”
(。手机版阅读网址: